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一个个，好像是打了群架啊，赢了还是输了？你们真是话剧大院的？”
“什么科西嘉佬，如果真是话剧大院的，哪个话剧大院的，最有名的话剧大院，当属帽儿胡同实验话剧大院的吗，你们是吗？”
马成远连忙点了点头。
那人打量了一下马成远，继续问道：
“那我还真没听说有科西嘉佬这么一号，你们大院，矮子儿没有来吗？”
“我，我，我就是矮子儿，没想到你知道我大名啊。”
“我们早就四处打听了，哪地方哪个大院有份顽主，我们都门儿清。不然我们也不配搞这活动啊？对不对？我们老大在里面等你，你跟我进去吧，其余人去冰场滑冰吧，不许惹事啊。”
“你们不是想害科西嘉佬吧？”
“瞧你说的，我们老大这么有身份，只会跟有份的顽主交朋友，你们去里边滑冰吧。”
马成远被带进那边围着的包间。
楚向东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提前就搞好了情报。
更知道李援朝为了这次活动，动用了很多关系，把一些家里有背景的顽主都找来了，不得不说挺有头脑。
而且这次活动，楚向东就看出来是一场谋划已久的活动。
现场来顽主‘老兵’居多，李援朝自然最有说话权。
哪怕当时有人跳起来不服，都被李援朝带的‘老兵’给镇压了。
这场活动名义上是以共有的顽主身份，不论高低贵贱和平交流，可背地里性质变了味，虽然没有碴架，拍婆子，可大家都在冰场上攀道。
【攀道：只别人通过和你聊天，暗地里比比谁的本事大，你的背景，谁的门路多等等；然后进一步决定怎样和你相处，一般来说就是：看谁牛。都想和很牛逼的人交朋友。】
顽主‘老兵’一个个耀武扬威，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贫民窟顽主，就会被瞧不起。
所以到最后，很多顽主也看明白了，这是一场以李援朝为首的顽主‘老兵’想一统顽主江湖，可不是所有的顽主都买单，都表面上迎合李援朝他们，背地里也有很多天不怕地不怕平民窟里顽主不服。
“你们听说过小混蛋吗？”
“听说过啊，最近他可活跃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小混蛋没有来，他要是来了，李援朝敢这么嚣张。”
“你们可别小看李援朝，他早年就打架成性，在顽主‘老兵’中，早已属于领袖级人物。”
“小混蛋是我的偶像啊，他也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在顽主当中，名声不比李援朝差多少，他最牛逼的是，专门跟‘老兵’对着干，他只拔‘老兵’的份。”
“你看李援朝他们得意的样子，指不定哪天会栽倒小混蛋手中，走着看吧。”
“你们在这边嘀咕啥呀？是不是背后嚼舌根子？还敢说李援朝坏话？”
众人见一群黄呢子军大衣人滑冰过来，都纷纷滑冰溜走。
楚向东没有怎么滑冰，人太多，他就在一边听着。
从凉棚里出来，怪冷的，凉棚里能挡风，外面有风。
幸好今天有太阳，不然更冷。
他一样不会买李援朝的单，不会认为他是所有顽主群里的领袖人物，顶多也就‘老兵’们卖他面子，但今天大家都冲着这次以顽主身份活动来什刹海玩的，多少懂些规矩。
因为不懂规矩的都被李援朝请出场了。
今天前来的顽主们，海淀区军队大院‘老兵’还是挺多的，谁敢炸刺？那简直就是鸡蛋往石头上碰。
众多顽主当中，居然还有女顽主，那真是鹤立鸡群一样存在，可一个个长得像大哥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拍的主。
今天还有一些家庭背景特别牛的顽主也到了现场，就好比东城东单红霞公寓里‘老兵’以及西城百万庄申区里‘老兵’都来了。
但他们大多数都相对低调，不爱抛头露面，来的大多数都是给李援朝撑场子的。
红霞公寓以及百万庄，特别是百万庄申区，对于非‘老兵’类顽主而言，那就是敌占区。
对于话剧大院以及楚向东和棒梗他们而言，就是敌占区，因为他们都是非‘老兵’类顽主。
百万庄申区一片二层小楼高级住宅里，里面主的户级别最低的也是副部级，他们子女都是‘老兵’中最有影响的人物，得罪他们，他们分分秒就能召集数百顽主来报复你。
最重要的是人家报复完了，也进不了局里，说白了人家有关系，后台硬。
为什么这些‘老兵’顽主那么嚣张，因为他们进去了，也会有人来捞，只要他们没杀人，很快就能出来。
聂雪英跟着何孝龙他们滑了一圈，就来找楚向东聊天。
而楚向东却一直看着凉棚那边，想等马成远出来，问问他在里面跟李援朝他们聊了什么，这是他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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