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诩科学家的……

“精彩的杰作！”唐里降落训练舰的甲板，直面芭金：“我指的不是你的‘杀人诛心’，你的表演固然精彩，但称不上杰作，真正精彩的杰作——”

越过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矮小芭金；

唐里望向傻兮兮的威布尔：“是他啊。”

视线接触的一霎。

“咚！咚！咚！”

威布尔仿佛老鼠见猫，遭遇血脉压制的天敌，吓的屁滚尿流，犹如恐惧无助的孩童瑟缩角落。

“混蛋！你对老娘的儿子做了什么？”芭金悚然而惊，也慌了神：怎么回事儿？还从未见过威布尔面对其他人会这么怯懦！难道眼前这小子是什么特殊的危险人物？搞什么鬼！如果真是危险人物，老娘可没把握独自击退他！早知道就快点溜之大吉了。

威布尔的过激反应也出乎唐里的预料，他倒立刻明白关节：实验室培养的小白鼠，怎么可能不害怕科学家的目光？即使他脑袋不灵、即使他变的强大，该害怕还得害怕，毕竟惨痛的记忆深入骨髓，总是午夜梦回，篆刻出无法抚平的心理创伤。

想了想；

唐里翻开医药箱，丢给威布尔一支空针筒，直接下令：“抽血化验。”

“呜~呜~”

威布尔涕泗横流，哆嗦的捏起小针筒自己抽自己的血。

完全不敢违抗。

“你！”芭金咬牙切齿，意识到：“你究竟是谁！科学家？博纳就隐居尤比克丽海域，路·菲尔德的地盘，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里温和的微笑：“博纳先生大概算我的父亲、师长，他生前提过你，芭金戈姆·斯图茜，原洛克斯海贼团成员、原‘MADS’食客，自诩科学家的……骨肉皮？我不确定形容的准不准确。”

芭金阴翳的盯凝唐里；

良久。

“嘿嘿！”芭金冷笑，反唇相讥：“老娘懂了！老娘懂了！你跟威布尔一样！你这个人造的怪物！没错吧？博纳那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早就不行啦！他早就没本事生育子嗣！老娘最清楚！”

唐里朝威布尔招手，收回针筒，顺势拍拍威布尔粗壮的胳膊，道：“你错了，我跟他不一样，不是吗？我有他有的，也有他没有的，我很完整、完美。”

芭金还待争论。

“你再啰嗦，我现在就宰了你。”唐里不耐烦：“滚蛋！CP0快赶到了，你袭击‘黑腕’，捅了马蜂窝，惹怒的不止海军本部，连世界政府的‘最高权力’，五老星也被惊动。”

暗自松一口气后，嚣张跋扈的秉性作祟，芭金仍旧嘴硬：“少说大话！小鬼！老娘……”

“噼里啪啦~”

白光爆闪。

唐里沐浴雷电，神色格外不善；

飞行、雷电，以及诸多杂七杂八的元素，皆是“改造人技术”的结果，是博纳赋予唐里的自保力量。

那位嫉妒心强烈的老人呕心沥血、精益求精，生命最后的二十余年，一门心思琢磨如何留下“传世之作”，至少证明自己不比贝加庞克差太多。

事实上，博纳已经失败，但威斯·唐里的降诞却让他某种意义上又获得成功；

唐里补全威斯的缺陷，使威斯·唐里的精神与肉骵实现真正的完整契合，甚至更进一步的完美升华！

所以同样是基于血统因子的“生命复制技术”加“改造人技术”的人造怪物，唐里有不逊威布尔的性能，也有威布尔没有的足以作为科学家的聪明才智。

芭金嚣张跋扈秉性的另一面是欺软怕硬：“那个~抱歉！我错了，我们这就走！”

“你刚才不还老娘长、老娘短的？”唐里蹙眉。

“对不起，输人不输阵嘛！海贼的习惯，习惯而已。”

飞快认怂的芭金，拉拽威布尔跑路。

唐里摇摇头，他并未打算动手，单纯威慑罢，他需要保存实力，提防后续和世界政府谈判破裂。

转身。

“一堆烂摊子……”

扫了眼瘫跪甲板，仰天张嘴干嚎，彻底崩溃的泽法，唐里不积德的嘟囔：“哭哭啼啼的弱哔，‘传奇海军’，就这？真他吗令人失望。”

“还有没有活的？出来协助我救人！”

唐里喊话。

训练舰幸存的海军新兵不多，一番血腥洗礼下，还能保持一份坚强、一点思维，响应唐里号召，为挽救战友、朋友性命挺身而出的更少；

就俩！

一个海蓝长发，面容姣好的少女，她的右腿血肉模糊，一瘸一拐；

一个樱色炸毛，细眉小眼的高瘦青年，他伤的轻，额头、胳膊的皮外伤；

也许是泪水流干了，艰难搜寻其他幸存者的他们，仅有沉默的哀痛。

唐里摆弄泽法自右臂肘部被威布尔斩断的断臂：“接不了，止血吧。”

“嘭~嘭~嘭~”

一连串儿的音爆。

格尔尼卡、玛哈、约瑟夫，三名佩戴面具的“神盾级”CPO率先抵达。

他们用的不是飞行能力，是六式体技的“月步”，依靠强劲脚力踩踏空气产生的滞空，像踩踏楼梯在空中行走，行走的角度、距离等，考验使用者的自身素质。

“威斯博士！”唐里安稳无恙，格尔尼卡长吐浊气：“敌人呢？”

唐里头不抬的道：“我一来就跑路了，你们紧张什么？担心我不知轻重，逞强交战敌人？安了！我是科学家，斯文人，不是满脑子打打杀杀的莽夫。”

斯文人？

格尔尼卡三人微妙的交换眼色，一致同意不敢苟同。

“五老星怎么说？”泽法止了血，唐里又处理半死不活的重伤员。

格尔尼卡道：“我们有一小时准备。”

“那就回我的实验室，训练舰空间狭小，不够折腾。”唐里道：“而且暴雨将至。”

格尔尼卡瞄着重伤员，迟疑的含糊征询：“您是要……”

“我不是专业医生，更不是抢死神生意的绝世神医。”唐里毫不掩饰：“他们都这副残败破碎，就剩一口气的惨烈模样了，还奢望什么？服用‘巨人药剂’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活下去的机会我给他们了，抓不抓的住，得看他们自己的求生意志。”

唐里又叹道：“做出牺牲的哪是他们？分明是我啊！会晤五老星，演示‘巨人药剂’的效果，何其关键的重大时刻？我为拯救他们，放弃选择稳妥的方式，万一‘巨人药剂’的表现不尽人意……包括你们，谁还会对我客气？嗯？我冒了多大的风险！我可真是厚道人，过分良善。”

“啊，对、对、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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