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理

当怪物缓缓逼近，即将咬住林杨时，它发出了喜悦的咆哮，仿佛从这场狩猎中解脱出来。“别担心，我还没完成征服地球的大业。”它嘲讽道。

“当你神秘失踪后，你的公司必将陷入混乱。董事会成员们将各自为战，争夺利益。至于你的女儿，林如，她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呢？哈哈哈！”怪物的牙齿轻轻触碰到林杨的后背，刺破了皮肤，鲜血如细流般渗出。它尚未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因此等待着吞噬他的时刻。与此同时，它企图利用他无助的状态，进一步激怒他。

“想象一下，当林如孤零零地被扔在街上时，我会侵入她的身体。我会煽动她的复仇之火，让她发誓摧毁你的公司，以报复那些将她扫地出门的人。而当她终于得偿所愿时，我会再次重复这个过程，哈哈哈哈哈！”怪物窃笑着，“而你，将无缘见证这一切。不过，如果你的灵魂被轮回系统捕获，或许还有机会再次降生于世，亲眼目睹你的女儿遭受的痛苦。”

“我……会杀了你！”林杨咬紧牙关，因愤怒而口中流血。他试图挪动双手，却徒劳无功。因为赚钱系统的力量正在从他体内流逝，使他虚弱得无法动弹。

“杀了我？”听到他的怒吼，怪物大笑起来，伸出舌头不停拍打着他的脸颊，“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这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任何生物都无法违抗一个系统！我们之所以被称为剧情铠甲，自然有其原因！”

“呜呜！”林杨拼尽全力想要反抗，但怪物口中散发出的恶臭令他更加虚弱，几乎要呕吐出内脏。他能感受到背部的疼痛，因为怪物的牙齿正在慢慢深入。

只要怪物的身体完全脱离他，他就会立刻被吞噬。

“快！阻止它！”他在心中咆哮着，努力伸手去摸向枪套。尽管动作艰难，但这意味着怪物即将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任何一刻，他都可能被撕成碎片并彻底吞噬。

就在此时，一道模糊的运动闪光划破了空气。几乎在怪物身体完全脱离林杨的前一刻，流动被切断。一秒钟后，怪物开始痛苦地尖叫起来，它在地上挥舞着四肢，随着距离的增加迅速向后跳跃。

在连接被切断的那一刻，怪物身体的其余部分正在迅速撤退。林杨终于能够动弹了。他迅速伸手摸到枪上，拔出枪来对准怪物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了怪物的面部，鲜血四溅，它惊恐地尖叫道：“这怎么可能？凡人竟然能伤害到一个系统！”

林杨没有废话，瞄准它的面部中心再次开枪。这一次，怪物在他移动枪口的瞬间便做出了反应，躲到了树后避开了攻击。

就在它准备反击时，突然浑身颤抖起来，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它急忙向后躲闪，却看到身后的大树在一阵运动模糊后瞬间碎裂。

“现在竟然有系统在对付我吗？该死！”怪物盯着林杨怒吼一声，“你虽然侥幸逃脱了，但我现在要去找你的女儿！”

说罢，它消耗了大部分积累的能量从系统世界消失，回到了地球。它在地上四处搜寻，很快就找到了林如，并且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她的身体。

然后它安静地潜伏在林如的身体内，首先专注于治愈自己的伤势，同时检查自己的能力是否仍然有效，以及是否失去了任何能力。

“谢天谢地，我所有的核心能力都还在。只是与体质有关的部分受到了影响。不过没关系，它们只是些无用的附加能力。所以感谢上苍，我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

随后它变得沉默不语，从林如的身体里观察着这个世界。

而在系统世界里，林杨在看到赚钱系统消失后愤怒地咆哮着。他朝着怪物消失的方向开枪射击，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愤怒地吼道：“你不敢碰我的女儿！”

“冷静点，别失去理智。”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林杨惊恐地转过身来，举枪对准声音的方向。然而那里却空无一人。

然后他注意到树丛中的一个影子正在慢慢接近他。不久之后，一个身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着林杨说：“如果你再大喊大叫，可能会引来更高级别的系统注意。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那是一个类似人形的生物。从外表上看，林杨将其归类为恶魔。“恶魔？”他疑惑地问道。

“嗯，在许多世界里我们都是这么称呼的。”恶魔点了点头。

林杨随后注意到了它手中的剑，回想起正是这把剑切断了他与赚钱系统的联系，让他得以动弹并拯救了自己。“谢谢你救了我。”他感激地说道。

“因此，你足够聪明，能理解这一点，这也为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恶魔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叫我四号。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系统幸存者。”

“系统幸存者？”林杨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站起身来，一边询问一边掸去身上的灰尘。尽管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但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如何回到地球并拯救他的女儿上。名为四号的恶魔在观察他的表情后意识到这一点，一边说着一边将剑入鞘，“别担心，你女儿遭遇伤害之前还有很多时间。我会指导你找到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来挽救她的生命。但首先，让我进一步向你解释事情的状况。那个系统只告诉了你部分真相。

名为四号的恶魔注视着林杨，“系统进入生物的身体并无条件地帮助他们，这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会这样？”林杨问道，站在离四号相当远的地方，无法完全信任他。

四号并不介意距离，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每个世界都遵循自己的法律和规则。生活在其中的有知觉的种族有着明显的差异。然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思考、沟通和感受的能力。

“思考、交流和感受？”林杨觉得他能够从中收集到一些东西，但这个想法很模糊。然后他看了看四号，希望它能先完成解释。

“心灵的力量，或者确切地说是精神能量，是每个有知觉的种族的共同点。这既常见又神秘。如果你能思考，你大脑有意识地思考的能力就是精神能量。而且，这正是一个系统需要开发的。”看到他的困惑，四号笑了笑。

然后它笑着说：“想想你的生活。你不是被迫做了很多任务，让你处于尴尬的境地或公众的眼中吗？”

林杨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大量的回忆，“是的，我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最后我习惯了。”

“你听说过这个词吗，绵羊？”恶魔说。

“羊？你是说有羊心的人吗？那个术语？”林杨回忆起他年轻时使用的流行网络俚语。

“是的，一样。”四号点了点头，“这在每个世界都很常见。当有触发因素或原因时，人们会团结起来，无论他们对此是了解还是无知。大多数时候，它们会引起一股浪潮，而这些东西本来就不需要如此大规模。

它的声音变得庄严起来，“而且，这是心灵的力量，是集体思想的海洋。而且，系统通过吞噬它而茁壮成长。因此，当他们接待某人时，他们会给予奖励，作为交换，让宿主经历许多情况，使他们成为人们思想的目标。这样，他们就会成长。”

“但是，”林杨皱起眉头，“他们给的奖励是有利可图的。即使这种精神能量或其他东西那么强大，系统产生的东西也总是超出世界的逻辑。”

“哦，这很简单，”四号笑着说，“在你的世界里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在另一个世界可能很常见。而且，所有系统都可以共享一个市场，在那里他们交易各种能力。”

“所以，假设你被赋予了飞行的能力作为礼物。假设人类飞行的概念在你的世界里被认为是荒谬的，那么这种能力对你的价值将是......无价之宝，对吧？”四号说着，看着林杨点头回应。

然后它说，“但是，对于飞行系统、仰角系统、飞行系统等来说，这些只是他们的基本能力。因此，你的系统会通过支付合适的价格来暂时交换他们的能力，然后将其授予你。在你看来，它的价值会过分膨胀，但对你的系统来说，它一定是非常便宜的。

“通过这个市场，所有系统都赋予了他们的宿主似乎超乎世界的能力。这样一来，他们的主人就成为了一大群人嫉妒、羡慕、钦佩、仇恨等的目标。大量的精神能量流向你，结果你的系统愉快地吞噬了它。”四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果你用金钱来谈论它，假设一个能力的实际价值是系统的一个单位。但从你的角度来看，它至少值得1000个单位。当系统选择它奖励你的能力时，它总是会在利润率巨大的地方提供这些能力。”

“所以，就是这样。”指南针化油器点了点头，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作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数以百万计的人在各种话题上谈论他。所以，这很有意义。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那么，为什么我的系统停止这样做并回到这里？”

“这是系统的家，称为系统世界。这是他们在旅程结束时返回的地方。”四号一边挥手一边说道。然后它指着他，“你自己说的，还记得吗？最后，你习惯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很困惑。

精神能量并非如其他形式的能量那般绝对可量化，它的有效性取决于相对的角度。你是否对某事感到困惑？某件事对你来说有何意义？你对某样东西的渴望程度如何？这些因素决定了你的系统所获得的精神能量量。四号如此说道。

随后，它凝视着灌木丛，眉头紧锁，“正因如此，你的系统总是将你置于最危险或最尴尬的境地。这样做能最大程度地影响你的精神。同时，这也是系统赋予你能力、激发你野心，并激励你最终登上世界顶峰的原因。随着你的活动影响的人越来越多，别人对你产生的思想如海洋般涌向你。

“然而，一旦你登上世界顶峰，系统就会收获精神能量的果实，从而在短时间内多次升级自身。但四号摇了摇头，“一旦你习惯了这种状态，你就不再受群众思想、意见和感情的影响。这意味着流入你体内的精神能量会急剧减少。到了这个阶段，你对系统来说就失去了价值。

“因此，”四号看着林杨，“它结束了旅程，回到系统世界吞噬了你，然后寻找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