第二十二章：早产

京城，恒王府。

罗雅带着墨莲乘马车来到店铺，铺子里，张仁看了眼门口的马车，暗道不好，赶紧与姜婉容说道：“姜姑娘，前些天宫里派人来拿了些布，劳你去里面算一下一共多少银钱，我好去找公公要账。”

“好。”姜婉容应道。

见姜婉容进去后，张仁赶忙跑到门口，说道：“见过侧妃，今儿是除夕，铺子里正清算账目，马上就打烊了，侧妃怎么这时候来了？”

墨莲扶着罗雅下了马车，罗雅对张仁道：“我刚从东街过来，顺路便走了这边，想过来看看。”说着，罗雅往里面走去。

张仁赶紧跟上，说道：“托皇后娘娘的福，铺子生意兴隆，我拿账本与侧妃看看？”

“也好。”罗雅答道。

往日里，罗雅从不管店铺的事情，直到今日林枫回府，与她说起回来时云怀对他的嘱托，罗雅才意识到云怀心里惦记的还是布庄的事情，自己既然已经嫁给云怀，不仅要帮他管理好府里的事情，也要管好店铺的事情。

张仁来到里屋，姜婉容问道：“张大哥，外面是谁来了？马上就要打烊了，怎么这时候来了？”

张仁说道：“过来清账的，我去招待一下，你在这好好清算便是。”说着，张仁拿了本账本便出去了。

“侧妃，这是上个月账目。”张仁把账本交给罗雅，罗雅看了眼墨莲，墨莲立即拿出一包银子。

罗雅笑道：“张掌柜，殿下不在京中，这两个月店铺上的事情辛苦你了，等过完年，我也会来帮衬一二。”

“多谢侧妃，都是分内之事罢了，倒是府中事务繁杂，侧妃您难免操心，店铺上怕是您有心无力啊。”张仁笑道，伸手收下墨莲手中的银子。

“无妨，我先学着看看账目，张掌柜不用管我。”说着，罗雅便翻看起账本。

“是。”张仁不好再说什么。

罗雅本不精通这些，翻看了几页便困意来袭，不禁打了个哈欠，墨莲见此，说道：“侧妃不如先回去歇息吧？”

罗雅答道：“不行，殿下最在意的便是布庄，我若是学习一二，能帮他管好店铺，他定然也会开心。”

“下个月侧妃诞下小世子，就更劳心劳神了……”

“好了，别再说了。”

张仁为罗雅沏了壶茶送过来，罗雅点头以示谢意。

里屋的姜婉容已经清算好了账目，她边向外走变说道：“张大哥，算好了，一共是一百三十……”

她早就清算完了，等了半天听外面没声音了，以为人走了她才出来，谁知还没说完，就看到罗雅坐在外面。

二人对视。

罗雅亦是一惊：“姜婉容？你怎么在这？”

张仁见此，赶紧跑来拉住姜婉容，说道：“我不是让你在里面好好待着……”

姜婉容听张仁这样说，她问道：“张大哥，你说来清账的就是罗雅？”

“这……”张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姜姑娘，你先进去，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罗雅又道：“张掌柜，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会在殿下的铺子里？”

姜婉容道：“什么？这不是我哥哥的铺子吗？”

“这是恒王殿下的铺子，侧妃来此查账理所应当，姜姑娘为何在此啊？”墨莲问道。

姜婉容这才明白，她点了点头，对张仁问道：“张大哥，这根本不是我哥哥的店铺对吗？你跟我哥哥、恒王他们联系起来骗我的？”

张仁不知怎么回答：“姜姑娘，事出有因……”

姜婉容失神笑道：“可笑，可笑至极！”

“姜婉容，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当初你不是走了吗？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大骨气要离开殿下，谁知道你躲在他的店铺里来当狐媚子，怪不得殿下鲜少回府，只留宿与布庄。”罗雅扶着肚子走到姜婉容面前说道。

姜婉容看着罗雅，说道：“罗雅，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一直以为是哥哥的铺子才会答应过来帮忙，至于别的，恒王回不回府，我更不知情。”

罗雅抬手给了姜婉容一巴掌，“我血口喷人？谁知你是不是拉着殿下说不要回府，在这里苟且偷情？”

张仁赶紧过来劝架：“侧妃，姜姑娘和恒王确无此事……”

“还有你，张掌柜，从一开始你就不让我来店铺，只让我去布庄，当真是与他们一起隐瞒与我啊！”

姜婉容脸上火辣辣的，她咬了咬牙，抬头对罗雅道：“罗雅，我本不愿与你争，可你一再造谣生事，你当真是忘了如何嫁进恒王府的吗？我若是你，便好好在府里待着不出来见人，免得被人知道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之事！”

“你……”罗雅指着姜婉容，她气道，“我如何嫁进王府我都是侧妃，与你何干？我有名分你没有，说破大天也是你勾引殿下！”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罗雅，你当真是无耻至极。”姜婉容想了想，又道，“你不是说恒王不回府吗，我告诉你，王爷确实与我在一起，就是我与王爷说不要回府看你，怎么样，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你……”罗雅的脸上拧成一团。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上了最新布料，王爷都会让哥哥先拿两匹到姜府？在你独守空房的日子里，我与王爷每日在此说笑嬉戏，京中所有来买布的人都能看到，唯独你不知道，所有人都瞒着你，你可开心？”姜婉容故意顺着罗雅的话说，以此宣泄自己的生气与委屈。

“姜姑娘，少说两句吧……侧妃，这是没有的事……”张仁的劝架好像一无所用。

罗雅气愤至极，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见她扶着肚子，突然倒在地上，腿上有几丝血迹。

“侧妃！”墨莲赶紧扶住罗雅，“侧妃，流血了！”

罗雅看着腿上的血迹，她依旧对姜婉容说道：“姜婉容……你别想嫁给殿下……”

姜婉容蹲下扶着罗雅，对墨莲道：“要生了，你快去请大夫和接生婆来。”

“是！是！”墨莲赶紧往外跑去。

“张大哥，帮我把罗雅抬到里面床上。”姜婉容道。

“好。”

张仁和姜婉容把罗雅安置在床上，罗雅脸色苍白，尽管生气但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打点热水来。”姜婉容又对张仁说道。

张仁出去后，屋子里只有姜婉容和罗雅两人，罗雅紧紧抓着姜婉容的胳膊，姜婉容见此，说道：“罗雅，你若想平安生下孩子就听我的，不管怎么说，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罗雅这才松开姜婉容，腹中痛不欲生，她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姜婉容原本只想气气罗雅，谁知竟会早产，此刻她也有些后悔起来，她与罗雅只见的恩怨与孩子无关，只愿这个孩子能平安出世。

“热水来了，姜姑娘，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喊我便是！”张仁说道。

姜婉容点点头，转头帮罗雅接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