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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了不起,你清高

作者:少卿

所有偶然发生的事件,其实都是必然的结果。


泽法一再提醒学生们不要麻痹大意,但他自己又何尝没有麻痹大意?


当泽法决定不干涉学生们,任由这些尚未训练有素,严重缺乏经验又容易热血上头的半吊子新兵,在危机四伏的伟大航路横冲直撞,鲁莽的自主行动,他就已经酿成恶果!


新兵们一味图快,急切的想赶赴尤比克丽海域执行任务,泽法的重心因此被迫调动,为他们制造的大量粗漏问题找补,闹的焦头烂额。


整艘训练舰逐渐濒临失控边缘,谁也没察觉不怀好意的尾随者!


巧合的同路,追踪训练舰的芭金格外耐心,静候机会。


终于。


伟大航路诡谲多变的恶劣气候,给予芭金天赐良机。


趁暴风骤雨降临前夕,新兵们慌忙应付,芭金携威布尔借黯淡光线掩护,摸近并袭击毫无戒备可言的训练舰。


而这场有预谋的报复性袭击,迅速演变为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救、救……命……泽法,老师……”


“泽法老师!!!”


“啊——”


杜鹃啼血似的哀鸣不断钻进泽法的耳朵,扎进他的脑袋,像尖针、像重锤,反复搓磨他千疮百孔的残破身心。


“不!不!不要!”


“住手!!!”


“有什么冲我!冲我!”


目睹自己倾注全部热情心血培养的学生,那一张张上一刻还青春飞扬的鲜活面容,转瞬就变的苍白灰败,毫无生气的倒入血泊,泽法目眦欲裂,眼球里的血丝条条绽开,蔓延的双眸覆盖一层朦胧血色,显然愤怒到极点。


但再愤怒,眼睛睁得再大,又如何呢?


根本无济于事。


重要的是拥有阻止眼前暴行的能力!


无奈时年六十五岁的泽法早已老迈,不是曾经意气风发、名震大海的自己,那位有底气以“不杀的正义”为信念的海军大将“黑腕”;退隐二线担任海军学院总教官二十余载,他殚精竭力的替海军培养输送一批又一批优秀人才,却同样疏忽磨炼自己,武备松弛,远不复当年之勇。


“王八蛋!!!”


“矮子!畜生!”


“丑八怪!老太婆!”


泽法状若疯癫的咆哮、谩骂,企图吸引敌人,用生命为幸存的学生争取跳海逃亡的一线渺茫生机;


他阻止不了敌人了,战斗一开始他就作为首要目标被威布尔重创,被一刀斩断右臂,尽管他强忍剧痛与威布尔搏命厮杀,也击伤威布尔,但威布尔皮糙肉厚的异乎寻常,不仅没倒下,反受刺激发狂,揉躏的他遍体鳞伤,彻底丧失抗争力量,眼下唯有原地挣扎的份儿。


“‘黑腕’,啧啧~”


面对泽法的破口大骂、揭短侮辱,芭金没生气,咋舌讽刺道:“真是丑态百出呀!枉我年轻时仰慕过你,瞧瞧你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未免太难看了吧?”


拉下小墨镜,她饶有兴致的欣赏泽法的表情;


“还记不记得我?”


从泽法充斥仇恨的目光,芭金没品味到任何“故人相逢”的成分。


“不记得?你竟敢不记得!也是、也是!我是变化太大,您是贵人多忘事!‘不杀的大将’嘛!”芭金不笑了,阴阳怪气的模仿着泽法的口吻:“‘海贼!我不会杀死你们,那不是我的正义之道,我会抓住你们,送你进监狱,在那种与世无争的地方,安静的好好反省你们的过错吧!’……”


“‘不杀的正义’,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简直他吗的伟大!嘿嘿~”


冷晒两声;


芭金愈发激动,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你以为我会感谢你自以为是的不杀之恩?你知不知道比杀了我还难受?泽法!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在监狱受什么样的欺负,你不知道我掉进无边无际的恐怖噩梦,你不知道你夺走了我作为女人的美丽与尊严,也夺走了我作为海贼的自由与梦想!我苦苦煎熬,熬到出狱,熬到今天,是时候该让你付出代价,也失去什么了!”


小拐棍儿虚指甲板横七竖八的一具具尸体;


“你看你的弟子们!他们死不瞑目,他们在看你,在怨你、恨你,责问你为什么当初不杀我,就像~~~二十三年前,你怀抱里冰冷的妻子、儿子,也无声的责问你为什么不杀死‘金狮子’的那个部下!”


“如今昨日重现!为什么?”


“因为你是真正的蠢货,我们看透了你,你坚持你可笑、可悲又可恨的信念,不杀我们,送我们进监狱,不就想诛我们的心?但是!‘不杀的大将’?我们是真正的海贼!就算腐烂成渣滓也是海贼的真正的海贼!反省过错?反省个屁!我们遵从随心所欲的海贼法则有什么错!你诛我的心,我就杀你的人!你也忘了,诛心的前提是杀人!杀人诛心,杀人才能诛心!不杀人怎么可能诛心?”


“我也不会杀死你,那不是我的报复之道,你就安静的好好地欣赏自己的珍爱的家人、弟子被宰杀的一干二净吧!”


芭金杀人诛心,赫然奏效,一举摧毁泽法的心理防线。


“欢迎回家,辛苦了。”


“爸爸,我长大也要成为海军大将!”


“泽法老师!”


妻子、儿子、学生生前的音容笑貌,一幕幕画面走马灯回放脑海,泽法瞳孔收缩,软弱的泪水不自觉的流淌滴落。


“嗬嗬啊啊啊啊!!!”


“啊哈哈哈~~~”


泽法绝望的凄厉哭嚎响彻大海,夹杂芭金得意忘形的尖厉怪笑。


击溃泽法精神的芭金扬眉吐气,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目光很快投往击垮泽法身体,协助自己袭击训练舰的威布尔。


芭金的欣慰之情溢于言表:“真是老娘的宝物!喂、喂,怎么停下了?就剩几个小鬼了,不准偷懒,再加把劲儿,杀光他们!”


“有、有人,老妈。”威布尔鲜血覆面,凶神恶煞,穿刺一具尸体的薙刀一指。


“嗯?”


芭金昂首顾盼。


但见一名容颜俊朗、气度文雅的青年,悬空浮立,俯瞰一切。


“啪!啪!”


他提着医药箱,象征性的鼓掌。


芭金作恶心虚,警惕喝叱:“哪来的家伙!老娘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唐里,我是威斯·唐里。”来人自我介绍。


几分钟前。


悬挂世界政府旗帜的战舰乘风破浪,隐约看得见随波逐流的海军学院新兵训练舰。


“啵噜波噜波噜~”


电话虫嗡鸣,打破战前凝重的肃杀氛围。


“八成是五老星亲自致电,指示你们救援泽法。”唐里拎起医药箱,道:“假若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你们就准备映像电话虫直播设备,通报他们,我计划稍后邀请他们现场观摩‘巨人药剂’的效果。”


格尔尼卡一愣:“‘巨人药剂’的研究完成了?”


他们以为唐里赠予多弗朗明哥的“巨人药剂”也是失败品。


唐里不答,一跃跳上半空,众目睽睽之下飘往训练舰。


“威斯博士!”


“飞、飞行?什么恶魔果实能力?情报可没讲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孤身迎向胆大包天、实力强大的未知敌人,这份从容淡定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应有的,我们又失职了。”


“快追!”


“距离尚远,月步不行!该死!风浪太大了,船也控不好……”


保护目标毫无征兆的脱离队伍,只身犯险,猝不及防的特工们登时惊急交加。


……


PS:求鲜花、求满分评价票。杀害泽法妻儿的海贼,剧场版里给过一个画面,海贼帽上的旗帜很像“金狮子”史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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