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樊云的决定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凯丽尔摇头，“自从我丈夫去世后，我们只希望过上平静的生活。我担心这会使我们的生活复杂化，破坏我们的和平。”

“这个选择不是你做出的，李冰。”鲁周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散发出杀意，随着李冰的颤抖，这股杀意愈发强烈，“你只是一个信使。我先告诉你，唯一的原因是你能理解情况。

“决定我们伟大帝国遗产命运的人是樊云。她是我们最后的血统。无论她想用它做什么，我都不会抱怨。相反，”鲁周终于垂下目光，叹了口气，“我想我不能熬过今夜了。我的时间到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将卷轴推向李冰，“把它交给樊云。如果你曾经尊重过你的丈夫，就请你去做。”

鲁周站起身来，把手伸进外套里，拿出一顶礼帽，轻轻地戴上，然后朝凯丽尔微微鞠躬，离开了客栈，“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李冰目瞪口呆，无法清晰地处理自己的想法，感觉风暴已经过去。“花允……与大梅格韦斯特帝国有关？这是否意味着……不，这没有意义。我从小就认识花允。如果他一直隐瞒着这么大的秘密，我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呢？”

就在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李冰突然开始回忆起她记忆中的场景，这些场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太在意。慢慢地，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中，花允多年来隐瞒着什么的场景，他突然陷入困境的时光，以及他与鲁周秘密交谈但只是在她问起这件事时装腔作势的时光。

李冰逐一梳理着记忆中的信息，最终完整地理解了整个情况，逐渐领悟了其中的意义。

“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李冰瘫倒在桌子上，泪流满面，凝视着面前的袋子，一度打算将其撕开扔进沟里。然而，在看到鲁周的状态以及他凝视她的方式时，她犹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悄然流逝，他坐在那里沉思，几个小时后终于鼓起勇气，拿起了袋子，注视着里面的卷轴。这个卷轴似乎是由某种神秘的皮革制成，散发出她从未见过的独特质感。

尽管它显得古老，且似乎已有约120年的历史，但李冰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凡。如此精美的皮革，即便是再多的金钱也难以买到，它只能来自于一个失落的超级大国文明。

经过长时间的沉思，她走进了旅馆后方的房间，推开了樊云的房门，发现女儿正安静地睡在那里。看到女儿平静的表情，李冰内心矛盾不已。

然而，当她注视着卷轴，回想起鲁周的一再提醒时，她决定告诉女儿一切，并尽力说服她不要为卷轴上的内容感到烦恼：“那应该是最好的。”

“发生什么事了……妈妈？杨凡大哥打猎回来了吗？”樊云被李冰摇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傻孩子，”李冰轻轻推了她一下，一想到雷格里尔就有些脸红，“虽然我不应该，但我在他面前有些失控。”

李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凝视着樊云，认真地解释了她和鲁周之间发生的一切。

卡露托全神贯注地听着，最后捧着卷轴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父亲当年的意思。”

“什么？”李冰惊讶地看着樊云，感到十分意外，“花允之前跟你说过吗？”

“没有，”樊云摇了摇头，“只是等我长大了，他会告诉我他的秘密。他过去经常对我说，还给我讲了一些故事。既然你已经说了，一切都说得通了。他让我为这种可能性做好准备。”

现在连女儿都证实了这一点，李冰只能沮丧地叹息，意识到她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这是真的。现在已经证明，樊云是大梅格韦斯特帝国的最后一个血统，除非其他一些血统设法继续存在。但是，现在她意识到了这个秘密，她的生活将会改变。

“我很担心，”樊云拥抱李冰时，她叹了口气。

樊云笑着说：“妈妈，别太担心。一旦我向他求助，杨凡大哥一定会帮助我。你可能知道的不多，但他很坚强。他一定会帮助我夺回我的命运。”

“你就不能继续做我的女儿，等我长大了再打理客栈吗？”李冰流下了眼泪，从女儿的话语中意识到了她的意图。

“我永远是你的女儿。”樊云按摩着她的背部，安慰她，“但是，我想给爸爸一个公道。如果我不结束我们祖先所犯的罪，恐怕他不会安宁。父亲之前曾多次表达过他的担忧，说它每天都困扰着他。而现在，一切都变得有意义了。”

当李冰从客栈的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向家走去时，她注意到鲁周一直坐着的座位上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那是一个长约20厘米的蛇形物体，身体由数百个节段组成，每个节段都是坚硬的。由于它的宽度较小，且每个节段都像链子一样连接在一起，这条蛇能够自由滑行。

蛇盘绕在座位的腿上，然后滑落到地板上。它沿着地板滑行，默默地跟随着李冰走向她的家。当李冰进入樊云的房间并开始与她交谈时，蛇滑向一个角落，躲藏在散落的衣服中，通过一个小缝隙窥视着两位女士的谈话。

在远处的一条小巷里，鲁周闭着眼睛靠在墙上。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冷风呼啸着穿过小巷，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鲁周站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蒙着脸，靠在墙上。

他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注视着那轮巨大的月亮，默默地自言自语道：“这至少比地球上的月亮大十倍。”

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模样，走在小巷里，用礼帽遮住了脸，动作缓慢，看起来疲惫不堪。他走向一条昏暗的街道，这条街道似乎是不规则的，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非法定居在这个地方。

一群暴徒四处游荡，吸食着某种液体。当他们吸入液体时，液体沸腾起来，他们一边笑着一边陶醉于这种物质中。

他们的身影上布满了淡淡的血迹和污秽，彼此间开着粗俗的玩笑，笑声响彻云霄。然而，当鲁周向他们走来，更准确地说，是朝他们身后的建筑物走来时，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窃笑和眼神交流。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将鲁周围在中间，咧嘴一笑，从头到脚打量着他，“这个老巫婆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断气，却还穿着些漂亮的衣服。”

“你觉得她值多少钱？”

“我们不妨试试看，如何？”

在他们漫不经心的笑声中，鲁周始终紧闭双眼，感觉到五道新的星光流射在他身上。在感知到他们身上所蕴含的情感后，他能够洞悉他们的性格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

血腥味似乎已经永久地融入了他们的气息中，这不禁引发了鲁周对他们生计的好奇心。他紧握拳头，喃喃自语道：“我这一辈子，只需挥挥手，便有人替我完成所有肮脏的活计。但如今，我的境遇已大不相同。”

“为了隐瞒我的计划，我必须是那个处理所有肮脏事务的人。”鲁周说着，与其中一名暴徒对视。

暴徒们对鲁周的奇怪言论感到困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其中一人嘀咕着，同时拔出锯齿状的刀，准备在对方毫无防备时给予致命一击。然而，在他意识到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向地面坠落，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洞。

“什么……？”其他暴徒见状惊慌失措，当一人倒下时，他们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鲁周双手挥动，瞬间又有两人倒地不起。

最后的暴徒甚至连尖叫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他的眼睛在凝视鲁周的胳膊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那胳膊上的皮肤正在腐烂，渗出凝胶状的物质。

鲁周的行为诡异而恐怖，让暴徒们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当鲁周将他的手对准自己的脸时，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光，似乎在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显现。然后，他紧握拳头，那物体随之消失，只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矩形的洞。

鲁周离开现场，走向下一条街道，然后进入了一栋不起眼的房子。一进门，他便走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柜子取出一本书。他看着书页的切口，找到了一个放置钥匙的地方。鲁周将钥匙插入另一本书，当书架轻轻颤抖时，他转动钥匙，书架打开了，露出了后面的一条通道。

他走了进去，关上了身后的入口，走到尽头，来到一个房间前。一进入房间，他就看到了两个仆人的身影，他们正在制作某种皮肤面具。

看到他后，他们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在面对身体长度镜子的椅子上坐下。鲁周坐下后，两个仆人开始从他的头发上整理起来，一点一点地去除它，很快就拉出一整层人造皮肤，露出了里面的林杨的脸。

林杨的表情阴沉而矛盾，“樊云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想。但是，我真的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参与我的计划吗？将来我的道德底线会进一步沦丧吗？”

他被忧虑所困扰。当蜉蝣告诉他杨凡决定在一周后前往英雄帝国的首都时，他感到十分担忧。于是，他立即启动了与蜉蝣讨论过的计划。

这个计划源于一个简单的猜想。无论一开始看起来多么微不足道，系统总是计划让它的宿主成为关注的焦点。要做到这一点，它将使宿主与那些有隐藏过去的人建立联系，这些人有一天可能会爆发成为一个巨大的问题，足以撼动地区、国家甚至世界，这取决于宿主所处的阶段。

而且，由于杨凡有一个与奴役女性有关的系统，这意味着他的第一个被奴役的目标将有一个相当令人震惊的过去，这将在未来曝光，引起影响无数人生活的波澜。柯将军是一份礼物，是星系创造的奖励，用来展示它的力量并帮助杨凡摆脱困境，也让他从那一次行动中依赖星系。

因此，他接下来奴役的人应该是他真正奴役的第一个人。这通常意味着这个被奴役的人要么有一个令人震惊的过去，要么与一些重要的事情有关，要么是一个相当可怕的遗产的继承者。

李冰是杨凡奴役的第一个人。于是，按照这个思路，林杨利用蜉蝣和她的信息网络的帮助来挖掘李冰的过去。当他在挖掘鲁周的坟墓时获得有价值的信息时，他意识到他的预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