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皇宫。
看完秦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
皇帝朱元璋勃然大怒。
“逆贼,逆贼,朕要将你们五马分尸”。
“毛骧何在”?朱元璋问到。
“微臣在”,宫门外毛骧跪拜在地,战战兢兢的回答到。
毛骧派出的锦衣卫从眼线那里得到了秦王朱樉抓走百夫长的信息,
本想进宫禀报给皇上。
但这次锦衣卫的信息传递速度不光比胡惟庸和陆仲亨的消息来源慢,
甚至比秦王从西安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息也慢了半拍,
看来毛骧的这份过时的情报是不需要呈给皇上了。
“刺杀秦王的案子,你可调查出是何人所为”,皇帝朱元璋问。
毛骧心想,皇上这是明知故问,试探自己,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刺探到的情报说出来,
否则很可能要被皇上治个办事不力、敷衍塞责的罪名。
“启禀皇上,微臣已打探清楚,此事与潼关卫一名百夫长有关”,毛骧回答到。
“哦,这名百夫长何在?捉拿归案了没有”?朱元璋问。
“没,没有”,毛骧结结巴巴的回答到。
“为何没有捉拿归案”,朱元璋继续问。
“听说已被秦王押去西安”,毛骧只好硬着头皮说出。
“你为何不向秦王要人”?朱元璋说到。
毛骧虽然身为指挥使,
代表皇帝行事,
但是也断不敢在这时候向秦王要人,
万一在气头上的秦王将锦衣卫作为百夫长的同党,
认为锦衣卫要人是为了杀人灭口,
那毛骧可就是百口莫辩,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反倒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微臣不敢”?毛骧慌忙回答。
“你等酒嚷饭袋,谅你也不敢。若不是秦王揪出这名百夫长,你等还像无头苍蝇,理不清头绪”,朱元璋骂道。
“微臣失职,请陛下责罚”,毛骧连忙磕头。
“除了这名百夫长,可还查出其他共犯”?朱元璋继续问。
“暂未查出”,毛骧回答到。
“拿去,秦王帮你查出来了”,朱元璋将秦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拿在手里晃了晃。
“立刻捉拿逆贼陆仲亨”,朱元璋命令到。
“此外,密切监视、调查胡惟庸”,朱元璋低声说到。
“微臣遵命”,毛骧回答完退出。
“胡惟庸啊。。。胡惟庸。。。”朱元璋轻声念叨着。
。。。。。。
吉安侯陆仲亨府,
门外已被锦衣卫团团围住。
毛骧带领锦衣卫冲进府内,
将府内男女老少全部拿下,
却发现少了吉安侯陆仲亨本人。
“吉安侯陆仲亨何在”?毛骧问到。
此时此刻的毛骧,
内心无比焦虑,
本来刺杀秦王一案就一直没有进展,
多次被皇帝朱元璋训斥。
这一次还是秦王亲自找出幕后真凶,
自己只是负责抓捕,
如果再出差错,
让犯人逃脱,
真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你等快快招来,免遭皮肉之苦”,毛骧在府内男女老少面前大声喊到。
“大人,昨夜吉安侯带了一个随从出府,就一直未曾回来”,一位年轻女子颤巍巍的说到。
“他们去哪里了”?毛骧问到。
“不知道去哪了”,年轻女子回答到。
“前些日子听下人们说起过吉安侯去过丞相府”,另一位年轻女子说到。
“你是何人”?毛骧问到。
“我乃吉安侯小妾”,女子回答到。
“吉安侯何时去的丞相府”?毛骧问。
“最近去过几次,几日前刚去过,只是昨夜是不是去丞相府,我也不知”,女子回答。
“全部押走”,毛骧命令到。
陆府上百口人在锦衣卫的看押下,
朝天牢走去。
街上,
百姓们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人群里有一人,看着眼前这一幕,
被吓呆了。
他就是御史大夫陈宁。
陈宁觉得刺杀秦王之事肯定是败露了,
否则吉安侯府不会被抄家、带走。
那既然刺杀之事败露,
自己曾参与过此事,
一定会被牵连出来。
陈宁吓得够呛。
但陈宁惊讶的发现,
被押送的犯人中居然没看到有吉安侯陆仲亨本人。
难道陆仲亨逃脱了?
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既然被发现被定罪了,
又能逃到哪里去了。
和陈宁一样惊慌的还有一位,
那就是丞相胡惟庸的儿子。
自从昨晚胡义做掉陆仲亨后,
他就时不时的在陆仲亨府邸附近转悠,
刺探信息。
这天看到锦衣卫包围陆府,
并将府里的男女老少押走的场面,
猜想皇帝已经知道百夫长供出的幕后真凶身份了。
同样惊慌的陈宁和胡惟庸儿子,
两人向同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那就是丞相府。
胡惟庸儿子先回到丞相府。
“爹,不好了,陆仲亨府被抄家了”,
胡惟庸儿子将见到的陆仲亨府被抄家、押走的场面向胡惟庸报告。
“太子在不在场”?胡惟庸问。
“太子?儿子没见到太子,只见到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胡惟庸的儿子回答到。
“那看来是皇帝直接下令给锦衣卫的,来的够快啊”,胡惟庸说到。
“丞相,御使大夫陈宁求见”,仆人进来禀报。
“请他进来吧”,胡惟庸吩咐到。
“丞相,不好了,你可知吉安侯家的事”?陈宁刚进屋就说到。
“刚听犬子说起”,胡惟庸回答到。
“莫非秦王之事已经败露”?陈宁问到。
“此事皆为吉安侯所为,与我等无关”,胡惟庸面不改色的说到。
陈宁诧异的望着胡惟庸,
心想当初可是你亲自拍板的,
现在就说与自己无关,
莫不是想洗白脱身,
撇清关系。
“对,对,与我等无关”,陈宁赶紧接过话说到。
“只是属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被押人员中并没有吉安侯陆仲亨本人,他会去哪了”?
陈宁问到。
“想必是畏罪潜逃了吧”,胡惟庸回答到。
“抛弃全家人,独自一人畏罪潜逃”?陈宁反问道,显然对于这种说法有些疑惑。
“也许事情紧急,只能独自一人逃走了吧”,胡惟庸轻描淡写的回答到。
“想必是吧。只可怜了那一家百十口人”,陈宁叹了声气。
“御使大人还有其他事吗”?胡惟庸问。
“没有,没有,那下官先告退了”,陈宁说完退出房间离开丞相府。
陈宁边走边想,
越觉得陆仲亨畏罪潜逃之事有些蹊跷,
陈宁被脑海里闪过的一丝想法吓了一跳。
“陆仲亨莫非是被杀人灭口了”?
“那谁会去将他杀人灭口了?当晚知道此事的就三个人,丞相、陆仲亨和自己,肯定不是自己干的,难道是丞相干的”?
陈宁又想起胡惟庸那漫不经心的态度,
越发觉得可能。
陈宁额头山冒出了很多冷汗,
“陆仲亨被灭口了,那下一个会是谁?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陈宁想到这里,
加快脚步向家里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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