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劳改农场中。
所有的犯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干活。
傻柱拿着个铁锹一下一下翻着地里的泥土，头上豆大的汗水往地里滴。
汗水渗进了傻柱的眼睛里，直接把他的眼睛蛰得生疼。
“嘶！”傻柱用衣服擦了擦脸，结果身上的泥土把头上脸上都弄黑了。
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的。
贾东旭和他是一个劳改队，两个人干同一份活，所以所有的工作几乎都落在了傻柱身上。
“何雨柱！”
两个警员朝劳改的人这边走了过来。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贾东旭急忙爬起来，装作在忙的样子。
“何雨柱。是你吧。”
两个警员来到了何雨柱的身边，确认了一下身份。
“是我，两位警官有何贵干呐？”
何雨柱的眼中透露着渴望，这几天劳改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再也受不了了，哪怕不让他出去，减几天刑也是好啊！
“先给你脸上的汗擦一擦，你看看脏成什么样子！”
较矮的一个警员扔过来一条抹布。
傻柱接过擦了擦头，又抹了抹脸。
“有些事情要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另外一个警官招着手，示意何雨柱跟他们走。
“这……警官我可是兢兢业业地在劳改，没有偷一点懒！”
傻柱抖着手上的抹布，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傻气。
“谁说是你劳改的事了？”
矮警员接过抹布，瞅了瞅四周，
“跟我们走！找你自然是有要事！”
“你们看，这喊我总要有个理由吧？您两位是不是方便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矮警员皱了皱眉头：“你自己做的事，恐怕我们是说不清楚的。”
傻柱这下有些紧张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认为警官说的不是那件事。
“警官呐，我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这如果延误了，恐怕对我的劳改时间有所影响，你们二位若说不清楚，就容我做完这些再和你们走吧。”
高警员一听就忍不了了：“何雨柱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告诉你就你这些事比这次劳改一周可严重的多！”
说完他看了一眼远处的贾东旭，贾东旭急忙加快了手中铲子的频率，可眼睛依然往这边瞟着。
高警员轻声地继续说：“你要是再拖延，恐怕这罪行可就更加严重了！”
傻柱一听就慌了，急忙把铲子插进土里，口中还嘟囔着：
“欸……欸。”
他用手在身上抹了抹，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完毕。
两个警员带走了傻柱。
一旁的贾东旭停下了假装做事的动作，脚踩在铲子上，望着远去的三人，暗自嘀咕道：
“这傻子不会是干活认真被放出去了吧？还是出什么事了？”
他虽然不怎么干活，但他身子骨弱，每天就喝那点米汤，也是撑不下去了。
几天的时间，贾东旭就瘦得跟麻杆一样，走路都费劲儿。
另一边。
傻柱来到了审讯室，坐在了犯人的椅子上。
对面除了两个刚才的警员外，还有李卫国。
李卫国站在两个警员背后，双手抱胸，身上缭绕着若有若无的威严。
傻柱看得出李卫国现在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况且，经过终日风吹日晒的劳动改造，他那一身的戾气也快被消磨光了。
四合院战神变成了四合院锄神，锄地的锄。
现在，只要能让他出去，让别人来揍他一顿都行。
傻住搓了搓手，冲着另外两人开口问道：
“警官，请问这是……”
“没问你，你说什么话！”
高警员打断了傻柱的话，给旁边的矮警员使了个眼色。
矮警员走近了傻柱，用手铐将他拷住。
“这……这是做什么，咱不都审过了吗？我也认罪了，好好伏法就是了。”
“好~你说你好好伏法，等下，我希望你也可以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好好伏法。”
李卫国开口了，他将一个小册子放在了桌子上，那个高警员打开，和矮警员一起看着。
“何雨柱！”
“额……到！”
这几天的训练，让傻柱产生了应激的回答。
两个警员向李卫国致意后，转换了严肃的神色冲着傻柱。
“你这小子，好事不做，坏事做了一大堆。”
高警员翻着小册子，越翻眼神越是坚定。
矮警员开口道：
“说吧~拿过多少东西？”
傻柱一听就知道警员说的是什么事，但是他自觉天衣无缝，总不能是拿了自己东西的贾家出卖了自己吧，那他们明知是赃物还一味收取，可是共犯！
“什么……什么东西？”
傻柱依然在装蒜。
“好啦，这本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连日期可都标注了。”
高警员甩着手中的本子，翻开了一页，
“来我给你念一念啊！”
“3月17日，一饭盒饭菜，大米半袋；
4月7日，一饭盒饭菜，粮油一斤五两；
5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傻柱这下真的傻住了，他不明白，自己只拿了那么一点，为什么会被人举报，还如此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矮警员接过高警员手里的册子，甩了甩：
“虽说你这每次偷盗的数目都不大，说句实话也就是占了个小便宜。但是这册子记录的可太清晰了，并且……”
傻柱看着二人，手抖着在椅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本册子可是出现在领导的桌子上的。”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傻柱心上，他暗自道：
“不能认罪，不能认罪……”
傻柱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做过这些事，哪怕白纸黑字，他也只说是诬告。
在他心中，除了贾家一家和聋老太。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厂中的所作所为，更何况是如此细致的数目和日期，又是谁会直接将这本册子放在领导的桌子上？
他越想越生气，到底是什么人会举报他？
气上心头，居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雨柱你干什么！”
李卫国呵斥道。
“真的不是我做的警官！真的不是！”
傻柱的腿在椅子上疯狂摆动，
“我从未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况且我一个厂里的工人，谁能证明我拿了这些东西！”
傻住一副死不认帐的样子。
毕竟，他只是个从犯，没有直接占人房产，再蹲一周就能出去了。
要是再摊上偷盗这种罪名，不蹲几年才怪。
闻言，站在两名警员身后，一言未发的李卫国呵呵一笑：
“你说你没拿，那为什么厂里很多人看到你每次下班后，都从厨房带走一个饭盒，那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你最好老实回答，不要以为我们没有掌握证据，今天来审你，就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李卫国这么一诈，傻住果然开始动摇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开始粗重。
一股屈辱感、压抑感、以及难言的痛楚，涌上心头。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今天。
坐在森冷的审讯椅上，被李卫国这条昔日的丧家犬审问，拿捏。
“我...我拿的都是自己的那份饭菜，那是我的，我拿回去没问题吧！”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卫国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傻柱的脸，在小台灯的照耀下，一阵白一阵紫。
李卫国继续问道：
“工友们说，你自己那份，在厂里已经吃完了，你吃过一份后，拿回去的那一份，怎么解释？”
傻住已经快哭了：“我带走的是我自己吃剩下的还不行吗？”
“我们已经问过了，你自己那份已经吃完，你带走的是厂里剩下的。”
傻住点头：“确实是厂里剩下的，反正我不带回去，也得坏掉，为了避免浪费，我才带回去的。”
李卫国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未经允许带走公家的饭菜，我们还得表彰你。”
“不是，同志，从厂里带点剩菜剩饭回家，也不是大事儿，大家都可以带的，厂里也没规定不允许带.....”
傻住一脸委屈。
“那你除了拿厨房饭菜，还拿粮食了不？”
“不不，绝不可能！”
傻住反应过来，重重的摇头。
这种事儿是雷区，可坚决不能承认！
看到傻住油盐不进，怎么审都审不出来了，两个警员齐齐看向身后的李卫国。
李卫国眼神明灭不定，片刻后说道：“你不承认，这没关系，我们会继续调查。”
“不过，这段期间呢，你需要戴上手铐镣铐生活。”
“毕竟，你有其他的作案嫌疑，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听了这话，傻住眼珠圆瞪，血丝爬满他的眼球，面色赤红，脖子上青筋凸起，那样子跟要吃了李卫国一样。
戴上数十斤重的手铐镣铐，这还怎么吃饭干活？
这种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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