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何？

“呃——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杨心中慌乱，身体动弹不得，世界似乎静止了。那通知声让他更加不安，心中充满疑惑和恐惧。

突然，一个传送门出现在他面前，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它与他所在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相交，只专注于将他吸入其中。

在他踏入传送门的那一刻，它消失了，时间在这里恢复流动。林如困惑地看着父亲在她眼前神秘消失，恐惧逐渐占据了她的心头。

“哎呀！”刺激过于强烈，她晕倒在地。

“林如！”助理惊呼着冲过去扶起她。她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浸透，目睹了林杨的消失。她急忙先叫了一辆救护车来照顾林如，然后再去担心其他事情。

在他被拉入传送门的瞬间，林杨能够挥舞双手并大声呼救。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神秘的隧道状泡泡中，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原因不明。这个隧道看起来漫长无尽，然而仅仅一秒钟后，它就结束了，因为指南针化油器撞上了柔软的泥浆。

林杨匆匆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生机勃勃的树林中。他环顾四周，却看不到灌木丛中的任何东西，似乎自己掉落在了茂密森林的一片空地上。然而，在他来得及理解自己的处境之前，剧烈的疼痛已经席卷而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他的身体。

“啊！”他痛苦地挣扎着，抓着泥土，握紧拳头，不断地砸向地面。

“珂珂珂！指南针化油器，哦，指南针化油器！”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

“那是谁？”在痛苦中，林杨大声呼喊，四处张望，却发现附近无人。

“你在问我是谁？哈哈，”那个声音回应道，伴随着嘲讽的笑声。

汗水湿透了林杨的后背，他拼尽全力转过身去，只见一张空灵的脸出现在他身后。那是他获得系统之前的模样，脖子以下的部分变成了蛇形，逐渐变细直到变成针宽，紧紧附着在他的背上。

它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背上脱离，他过去的自己那张空灵的脸在空中盘旋，咯咯地笑着，“我一直陪伴你走过你的崛起之路。相反，正是我让你登上了世界的巅峰，尽管你曾是一只毫无价值的昆虫。”

那张飘渺的脸逐渐变成了一枚被鲜血覆盖的硬币。在分开之前，中间形成了一条线，露出一个比林杨头还大的大嘴，上面布满了锯齿状的牙齿。它逐渐凝聚出一个人形的身体，这个身体由一个几乎是身体两倍大的头部组成。当它继续从林杨的身体中抽出时，林杨一直痛苦地尖叫着。

最后，他体内似乎只剩下一小部分了，因为这个跨越四米高的怪物咯咯地笑着。它驼背、巨大的硬币头和夸张的嘴巴使它看起来邪恶无比。它背上背着一个破烂的布袋，看着林杨，“现在，你还有什么最后的话吗？”

“赚钱系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林杨一脸疲惫，痛苦地尖叫着，虚弱地喃喃自语着，用朦胧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怪物。不知为何，他只能原地抽搐，无法动弹。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怪物大笑着咆哮着，仿佛听到了最有趣的事情一样，“当我出现在你的身体里时，你就应该问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出现在你的身体里，而你却没有救赎的品质？我为什么选择你，给你一个改变你生活的机会？为什么，在七十多亿人中，我选择了你？你当时有没有问过这件事？”

“你读过无数关于人们在获得系统后生活转向最好的故事，你很高兴地接受了我，对吧？”它咯咯地笑了起来，“还记得我通知你我的存在时你的第一反应吗？你笑着咆哮。你甚至没有一丝怀疑我的存在。相反，你认为一个系统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是自然的，它应该只存在于故事中，而不是现实中。”

“在看到我提供的好处后，你很高兴地使用了我的服务。在过去的20年里，我一直在你的身体里，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现在，你问这个问题？”它笑了，看到他的表情时被逗乐了。“既然你要死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每个系统宿主的故事通常都会在达到那个世界的顶峰后以幸福的结局告终。但是，”它夸张地蜷缩着嘴巴，像口水一样渗出鲜血，“但在这里，他们消失了，使他们的故事成为一个传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只是虚构的。”

“实际上，我们回到了我们的世界，系统世界，吞噬了我们的宿主，获得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这就是我们作为系统成长的方式。一旦我们吞噬了它们，我们就会消化我们的收益并前往另一个世界，选择一个缺乏任何天赋的宿主并寄生它们。”它流着口水的鲜血沾到地上，腐蚀着它，“而且，这就是你问题的答案，为什么？”

“你……怪物！”林杨咬紧牙关，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它。

“好吧，你无能为力了。时间虽然不长，但看着你随着我的曲调跳舞，我玩得很开心。”它张大了嘴巴，露出里面的无数排牙齿，一点一点地靠近林杨，打算吞噬他，“我不会想念你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