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解答

萧腾看着夕阳，笑着说：“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饿吧，毕竟你几乎一整天都昏迷不醒。”

萧云点了点头：“确实不只是有一点点饿。”

于是，萧腾将带来的狮子肉做成小牛排，加上最后一块提神草药，一起端给萧云。萧云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好几年没吃过饭一样。面包和干果也紧随其后，对于他来说，这确实是一场盛宴，他有太多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萧腾慢慢享用着食物，而他的儿子却吃得飞快。萧腾不禁笑道：“你知道，你刚才真的让我担心了一下。”

萧云瞪大了眼睛，有些困惑地问：“哦？为什么？”

萧腾解释道：“因为我的仪式并没有像你那样壮观。你的暴风雨席卷而来，而我几乎连一场小雨都没能召唤出来。更别提我只花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而你却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萧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是在担心他。他回想起暴风雨中的痛苦，不禁有些后怕。“原来那场暴风雨这么危险吗？”

萧腾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是的，那场暴风雨确实很危险。魔法阵被闪电击中了好几次，差点让我心脏病发作。不过幸运的是，你看起来没事，一切都很好。我猜想结局应该是很好的。”

萧云听后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原来父亲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他。他躺了下来，仰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父亲，你能教我如何执行那个仪式吗？我觉得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萧腾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小狮子。等我们回到家后，我会告诉你需要准备什么。”

没过多久，萧云便沉沉地睡去了。萧腾没有打扰他，他知道整个仪式的磨难对儿子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更何况他突然被弹射到了第二层。

真正区分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关键在于内心的变化。在第一层中，一个人的所有肌肉都会逐渐适应流经它们的魔力，按照肌肉使用频率的顺序进行排列。因此，体能训练对于晋级到这一层至关重要。随着肌肉逐渐适应魔力的流动，它们会变得更加强壮和坚韧。当法师接近第二层时，他们的力量和速度甚至会翻倍甚至三倍。

这种变化同样适用于心脏。然而，真正的转变是心脏开始能够储存魔力。在此之前，法师的所有力量都与他们的血液相融合，以法力的形式存在。然而，血液所能储存的魔法能量有限。萧云之前只能勉强从他的附魔弓上射出四支箭，而且他的弓并没有强大的结界，只有一个能增加箭矢速度的魔法。

但现在不同了，萧云的心脏可以储存魔力。虽然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到最佳状态，但萧腾估计他大约需要三到四个星期的时间来从仪式中恢复并适应他的新力量。对于其他法师来说，这个过程可能要渐进得多，而且进入第二层对他们来说也没有那么费力。那些拥有遗传血统的人在这方面要困难得多。然而，如果他们愿意付出努力，那么他们祖先赋予他们的力量绝对是值得的。

萧腾吃完饭后，靠在了冰凉的石头上。他不需要任何庇护所或保护措施，甚至不需要太高的海拔。正常情况下，萧云还是需要收拾一下东西的，但现在他需要尽可能多地吸收魔法，所以萧腾没有打扰他。他只是稍微加了点柴火，然后躺下和儿子一起睡着了。

天亮后不久，萧腾就醒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萧云，看到年轻人慢慢地坐了起来。“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他关切地问。

萧云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好了很多。“好多了，父亲。我想我甚至可以开始回家的路了。”

萧腾点了点头：“很好。先吃点东西吧，我们三十分钟后出发。”

说完后，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没过多久，他的挎包和食物包就变得比出发时轻了许多。事实上，他们只准备了足够两天的食物和水。如果狩猎不顺利的话，他们今天可能就得开始回程了。幸运的是，他们的狩猎非常成功，他们带着满满的生狮子肉回到了家，完成了仪式并补充了食物储备。

萧云用餐完毕并整理好所有物品后，他们便开始了下山的旅程。由于萧云感到疲劳，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缓慢，但萧腾对此并不介意。根据他们出发时的速度，他们完全有可能在第二天结束之前抵达家中，因此萧腾并不特别着急。

最初的几个小时在宁静中悄然流逝，但最终还是被萧云打破了沉默。他对仪式以及随后所见到的一切仍充满疑问。

“爸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些关于仪式的问题想要请教你。”萧云开口道。

“当然，我会尽我所能为你解答。”萧腾回答道。

“你说在仪式中，我们能看到我们的祖先，甚至某些血统还能与他们的祖先交流。你能告诉我你在自己的仪式中看到了什么吗？”萧云充满好奇地询问。

萧腾回答道：“是啊，我的仪式和你的一样顺利，尽管没有你那般激烈。当仪式结束时，我和你一样失去了知觉。但我不只是简单地睡着了，我想这一点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进入了我的灵魂领域，一个由我体内魔力汇聚而成的世界。仪式结束后，我在那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秒钟。我记得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物体落在我躺着的地方附近，发出了隆隆的声响。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巨大的鸟。它低头注视着我，当我们的目光交汇时，我被驱逐出了我的灵魂领域，在仪式的地点醒来。”

萧云对此感到震惊。他已经在自己的“灵魂领域”中逗留了许久，与萧腾相比，他在那只鸟身边的时间要长得多。

王杰森注意到萧云开始皱眉，于是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经历呢？我相信它与我的经历一定有所不同，因为你在仪式中展现出了纯粹的力量。”

萧云小心翼翼地开始向萧腾解释，年长的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年轻人。

“真的吗？你灵魂领域的风暴……”萧腾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父亲和他的父亲有一个关于我们祖先起源的理论。虽然这些事情我们无法验证，但如果你在灵魂领域召唤了一场风暴，那么这或许能为他们的理论增添一些可信度。他们认为那只鸟就是传说中的雷鸟。”

“雷鸟？我从未听说过。”萧云惊讶地回答道。

“这是一个不再存在的生物——如果它曾经存在过的话。在一些北方的山谷中，它被崇拜为天堂的统治者，拥有控制天气的能力。根据传说，雷鸟被太阳赋予了天空，并发出闪电来惩罚那些违背天堂意志的人。它最大的敌人是统治海洋的大角蛇，但雷鸟向蛇投掷闪电，最终将其杀死。”萧腾解释道。

“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但考虑到我们家族的闪电魔法技能以及觉醒时收到的幻象，雷鸟似乎很可能在某个时期真实存在过。然而，归根结底，我们几乎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这一点，而且我们的祖先并不急于与我们交流，所以我想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得知完整的真相。”

萧腾在继续说话时变得严肃起来。萧云保持沉默，只是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在圣牛的后裔征服或附庸现在的赖德英王国之前，我们的祖先是这片土地上的国王。然而，我们最古老的记录却显示我们来自其他地方。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起源地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甚至无法确定这些记录是否准确。关于我们祖先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是含糊其辞地提及了他们，就好像这些知识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显而易见的，无需重复提及。”

萧云现在的心情愈发激动。尽管萧腾鲜少谈及家族之事，但这几天的仪式让他提及的次数明显增多。他努力平复心绪，以平稳的口吻问道：“这些唱片是几年前的？你提到它们时说过有，那它们现在还在吗？”

萧腾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这个话题似乎触及了他尚未准备好的领域，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最古老的记录，一封老雷王写给他的儿子的信，估计有近一万年的历史。至于那些记录是否仍存于世，我无从得知。我从未检查过金库。”

言罢，萧腾继续前行。萧云紧随其后，虽看不见父亲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正逐渐触及父亲不愿多谈的领域。虽然心中仍有诸多好奇，但萧云决定就此打住。

他转而问起：“那灵魂境界又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讲讲吗？”萧云试图转移话题。

萧腾没有停下脚步，却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在魔法的层次中，前进意味着让你的身体适应魔法的使用。不过，你先告诉我第三层和第四层是什么吧？”

“更换骨骼和骨髓是第三层，接着是内脏和大脑。”萧云回答道。

“那第五层呢？”萧腾继续追问。

“学习改变法力类型。”萧云回答。

“对你来说，第五层听起来更像是身体的变化吗？”萧腾进一步询问。

萧云思索片刻，然后犹豫地回答：“不完全是，但它是身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历的最后一次变化。晋升到第四层需要调整内脏以适应魔法的使用。这通常会使人类的寿命至少延长三倍，但长寿并非重点。最重要的是当大脑适应时，也就是一个人成为四阶法师的时候。这让你对魔法拥有更大的控制力，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你的适应能力。而要进阶到第五层，改变你的法力类型是必不可少的。”

“那么，改变法力类型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萧云好奇地问。

“你使用的是哪种魔法？”萧腾反问。

“主要是闪电。”萧云回答。

“适应法力类型主要发生在骨髓中。我们通过改变产生的法力类型来更好地运用自己的魔法。例如，有些人修炼火系魔法，他们可以将自己产生的法力转化为火系法力，从而更好地运用火系魔法。就我而言，我可以创造一种闪电法力，这大大增强了我的实力。”萧腾解释道。

“但改变法力类型不是永久性的吧？否则，这将意味着牺牲与更实用的魔法的兼容性，比如为符文和某些结界提供动力。”萧云继续追问。

“当我们的大脑逐渐适应魔法时，随着控制力的增强，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随意改变法力类型。事实上，能够随意切换不同的法力类型才是真正的五阶法师的标志。此外，我们还可以在灵魂领域中存放小物件，比如个人武器等。虽然将物理物品存储在灵魂领域中非常耗时，但它们可以在一瞬间被取回。”萧腾详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