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贾张氏残废了！

在打扫卫生的秦淮茹，立刻奔向了贾张氏身边，只见老人的一条腿上竟扎着一根木凳腿，这情形让秦淮茹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你赶紧挪开点儿！”

“娘，您这是咋回事儿啊？”

秦淮茹话音刚落，贾东旭忙推开人群挤了过来。

贾张氏疼得嚎啕大哭，惊醒了酣睡中的棒梗，他也跟着抽泣起来。

“真是晦气透顶，准是那个苏大牛那个挨千刀的干的好事！”

“今天一天我就碰见他俩回，结果倒霉事儿全让我赶上了。不行，非得找他算账不可，他老子的那份抚恤金也得掏出来赔咱们！”

贾张氏痛得撕心裂肺，嘴边还不断诅咒着苏大牛。

尽管屋舍隔音不佳，但她的哀号还是响彻整个农家小院，引来了不少左邻右舍的关注，纷纷往贾家围拢过来。

“贾张氏，出啥大事儿啦？”门口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

“一大爷，您来得太及时了，您瞧瞧我娘……”贾东旭满脸激动地拉开门，迎进了一位留着寸头、面相忠厚的男子。

此人正是院子里人敬称为一大爷的易中海。

看着他那忠厚实诚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老实人。

然而在苏大牛眼里，

易中海却是那种表面正经、实则虚伪的小人，比那些明目张胆做坏事的人更叫人讨厌，甚至比许大茂还要招人烦。

“伤得这么重哪！”易中海不禁倒吸一口气。

“是苏大牛……”贾张氏咬紧牙关答道。

“是他把你弄成这样子的？”

“真是太不像话了，得去报告给王主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他是咋把你伤成这样的？”

易中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心想这下总算有机会整治整治苏家父子了。

他对苏家父子尤其是苏大牛的父亲恨之入骨，对方的地位远高于自己，长久以来都在压着他一头，这让他的仇恨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

现如今有了这么个由头，他岂能轻易放过。

“是他把晦气传给我，害得我被凳腿给……”贾张氏满脸愤慨地控诉。

什么？

就因为这个缘故？

易中海心头一阵失望，要是以此为由去找苏大牛算账，不但苏大牛不会有事，

恐怕自家反倒会因宣扬迷信而惹上官司。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明白这个机会并不能用来对付苏家父子，便开始安排人送贾张氏去医院治疗。

此时，

苏大牛已经在村子里闲逛起来。

六十年代的街道，即便是在京城周边，两侧也没有现今那样的高楼大厦，最高的建筑也就是那么几层的小楼。

雪花纷飞，道路上行人稀少。

偶尔擦肩而过的村民，一个个都将肩膀抱紧，将衣领勒得紧紧的，在刺骨的寒风中步履匆忙。

道路两旁，挂着那时特有的口号标语：

“幸福生活源于党的好政策！”

“中华儿女报效国家！”

“大干快上，争当先进！”

“六十年代的确不错，只是生活条件确实是艰难些。”苏大牛感慨万分，这个时代想要填饱肚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没过多久，他来到了村子的集市。

这里的摊贩稀稀拉拉，蔬菜种类也是屈指可数，大多是土豆、萝卜和白菜这类耐放又产量高的作物。

“大妹子，给我割一斤猪肉。”苏大牛来到猪肉摊前，等到他这里时，猪肉已然所剩无几。

“有票吗？”卖猪肉的大姐手里握着剔骨刀问。

“有。”苏大牛略感不适应，穿越前买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得到，但现在却既要有票据又要付现金。

于是他递上了两张半斤猪肉票，并支付了六毛钱。

在那年月，猪肉才六毛钱一斤，还要有猪肉票才能买得到，否则手握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割了猪肉之后，苏大牛又花了三分钱挑了个壮实的大白菜，接着匆匆往村里的四合院赶回去。

说实在的，他心里是真想在外头多遛达一会儿，只可惜这天寒地冻的，北风刮过来直让人哆嗦不止，再待下去怕不是要冻成人形冰棍。

刚迈进四合院的门，迎面碰上了热情的三大爷闫埠贵出门相迎。

“小苏啊，你咋买了这么多肉呐？”

“这样吧，把肉和菜给我，我让三大妈给你炒好，回头给您端过去。刚好今儿我还弄到一瓶好酒，咱爷俩一块儿喝上几口。”

瞧见苏大牛手中的猪肉，闫埠贵乐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三大爷，您就别费心了，这不是拿酒往水桶里倒嘛！您这是喝酒呢还是喝水呢？”话音未落，苏大牛便快步离去。

这位三大爷啊，人尽皆知是个精明计较的主儿。

要是让他掌勺炒菜，那一斤肉准保只剩下一两，更别提他们爷俩还要一起吃了。

“你小子这是说哪门子话，什么叫做往水桶里倒酒？”闫埠贵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平日里，他倒是喜欢咪一口小酒，却舍不得多掏腰包。因此他自个儿琢磨出了个法子，便是往酒里掺大量水。

起初还讲究点酒味，酒多水少；没多久就变了味儿，成了带着酒香的白开水。

经过贾家所在的中院时，苏大牛瞥见门口有一摊可疑的血迹，还要破烂的椅子。

看样子贾张氏倒霉了。

“贾张氏莫不是真被自家破椅子腿扎穿了腿？”苏大牛暗自思忖，霉运生效了，可为啥奖励还没动静呢？

“小苏，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出大事啦。”

“贾张氏那老太婆的腿被椅子腿穿透了，她一直骂你，说是你给她带来了霉运，这段时间你得多留意点，最好离她远一点。”

娄小娥开了门，拦住苏大牛，一脸关切地提醒他。

“谢了，小娥姐，我心里有数。”苏大牛点头回应。

这贾张氏的断腿一事，背后自然是霉运搞的鬼，换言之，此事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苏大牛做的。

“你可别不当回事儿，毕竟你爹那档子事……哎，总而言之你要处处留神。”

娄小娥察觉自己不小心触到了苏大牛的痛处，忙提醒他注意安全后，转身回屋去了。

此时，“叮！”一声，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霉运已完成。”

“奖励物品：现金十元，肉票十斤，一只肥母鸡，所有奖品已存入宿主私人专享空间。”

“本系统所发放的所有奖品均有合法来源，并遵循所在时代的法律法规。”

苏大牛发现自己的私密空间里多了一张黑黝黝的大面额十元钞票、二十张半斤的肉票，还有一只已经宰杀洗净的肥母鸡。

他满脸欢喜地提着猪肉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而在医院里，贾张氏刚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安置在病房内。

她的右腿裹得严严实实的，打着厚厚的石膏，头上还缠满了纱布，显然是疼痛难耐时用头撞地导致的。

“娘，您感觉如何？”贾东旭立在病床边，望着动弹不得的母亲，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

“还能怎样？”

“我要回四合院，去找那个苏大牛讨个说法。”

“都是因为他把霉运传染给了我，害我遭此大难，他必须对我做出赔偿。”

“一百块钱不够，不，五百块也不行，起码得一千块，连老头子的抚恤金都要赔给我。”

贾张氏躺在床上，脸庞扭曲，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嚣。

正巧走进病房的一大爷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话，目光闪烁了一下，也许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苏大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