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马成远出来了。
从马成远那里,楚向东知道了李援朝搞这次活动的目的,还真是表面上以交友为目的,其实就是想当顽主中最大份,也就是所谓的盟主。
而且通过各个地方有份的顽主投票最终李援朝成为了顽主中最大份的,这些都在他策划之中的,他算是到达了目的。
但楚向东耳听八方,也知道了这些顽主其实跟他一样,只是冲着顽主身份来的。
真出什么事,不会买李援朝的面子。
毕竟顽主群里‘老兵’跟其他顽主群之间的矛盾根深蒂固,不是他李援朝搞这么一次活动就能解决的。
想当年他们这些‘老兵’都是红小将,仗着上面有人撑腰,那是看谁不爽就欺负谁,说你是流氓就整你。
今天不是顽主‘老兵’人多,那肯定是另个画面。
更何况很多有份顽主不一定都到场了,就好比小混蛋都没有来。
楚向东都想看小混蛋的战斗力,可见这个想法泡汤了。
顽主们又开始活动,滑冰,侃大山,打球,交流...
今天的什刹海冰场上女的出奇的少,少的可怜。
聂雪英滑冰技术本来很不错,可在人山人海潮流中,没有人能施展出自己的滑冰技术,因为人实在太多了,都站满了人,导致什刹海冰面直接裂开了,人群才散去。
最后都在互相交流,侃大山。
这场活动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
虽然今日有规矩不准拍婆子,但也难免会有一些人上前来搭讪,问问住哪儿,交个朋友,都还算正经的,没有人敢带头耍流氓。
活动结束后,在李援朝的建议下,很多顽主头儿都自发要去老莫请他们那一拨人聚餐。
因为李援朝那一波人弄到了很多老莫餐饮票。
但也是因为人太多了,谁也请不起大家一起聚餐。
去的就登记报名,好算人数,到时候各队得自己掏钱买单,也就是AA制。
楚向东知道后,心里冷笑道:
“这李援朝,搞这么大活动,结果这么丢份。”
“让大家AA?真笑掉大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援朝要真请大家,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消费。
请不起才是正常的,请得起,才不正常。
这年头,就算家庭有背景,当官的也都不富裕,那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何孝龙、陈文智、杨志飞、聂雪英等人都看着马成远。
马成远却看着楚向东:
“老莫去吗?这不去,太丢份了。”
“这去吃一顿,花销可不小啊。我听说里面都是西餐,吃的是牛排,还不用筷子。”
“炸糕,这顿你请了吧?上次我们都请你了,你看他们都去。”
“炸糕,你今儿要不报名,也太丢份了,大伙都指望着你呢。”
“你们不知道楚向东家境吗?指望他?我看没戏。”
“棒梗居然也报名去?他哪来的钱啊?肯定是偷的。”
棒梗也知道今天他们就算寻仇,也有人管,所以也不怕他们。
隔着那么远,也听到了,还口气不小。理直气壮道:
“你丫的才是偷的呢?偷你家的了?没凭没据,少冤枉人。”
“棒梗,你。”
楚向东拦住了又暴跳如雷的何孝龙:
“别找事,都安分点。”
棒梗带小五子得意去报名。
楚向东还在沉默不语看着棒梗在那边嘚瑟。
马成远用极其不爽的口吻道:
“他是仗着今个儿这里有规矩,谁扎刺挑事,就会被顽主圈子除名。”
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旷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围着棒梗在转,见棒梗报名,一个个羡慕不得了。
这个年代,像样一点豪华饭店都没有。
数得出名,叫的上号的有全聚德、砂锅居、鸿宾楼等等。
这些大饭店,住在四九城的人,就算没有去吃过,也能找到地儿,知道方向。
可这些大饭店,在当时跟老莫比起来,就得往后排。
说起鸿宾楼,傻柱他爸走了以后啊,他在那儿跟他第二任师父,干过一阵子。
不过有一家也不错,叫新桥。
在当时就有这么说法,北老莫南新侨,当年京城最正宗的俄式大餐就属‘老莫’了。
而新桥饭店经营的是法式西餐,只不过这种法式西餐已经变了味,已经完全中国化了,价格各方面比较亲民一些。
但有钱的主儿还是愿意来老莫,因为有脸面。
莫斯科餐厅,在六十年代起初,不是叫‘老莫’的,而叫‘小莫’。
是后来才被叫成‘老莫’,因为无论男女老幼、外地人,都这么叫。
如果说不到什刹海就不是顽主,那么不去老莫吃一顿,就不是地地道道的老四九城人。
如果说顽主们以穿军装为时尚,那么老四九城的人就以去老莫吃一顿为骄傲,是很有门面的事,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以至于多年,甚至现在去老莫搓上一顿都是一种情怀,更是一种回忆。
谁去了老莫吃一顿,那回去就有资本,那够吹好几年了。
就棒梗家,他妈秦淮茹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像这样家庭,谁愿意花个五块十块去老莫吃一顿,那真叫奢侈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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