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易

索利姆对于魔法是异常感兴趣的。

魔药、魔咒、变形术这些索利姆从小就开始接触并积累知识了。但是对于某些课程他就没那么感兴趣了，比如说飞行。

在索利姆看来，不管扫帚上有没有坐垫咒坐上去都是很尴尬的。这和性别无关，纯粹是因为索利姆本人对飞行就不感兴趣——大概吧。

下午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第一节飞行课，索利姆并不打算去——所以他需要一个不去的借口。索利姆现在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他要为了西尔娜的事情忙活，还要琢磨怎么能让斯内普答应帮他——昨天一只猫头鹰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自己的魔法学习也不能落下，今天晚上还要给纳威和赫敏开小灶，他还要大量的时间去翻阅那些魔法书。索利姆恨不得搞一个时间转换器来。

午饭的时间他快速的填饱了自己的胃以后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他下午不去上飞行课，有些事情要和纳威他们交代一下。

索利姆刚过去就看到纳威手里拿着一个球。

“这是记忆球。”纳威背对着索利姆向周围的同学解释道，“奶奶知道我总是没记性，记忆球会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做，像这样把它握住，如果它变红了，哦——”纳威手中的记忆球变红了，“那就说明你忘了什么事情。”

“也就是说，纳威，”索利姆站在纳威后面轻声的说道，“你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了，对吗？”

纳威听到索利姆的声音迅速的扭过头，索利姆敢说他听到纳威颈椎错位的声音。“索，索利姆，哦，天啊，我想起来了。”纳威手中的记忆球又变成了白色。

“斯莱特林的毒蛇来格兰芬多干什么？”这个人不用看索利姆也知道是谁。

“既然你记起来了，那就好好准备，晚上我会检验的。别让你奶奶失望，纳威。”索利姆压根就没理罗恩，离开前拍了拍纳威的肩膀又对赫敏点点头。他相信这个聪明的小女巫会好好在剩下的时间里督促纳威的。

赫敏皱着眉看着还在嘟嘟囔囔的罗恩带着纳威走了。赫敏和纳威最近很少回格兰芬多休息室，通过索利姆赫敏知道霍格沃茨有很多很多的空教室和隐蔽的房间，平时写作业看书什么的赫敏都倾向于找这样的房间而不是回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毕竟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对赫敏而言实在是过于吵闹了。有了索利姆这个学习和追赶的目标，赫敏爆发的学习热情简直可怕，每次开小灶的时候索利姆都能感受到赫敏明显的进步。

飞行课对于一年级的小巫师而言不亚于第一次上电脑课的小学生。小巫师们互相吹嘘着自己的飞行经历，要是不知道底细的人听了还以为这是一群世界级的魁地奇球星。

纳威倒是一声不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摸过扫帚，他只有一次飞行经历——被阿吉尔伯父从楼上扔下去那次。赫敏的做法倒是很“赫敏”——抱着一本介绍飞行的书不停的看着，希望通过书本来掌握飞行技巧。

“赫敏，索利姆说过，飞行是很看天赋的。书上写的东西对你应该没什么帮助。”纳威的改变倒是挺大的，至少他现在说话不会因为紧张而结巴了——除了面对索利姆。

“那怎么办？我是麻瓜出身，我从来就没有飞过。”赫敏从知道下午有飞行课后就一直很紧张。

“我想这没什么，索利姆他和我说过，他也没飞过，而且他讨厌扫帚。”纳威和赫敏正跟着大部队前往上飞行课的草坪。“所以他才不来上飞行课。”纳威小声的对赫敏说。

赫敏对索利姆就是这点不满意，在索利姆看来，只有魔咒、魔药和变形术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赫敏则认为只要是霍格沃茨的课程都应该认真学习，而不是像索利姆这样偏科。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飞行课上倒是出了点小状况。纳威像原著那样掉下来后被霍奇夫人送到医务室了，哈利和德拉科也准备好好“磋商”关于记忆球的归属问题。但是赫敏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敢动纳威的东西我就告诉索利姆。”

在德拉科愣神的时候哈利马上就把记忆球捡了回来。德拉科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堂堂马尔福家的大少爷竟然让一个“泥巴种”给威胁了。

“你这个该死的‘泥巴种’，你竟然敢威胁我！”觉得在斯莱特林学生的面前失了面子的德拉科说出了一句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放在一起，旁边还没教授看着，这又具备了冲突的条件，结果还能是什么呢？

在麦格教授匆匆赶到的时候两边已经躺下了不少人了。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了100分。德拉科被麦格教授揪着耳朵提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索利姆诧异的看着门口的麦格教授和德拉科，在他的印象里飞行课应该是麦格教授带哈利去找伍德，而不是带着德拉科来找斯内普。和斯内普的谈话刚进入正题就被打断，索利姆有点不爽。

“斯内普教授，马尔福先生在飞行课上侮辱了一位格兰芬多女生导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的新生大打出手，我从教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新生打群架的。我希望你能够让马尔福先生认识到他的错误。”麦格教授说完后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塞尔温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难道没有去上飞行课么？逃课可不是一位优秀的学生应该做的事。”麦格教授对索利姆的印象不错，不管是课堂作业还是课后作业索利姆总是完成的很好。

“对不起麦格教授，我找斯内普教授有点事。下次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索利姆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当长辈指出你的错误的时候，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你不想把事情搞复杂，最好是痛痛快快的承认错误。索利姆可不想因为强行解释或者犟嘴把火引到自己头上。

看着离开的麦格教授，斯内普慢慢的将目光移到德拉科的身上。

“不要有下一次。”

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办公室内，看着重新回到办公桌前的斯内普，索利姆开口道：“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教授，我需要你的帮助。”

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斯内普喜欢偏向斯莱特林的学生，但是也仅仅是偏向而已。索利姆从收到祖父的第二封信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让斯内普这样一位魔药大师答应帮助自己研究和开发魔药。想要让费尔奇和西尔娜这样身体内有大量魔力的哑炮重新能够使用魔力，就必须有一种能够让这些死气沉沉的魔力重新恢复活力的魔药。

索利姆也翻过书，他找不到一种有这种药效的魔药。无奈之下他只能去麻烦他的祖父，但是他的祖父并不擅长魔药，所以他的祖父也只能去找他的同事。不巧的是，这些所谓的同事都忙着，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来帮忙。这绕来绕去最后索利姆无奈之下只能来斯内普这里碰碰运气。

不出意料的拒绝，索利姆对于斯内普的拒绝早有心理准备。对于斯内普，索利姆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他知道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该怎么对付。

“阿瓦达索命咒是一个很了不起的魔咒，斯内普教授。”索利姆看到斯内普冷下了脸接着说道，“我就算了，但是波特可是直接被命中了，他却没有死，莉莉伊万斯下的血脉保护咒保护了波特免于一死。但是那个疯子，”索利姆指了指斯内普的胳膊，“给你留下标记的那个人，恩，姑且算人吧，他又为什么没死呢？斯内普教授，你知道为什么么？”

“这和我有关系么？”斯内普看向索利姆的眼神空洞并且麻木，索利姆知道他在听到哈利母亲名字的时候发动了大脑封闭术。

“当然有，教授，当然有。你知道‘魂器’这种东西么？”索利姆也不理会斯内普听到魂器时的反应继续道：“制作了‘魂器’的巫师，在魂器没有被破坏前是杀不死的。所以……”索利姆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斯内普不自觉的抓住了自己的左臂——那是伏地魔赐给他黑魔标记的地方。

“没错，他一定会回来。我想校长应该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吧。”索利姆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一个能坐的地方——除了斯内普的大腿。

“那你认为一个年老的邓布利多能阻止的了伏地魔么？能够保护好波特么？能够破坏那个疯子的魂器最终把他送向死亡么？”索利姆希望能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找到一个能够施展变形术的目标，能够变成一把椅子的目标。可惜他失败了——他还得继续站着。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做到？我对此表示怀疑。”

“我不用去对付那个疯子，也犯不着去破坏他的魂器。这些都是校长应该去操心的，我说的是我可以帮你保护好波特。波特厌恶你，你也厌恶他，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但是我和波特并没有冲突，即使我是个斯莱特林，即使韦斯莱家的红毛会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也可以找到充足的理由接近波特,毕竟我那个傻乎乎的表弟就是格兰芬多的，所以我可以正大光明的介入纳威的事情。”

“真是可笑。”斯内普看着在他办公室里东瞧瞧西逛逛的索利姆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波特的生死？”

“教授，”索利姆转过头看向斯内普，“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走到斯内普的办公桌前，索利姆用手撑着桌子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别把我和那些普通巫师混为一谈，我知道的东西比教授你想象的多。”

斯内普不为所动。

“好吧，斯内普教授，我最后出一次价：药剂的事情你帮我解决，而我会让你和一个人见上一面。”索利姆笑了笑，“莉莉伊万斯。”

斯内普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索利姆的眼睛。

“教授，你还真是无所顾忌。”索利姆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么粗暴的摄神取念你就不怕把我弄成白痴么？”

“她死了。”斯内普平稳的声音掩盖不了他颤抖的内心，索利姆能感觉到。

“噢，当然，她当然死了，”索利姆示意斯内普坐下，“用了血咒还能活着，那可比中了索命咒不死还稀罕。”

示意斯内普稍安勿躁，索利姆继续说道：“波特的母亲用了血咒，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学到这个魔法的，但是她确实是用了。用了血咒的巫师是绝对毫无幸存的可能的。”

“我们先抛开魔法的话题，来说一说生命吧。”再次环顾四周，索利姆有点尴尬的说道，“在那之前，教授你能帮我弄个椅子出来么？你这办公室都是瓶瓶罐罐的，施咒目标我都找不到。”

索利姆目前的变形术只能“转换”物质，而并不能像强大的变形师那样凭空变出什么东西。

斯内普掏出了他的魔杖。

“啊，教授，最好带个靠背。”反正都已经开了口了，索利姆寻思着再提点要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对于斯内普而言，带靠背和不带靠背区别不大。

“谢谢，”索利姆一屁股坐在刚刚变出来的椅子上，“那我们就继续说吧，关于生命的话题。”

对于绝大多数巫师而言，生命这个研究课题根本不会进入他们的视野。而那些少数研究生命的巫师也仅仅停留在肉体和灵魂上。但是索利姆通过一个叫拉尔德的巫师的手札了解到一个完整生命的三大要素：即肉体、灵魂以及意识。肉体包裹灵魂，灵魂包裹意识。具备三者才能叫完整的生命。霍格沃茨的幽灵们并不是灵魂，而是意识的遗留物。虽然大多数巫师把他们当成灵魂。

一般而言，肉体不能继续承载灵魂就意味着死亡。但是灵魂不会马上消散，灵魂就像肉体一样也会衰老。当灵魂足够衰老，或者是意志足够弱小的时候，一个人的存在就会彻底的消亡，不复存在。

波特的母亲确实是失去了肉体，作为施展血咒的代价，让伏地魔不能伤害波特——而这就是莉莉伊万斯意志的体现。

一般人与人之间的交谈，是通过肉体上诸如声带、口腔、舌头这一类器官来实现的。这只是表象。本质上是两个意识之间的交流，只是通过什么手段来实现。你写字也能交流，你用眼神也能交流。所以只要莉莉伊万斯的意志还存在，那么就能交流，只是由于缺少了可见的肉体，一般的手段不能在死人与活人之间建立联系罢了。

“所以，斯内普教授，”索利姆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放在他的面前，“你帮我完成这样的药剂，确保它的功效，我就让你见到莉莉伊万斯。”

索利姆站了起来，看着斯内普不再麻木的脸说道：“教授，你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取决于你什么时候给我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