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
看见村正被灵符化,朽木响河着急大喊。
以往只要他发出呼喊。
不管斩魄刀在不在身上,村正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
可这一次,村正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像是被人挖走了一部分。
“封印……吗!?”
朽木响河握紧刀柄,身体不自觉颤抖。
一半是因为愤怒。
还有一半是因为……不安!
事到如此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面对深不可测的观月,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与之对抗。
“朽木三席。”
这时,观月主动搭腔。
眼神平静,没有朽木响河设想的那样杀意十足或是冰冷尖锐。
总之不像是个正在和人战斗的人该有的眼神。
“接下来我将告知对你本人的精神评估结果。”
“……事到如此还说这个有意义吗?”
朽木响河默默解除了架势,刀刃自然垂落指向地面。
观月淡声道:“至少对你的家人来说,有意义。”
“……”
“评估结果如下:朽木响河本人不具备危害瀞灵廷的思想倾向,针对长期使用斩魄刀导致精神存在负面效应这一点,经判断确认无误,故予以卍解封印处理,对其本人暂时放置观察。”
“等等!观月大人!”
听到这个结果,朽木响河还没说什么,围观的举报者之一就忍不住跳出来质疑:
“朽木响河拉拢部下抵制同僚,明显有结党营私的叛乱之嫌!”
“嗯?”
观月余光扫去。
“是我评估还是你评估?我当时问的是他和同僚之间的关系,他虽然回答和部下关系最好,但他的部下才多少人?对比起整个组织来说,他的理念影响范围注定是极少一部分。”
“倘若他要结党营私,发动叛乱,理应企图去拉拢更多的人才对,毕竟没有足够的战力拿什么来叛乱?”
“况且,像他这种脾气急躁,仅被我两三句话都挑拨得怒火上涌顾不上失态的蠢货,经营不好人际关系是再正常不过。”
“从逻辑和感性两方面的观察,可以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存在对瀞灵廷不利的危害性思想。”
“这……”
举报者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朽木响河也是脸黑得不行。
观月虽说是在帮他洗刷冤屈,可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点。
“可他不是还想着违抗四十六室的判决吗?!”
另一名举报者连忙跳出来助战。
观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什么判决?那只不过是我的假设而已。”
“在遭到误判的情况下做出反抗,更能说明他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如果他什么也不做,任凭发落,我反而要怀疑他是否抱有隐忍百年,伺机报复的思想,这种人才叫做‘潜在危险’。”
“不然你打算把所有死神里脾气火爆、性情刚烈的人都关起来不成?”
“……”
又一个举报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哪里敢点头啊。
要知道这个尸魂界脾气最暴躁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山本元柳斋。
“啊不,等等!还有他的能力!对!他的能力……”
最后一名举报者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突破口,但看到观月举起右手示意了那张封印村正的灵符后,顿时无言了。
“厉害……”
躲在走廊拐角的朽木白哉发出惊叹。
对方那老辣的手段简直令他大开眼界。
各方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观月分队长请三思啊,你封印了他的能力,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心生怨愤,因此有必要一鼓作气排除此隐患。”
最后说话的那名举报者不经意间瞥见了朽木响河难看的表情,脑海中瞬间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理由。
甚至还反过来利用了观月的理论。
“没错!”
“正当如此!”
其他两人也随声附和,增强话语的信服力。
观月不以为然道:
“心生怨愤再正常不过,那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瀞灵廷禁止队士之间发生暴力事件,但这种事轮不到我们槛理队来处理,自有各个番队的赏罚簿记录裁断。”
“就算退一步说,担心被他打击报复,我也觉得没必要拘捕他。”
“为、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
无视举报者难看的脸色,观月看了眼同样脸色好看不到哪去的朽木响河,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悠悠道:
“被我握下手就倒地不起,连最强的卍解也被我轻易封杀,而我甚至都没做出什么像样的反击,光是站在这里就令他束手无策。”
“在这种情况下,仍将朽木响河此人定义为对我的潜在危害,不觉得太过牵强了一点吗?”
“……”
闻言,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完全刷新了对观月的印象。
这个少年的骨子里蕴藏着远远凌驾于朽木响河之上的傲慢。
而那种傲慢的重量,能够压得旁人说不出半分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观月突然话锋一转。
“其实,这次精神评估不光是对朽木响河的精神评估,也是对你们三人的精神评估。”
“观月阁下……你在说些什么!?我们可是举报人啊!”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你们看啊,一个人说是,另一个说不是,那么结果最后证明说不是的那个人才是对的,那么是不是就代表前一个人说错了?说错了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这……这这我们也是出于对瀞灵廷的忠诚。”
三名举报者满头冷汗,战战兢兢。
“是吗?可结合你们的实际行为来看,我认为你们构陷同僚、欺上瞒下,诱导槛理队做出错误执法,严重损害槛理队的名誉,同时也损害了瀞灵廷的纪律性,影响极为恶劣。”
“我倒无所谓,但你们觉得四十六室的贤人会如何看待诬陷四大贵族成员这件事呢?”
观月不徐不疾的反问道。
咕咚。
三人齐齐咽了口唾沫,脸色惨白。
“观、观月大人!请把我抓起来!”
“对!我们全力配合。”
“拜托了观月大人,千万别上报四十六室!”
四十六室那帮人什么作风他们还不了解吗?
事情过程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如何处理对四十六室最有利。
很明显,观月留给四十六室的选择只有一个。
就是将他们仨公开处刑,维护贵族的利益和自身所代表的的律法权威性。
与其这样,不如被槛理队抓起来,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以后说不得还有出去的一天。
观月笑而不语,好似下令一般抬起右手。
忽然,庭院里冒出好几道身影。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碎蜂。
“带走。”
也没有多余交流。
碎蜂直接命令部下将那三名举报者以瞬步押走。
只能用雷厉风行来描述。
“朽木先生,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会保密,请不用担心会因为朽木响河的关系连累朽木家的名誉受损,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观月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等等!”
朽木响河忽然喊道。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把村正还给我。”
观月头也不回的朝走廊另一端而去,声音轻飘飘传来:“等你什么时候能以鬼道伤到我,就说明你已具备控制这份操纵人心的力量的资格。”
“这种程度我早已……!”
“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还远不够格,有空多跟躲在那边的小鬼学学如何在他人施加的压力下忍耐成长吧。”
“……?!”
走廊相反方向的拐角处,朽木白哉听到这话身体一僵。
自己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
这可是为了躲过某只猫妖戏弄而被迫练就出来的灵压抑制。
又没有激烈战斗和剧烈到一定程度的情绪起伏。
按理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被捕获灵压动向才对。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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