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买你一个消息！

曹无伤深吸一口气，问道：

“知道他们关在哪里吗？”

文朝贵摇摇头，

“末将撒出兄弟们，去打听了，不在刑部的牢房。”

曹无伤沉声道：

“那就是关在外面了。”

曹无伤吩咐文朝贵，

“苗丞相想用这些人扳倒程世贤，必然要在御前讨论。”

“所以这些人关押地点，必然在皇宫附近。”

“你吩咐兄弟们，在午门附近寻找。”

文朝贵拱手领命。

曹无伤则翻身上马，

“我去找个人问问。”

他和程世贤没什么交情，过去在五城兵马司，也没得到过特殊照顾。

曹无伤关注的不是程世贤父子的死活，而是程世贤不能倒。

至少不能瞬间倒塌

太后换人需要时间。

不能让丞相趁机插手五城兵马司。

曹无伤催马走了。

现在正在举行朝会，程世贤会报复，弹劾刑部尚书董国永。

苗丞相必然会祭出朱庆元女儿的惨案。

曹无伤估计，朝堂上正在讨论赌坊的事情。

必须在丞相使出杀招之前，将朱庆元他们找到，给苗丞相来个釜底抽薪。

时间不多了，

曹无伤急出一身了冷汗。

~

曹无伤带着一名亲兵，纵马去了南城。

京城流行一句话，“北贵南贱”，说的就是南城住的都是穷人。

和北城相比，南城房屋低矮破旧，道路曲折狭窄。

曹无伤骑着高大的战马，吸引了不少孩童跟在后面。

走过蜿蜒曲折的道路，最终他在一个破落的院子前勒住战马。

跳下战马，曹无伤敲响了远门。

很快，有人在门后窥视。

接着，门打开了。

一个老仆小心地问道：

“大人，您找谁？”

曹无伤径直走了过去，

“我找索日南！”

老仆急忙道：

“我家老爷不在家！”

曹无伤已经推开他，走进院子。

老仆慌张地跟在后面，虚张声势：

“我家老爷的族兄可是九门提督，你……”

屋里传来一声不耐烦地呵斥，

“不要提人家了，你认得是族兄，他可不认得我这个族弟！”

索日南发着牢骚，从屋里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索日南眯了眯眼睛，

“你，你来干什么？”

索日南吃了一惊。

曹无伤笑道：

“进屋说话？”

索日南犹豫了一下，

“请！”

房屋低矮，曹无伤进屋要低头弯腰。

屋里光线阴暗，散发一股潮湿的没喂。

索日南自顾自坐下，

“说吧，什么事？”

曹无伤也不绕弯子，

“买你一个消息。”

索日南疑惑地看看他，他猜测了太多的可能，却没想到这一条。

曹无伤继续道：

“苗丞相，活着刑部尚书，在皇宫附近的别院，尤其是秘密的据点。”

索日南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丞相没弄死我，你很不满意？”

上次给苗丞相办事，要架空、羞辱曹无伤，却反被羞辱了，还被打了板子，丢了官。

苗丞相对此很不满意，族兄更是彻底断了联系。

没了家族的支持，索日南才混的这么惨，从北城没落到了南城。

曹无伤也不废话，

“一千两白银！”

索日南低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三千两白银！”曹无伤继续加码。

索日南依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手哆嗦了一下。

“四千两，愿意就成交，不愿意就当我没来。”曹无伤最后说道。

看索日南依然不说话，曹无伤站起身，

“那就当我没来吧！”

说完，抬脚就朝外走。

“成交！”索日南的声音都哆嗦了。

~

曹无伤离开南城，立刻催马向皇宫跑去。

希望赌坊的案子能拖延一会儿。

在皇宫午门外，曹无伤汇合了文朝贵他们，

当即带着他们扑向东南方向的永安坊。

索日南一共提供了三个地方，曹无伤路上分析，这么多人，加上看守，一定需要一个大院子。

那就从最大的院子查起。

最大的院子在永安坊。

可是索日南也知道是这个坊，具体哪个院子他不清楚。

这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

随便闯进去，可能人没找到，自己反而被当成盗贼，陷入苦战。

曹无伤无奈，也只好将人手散开，各条巷子看看。

曹无伤刚排除了两个院子，突然听到文朝贵他们的呼喝：

“干什么！”

“站住！”

“是他们!”

曹无伤根据声音，立刻带人飞扑过去。

原来苗丞相的手下来提人，恰好被文朝贵他们看到。

他们有十几个死士，曹无伤一共九个人，丞相的人数占犹。

曹无伤看了一眼他们押解的人，其中一个中年文士他认识，正是大儒朱庆元。

曹无伤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当即拎着腰刀杀了上去。

为首的死士目光凶悍，拎着一根铁棒，迎着曹无伤砸了下来。

铁棒带着风声，势大力沉，

曹无伤挥舞腰刀，粘着铁棒横切下去。

死士一声闷哼，他的手指被砍掉了几个，铁棒掉落在地上。

还没等他撤步，曹无伤已经回刀划断了他的脖子。

鲜血喷溅，死士下意识地捂着脖子。

曹无伤已经越过他，杀向下一个死士。

朱庆元他们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明白在皇城下，怎么突然来了一场杀戮。

曹无伤一边前进，一边大喝：

“投降不杀！”

朱庆元他们立刻蹲在地上高举双手

小巷子狭窄，也就勉强施展开一个人。

曹无伤犹如一个杀神，一路杀过去，没有遇到一合之敌。

文朝贵他们跟在后面补刀，顺便按住朱庆元他们，防止逃跑。

死士连续被曹无伤砍死了四个，其余的终于怕了。

来人就是个杀人，一刀砍死一个，

砍瓜切菜一般。

断后的死士终于发一声喊，转身逃跑，

这就像一个信号，剩余的死士急忙后退几步，然后转头就跑。

曹无伤没有追捕，

文朝贵从院子里搜出两辆马车，当即将朱庆元他们塞上马车。

众人带着他们，迅速出了京城。

马车没有回军营，而是一路向南，直奔终南山。

~

朝堂上。

众人还在等。

程世贤的那封信、各嫌犯的供词众人都看了。

程世贤父子插手地方审案，大儒的女儿含冤死了，程氏父子帮助的还是匈奴的细作。

只等人证来了，彻底将程世贤打落。

就连太后党也不知道如何辩解，程世贤死定了。

他们已经在私下交流，过一会儿推举谁来接替程世贤。

程世贤被晾在了一旁，无人问津。

可是人证迟迟没有来了。

眼看着要等中午了。

韩奇峰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不断擦着虚汗，原地踱步。

程世贤的心一直吊着。

这种凌迟一般的感觉，让他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