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法二阶

在西边，少皇帝看到老者的举止有些怪异，不禁问道：“父亲，您还好吗？”老人回头对皇帝点了点头，试图将那场风暴和那个召唤它的男孩从脑海中抹去。

同时，小姑娘疑惑地看着老妇人。他们正在讨论她的生日派对，但突然她的祖母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几秒钟后，老妇人强行将笑容重新挂在脸上，转身看向她的孙女和派对准备工作。

这位衣着简朴的男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然而他心中的杀意并未减退。他花了数分钟平复情绪，随后才回归自己的神圣职责。

“陛下，您无恙吧？”一位即将与皇帝完婚的年轻女子紧张地问道。她听说过那些触怒君主之人的悲惨命运，因此不希望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年轻人转过身来，对她露出微笑。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她的臀部，将她拉近自己。很快，她和其他女子一样，陷入了相同的境地。

年轻人躺在床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然而，这并不是因为身边围绕的美丽女子。相反，他的思绪被一场风暴和他内心的小男孩所占据。

尽管这四位拥有强大力量的法师对萧云和他身边的风暴充满好奇，但他们并没有打算深入调查此事。尽管他们的语气略显被动，但那位直接与他们对话的人已经明确表示，他们无需干涉。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没有人愿意冒犯他。

——

在海洋的中心有一座孤岛，这四个帝国便是以这座岛屿为中心建立的。岛上矗立着一座高达两公里多的巨大圆柱形石塔，直径至少有半公里。石塔的顶端平坦如镜，光滑无瑕。没有任何可见的路径可以通往塔顶，它总是被蓬松的白云环绕。如果一个凡人偶然来到塔顶，他们将什么都看不见。

事实上，塔顶上有两个人，但他们并非凡人。他们是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法师。主人坐在最边缘的位置，凝视着北方。他是与四大帝国神灵沟通的人。学徒恭敬地站在远处，等待着师傅的指示。

“嗯。”主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以为血统已经从这个位面消失了。如果还有的话，情况可能会更好。”

“师父是打算让这个徒弟去消灭它吗？”学徒问道。

“不。他只是个孩子，和他在一起的人也没有威胁。我会继续观察，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处理。”师傅说完这句话后，两人立刻消失在原地，返回了石塔内部。

萧云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岩石巨人摇晃后丢弃。他的头转动着，恶心感涌上心头。然而，最令他困惑的是，他明明疲惫不堪，却异常清醒。他找不到答案，于是决定进行简单的呼吸练习来恢复精力。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天空中弥漫着薄雾，淡金色的光芒在其中流转。这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让他环顾四周，但四周却是一片虚无。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草木葱茏的小岛，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雾海之中。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静谧得令人窒息。萧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他决定开始尝试移动。

坐起身来异常困难，但当他终于坐起时，他开始观察四周。岛上除了草地，别无他物。然而，他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些之前未曾留意的东西。小岛直径约百英尺，中央有一块白色大理石板，呈正方形，边长十英尺左右，与周围地面浑然一体。石板中央则是一块黑色花岗岩制成的广场，如同夜空般熠熠生辉，面积仅有一平方英尺。

萧云一头雾水，不知这块大理石板的用途，于是开始在岛边踱步。他静静地绕着圈子，试图寻找出路，但脑海中一片茫然。作为一个初级法师，他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困惑，这些知识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又或是飞逝？萧云无法分辨。光线始终如一，他无需进食饮水，因此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他可能在岛上徘徊了数日，也可能只是几个小时，但在这无所事事的时间里，他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凝视着雾气缭绕的四周。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他察觉到了一丝变化。最初，这变化微乎其微，仅是一阵微风拂面。这是自他醒来后第一次感受到风的吹拂。他迅速拉开与岛屿边缘的距离，开始观察四周，试图捕捉这个奇异空间中其他微妙的变化。

紧接着，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一团黑暗迅速逼近，起初只是远处的一个斑点，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它的体积已经扩大了一倍。随着它的逼近，他看到了其中闪烁的短暂光芒，紧接着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雷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乌云密布，瞬间笼罩了整个小岛。倾盆大雨冲刷着地面，将大部分草地和泥土冲刷殆尽，露出了下面的石砖。闪电划破天际，雷声震耳欲聋。狂风呼啸着向萧云袭来，他无处可躲。

在这绝境中，萧云只能尽量低下身子，紧贴着地面，远离岛屿的边缘。他双手捂住头部和耳朵，试图在风暴中寻求一丝庇护。

暴风雨肆虐了十五分钟，风势逐渐减弱，雨势也大幅减小。当萧云觉得相对安全时，他抬起头，发现大部分草地已被狂风扫荡殆尽，只剩下岛屿周边的一小部分。裸露出的地面上，铺满了白色和红色的石砖，它们排列成棋盘图案，一直延伸到岛屿的边缘。

他回头望去，大理石板依旧如初，看不出任何变化。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却给这个神秘的岛屿增添了几分诡异和神秘的气息。

萧云环视岛屿，却未见异样，于是仰望苍穹。浓雾虽在，但曾透过雾气的金色光芒已被暴风云遮蔽。雨势已缓，然闪电依旧划破天际，似乎都汇聚于一个方向。

当萧云朝那方向望去，耳中响起了雷声中的异响。初闻似鹰鸣，但他疑为幻觉，认为是雷声在耳边回响。然而，异响愈发明显。

远方，风暴云与闪电交织，一对巨大的羽毛翅膀映入眼帘。虽难以辨认其位置，但萧云估计此鸟至少高三倍于他。即便距离遥远，他仍能见其金色喙与爪子锐利无比，金色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萧云胸口紧绷，双腿颤抖，血液沸腾。他深知这是对神鸟存在的本能反应。鸟儿张开喙，鸣叫之声瞬间令闪电停止、风息雨止。

神鸟在岛上盘旋数圈，凝视萧云，最终决定降落在花岗岩广场之上。近观之下，萧云方知自己估计有误，此鸟身高至少五倍于他，或许六倍。羽毛上点缀着金色斑点。此刻，萧云血脉与法力与神鸟共鸣，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他抬头与神鸟对视，剧痛袭来，小岛亦随之颤抖。

萧云迅速明了此鸟身份。它是他的祖先，氏族的创始人，血统的源头。神鸟再次展翅鸣叫，盯着萧云。当两者目光交汇，萧云视线模糊，意识渐失。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按直觉进行反击。

他艰难地将右手食指凑到嘴边，狠咬一口。疼痛使他恢复清醒，抬头凝视神鸟，承受其威压。神鸟回望，眼中金光璀璨，却缓缓收回翅膀。最后一次鸣叫后，暴风云消散无踪，风雨雷电皆止。

神鸟俯视大理石与花岗岩，眼中光芒仿佛要将之融化重塑。大理石板逐渐扩大，化作五六级高的台阶，花岗岩隆起成中央的黑色椅子。椅子虽简朴，却颇具王者风范。

神鸟最后瞥了萧云一眼，振翅远去。萧云回过神来，挣扎着站起。他蹒跚走向平台，踏上台阶，站在宝座前。

虽觉自己该做些什么，萧云却环顾四周。环境已恢复宁静，暴风雨的痕迹荡然无存，神鸟亦消失在迷雾中。他微微一笑，最终坐在椅上，闭上双眼。

萧云躺在坚硬的岩石上，感受着清凉的空气和阳光洒满肌肤的温暖。他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魔法洗礼，魔力耗尽却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尽管他紧闭着双眼，却难以提起意志力去迎接光明。

就这样，他在那里静静地躺了一两个小时，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沐浴和自然的呼吸。当他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风暴泰坦山的山顶。平台旁的山峰已破碎不堪，只剩下半截高矮，四周散落着烧伤的痕迹。曾经鲜明的魔法阵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几条发黑的线条和浅坑中积存的水洼。

萧腾坐在平台边缘，眺望着森林，见儿子终于苏醒，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他站起身，平稳地走向萧云。

“小狮子，你感觉如何？”他关切地问道。

萧云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父亲的问题，不确定地回答道：“还好，我想。就是有些疲惫。”

萧腾理解地点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你的身体刚刚经历了外来魔法的洗礼，几乎从内到外都被撕裂。为了维持自身稳定，你不得不唤醒休眠的力量。如今，仪式已经结束，你苏醒了。那么，仪式奏效了吗？”

萧云点了点头，萧腾自豪地笑了：“当然奏效了。你只需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知道了。”

萧云依言而行，让法力缓缓流过身体。他感觉到肌肉中重新注入了能量，旧伤已愈，但更让他注意的是，每当魔法流入心脏时，能量不再转化为法力，而是似乎消失了。

他兴奋地问道：“我能感觉到魔法在我心中消失，这是否意味着它被储存起来了？我是不是已经达到了魔法二阶？”

萧腾看着儿子，眼中满是自豪：“是的，你已经达到了魔法二阶。当你逐渐强大时，这种感觉会越来越明显。但请相信我，你现在已经是二阶法师的一员了。”

萧云忍不住想要大笑，但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正当他要继续询问时，肚子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