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屋子里酸臭的气味越来越浓烈,秦淮茹禁不住干呕起来,慌忙打开了房门。
贾张氏还在房门口站着,无助的任由粘稠的液体一直顺着裤脚往下流。
棒梗在外间的床边儿,黄绿的液体,一股一股的在棒梗的小短裤上一停滞,再顺着棒梗的大腿根儿流出来。
贾东旭在里屋床边儿一手捂着肚子,温热的液体也一直往外涌。
秦淮茹看看屋子里这祖孙三个,手足无措起来。
想扶着一个人出去上茅房,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实现。
屋里的三人一直在拉稀,要是真硬拽去茅房。估计从贾家一直到茅房这一路,都得留下痕迹。
就是扶一个人去了茅房,另外两个人不还在屋里?
屋子里的人,一拉稀身子上也没了多少力气。
贾张氏使劲喘了口气儿,对着秦淮茹说道:“棒梗娘,你赶紧出去找人,送我们去医院。”
贾东旭在里面应了一声,“棒梗娘,快点儿,再拉下去,我们就没命了。”
秦淮茹连忙跑到院儿里,先去拍易中海家的房门。
易中海一靠近贾家屋子,就皱起了眉。
跟在易中海后边的一大妈,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
“怎么拉的这么厉害?”
秦淮茹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
棒梗和我娘先拉,贾东旭随后也拉起来了。
我一个人,跟着收拾,都收拾不完。”
易中海一指傻柱屋子,“棒梗娘,你赶紧把傻柱喊起来。
他们三个人这种拉法不正常要。
要是咱们平时拉肚子,拉完一次也就停了,不可能一直拉着停不下来。”
秦淮茹连忙去拍傻柱的门。
傻柱到贾家门口一看,也被贾家的场景震惊了。
贾家屋子里的酸臭味儿,呛的眼睛疼。
“今儿你家是不是吃了不常见的东西?”易中海问道。
秦淮茹想了想,“今天中午,我们家吃了我娘捡回来的小龙虾头。
不过,捡回来后,我娘专门洗过了,炒了熟了才吃。”
傻柱从前院儿拖来了板车。易中海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
“傻柱你力气大,你进屋去扶他们一家人出来。”
傻柱憋着气进屋把贾张氏,棒梗和贾东旭扶上了板车。
睡着的槐花和小当交给一大妈照看着。
秦淮茹突然想起来,指指后院,“老太太!今天我们吃爆炒小龙虾头,老太太也尝了几个。”
易中海一跺脚。
傻柱连忙跑到后院,敲响了聋老太太的门。“老太太,你睡了吗?”
聋老太太正在屋子里手足无措,裤子拉成这样,本想着赶紧收拾一下。
可屁股就像泄了洪的闸门,一直都止不住。
听到傻柱拍门,老太太赶忙应了一声。
“老太太,贾家人都拉稀了,我过来问问。”
聋老太太也顾不得一直拉稀了,赶紧拄着拐杖给傻柱开了门。
“柱子,我今天的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后门,把不住了。”
傻柱急的一跺脚,“这贾家,简直是害人!”
聋老太太也上了板车。
傻柱在前边儿拉板车,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两边帮忙扶着,一起到了医院。
看到板车上浑身布满屎尿的四个人,医生和护士都惊呆了。
这一路上,板车上的四个人一直在拉稀,都没止住。
车上的人也不想拉,可有什么办法?
这菊门虽然长在自己身上,可开关好像不受自己控制。
肚子里的气息一直都翻来覆去,满肚子乱窜。
车上的人,禁不住一个个双手捂着肚子。
任由肚子里的气息,随着板车的颠簸喷涌而出。
“这些人吃过什么东西?”医生皱着眉,看着板车上一直在拉稀的四个人问道。
秦淮茹连忙走上前来,“今天中午吃了爆炒小龙虾头。”
医生一脸震惊,“小龙虾头,你们也敢吃?”
秦淮茹一脸纳闷。
医生摇摇头,“这小龙虾头里边儿,不仅有毒素,还有各种细菌,脏东西最多,就是洗也洗不干净。
吃了小龙虾头,不拉稀才怪。”
秦淮茹不由的暗自庆幸。
原本,贾张氏做好爆炒小龙虾。一桌人,秦淮茹吃的最少,秦淮茹还感觉有些闷闷不乐。
现在,中午吃过小龙虾头的这些人,就自己没事儿。秦淮茹才感觉心里平衡一些。
让你们都跟我抢!赚便宜就是吃亏。
医生不自然的擦了擦鼻子,一车四个人一直拉稀,这味道,简直太酸爽了。
不过,医生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医生表现的太明显。
医生看看傻柱、秦淮茹和易中海,你们三个人搭把手,把车上这四个人扶下来去做检查。
傻柱和易中海懵了。
这四个人,到现在还在不停的拉稀,一路上,都留下了这四人粪斗的痕迹。
谁敢上手?这事儿,谁上手谁沾光。
易中海往旁边退了退,“我年纪大了,力气不够。”
秦淮茹看看傻柱,“我一个女人家力气不够大,傻柱……”
秦淮茹看着傻柱一咬嘴唇,傻柱感觉这心漏跳一拍,立马挺起胸脯,“秦姐,你等着,这事儿还是我来!”
傻柱来来回回扶着车上的四个人,去检查了一遍。
这四个人不仅裤子上有屎尿,连上半身也粘满了黄绿之物。
不管到哪检查,都熏的医生护士皱眉。
检查完,护士直接把这四个人赶到了院儿里。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四个人分别开了药。护士拿着药过来给四个人打针,又犯了难。
这四个人拉稀,身上裹成这样,怎么下手?
秦淮茹从医院的卫生间提了个水桶,对着四人泼了几次,四人的身上才看着干净了一些。
就是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冻得这四人不自觉的抱起了胳膊。
给贾东旭打针还好一点儿。
给棒梗打针,费了好一番周折。
从小到大,棒梗都没打过几次针,一看到这细长的针头,就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我不打针,救我!”
棒梗喊着还想跑,被傻柱一把拽住。
“这孩子,你别跑!
你后门不用,跑哪,哪有屎。
我不得跟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
秦淮茹过来,伸手狠狠掐了棒梗一把。
这孩子贪吃拉肚子,出来还惹事儿!
傻柱按住棒梗,棒梗跟杀猪似的嚎起来。
“别动!”护士刚把针扎到棒梗手背上,棒梗紧张的一晃手腕儿。护士一慌,针头直接断了。
护士眉头一皱,伸手一把把棒梗手上剩下的半截针头拔出来。
“这孩子,你再动还得扎。
要是想一直打针,你就使劲儿哭,使劲儿躲。”
棒梗咬着牙,眼泪一个劲儿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护士又重新拿了一个针头,重重的扎到棒梗手上。
“哇……”棒梗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哭什么?扎完了!”护士解开绑带,不耐烦的喊道。
轮到给贾张氏和聋老太太输液了。
护士一看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就皱起了眉。
平日里,护士打针最喜欢给青壮年打。
这些人肌肉弹性好,血管好找,打针的时候又老实。
小孩子打针不仅大哭,还动来动去,容易断针头。
老人打针,虽然说不动,但是老人的肌肉弹性太小,血管不容易找,也不好打。
眼前的这两个老太太,一个太肥,一个又太瘦。
护士先拉过贾张氏的手。
贾张氏太胖了,手上血管在哪,都找不到。
护士按照经验,把针头戳到贾张氏的手背上,戳来戳去戳了半天,都没找对位置。
又拍拍贾张氏的另外一只手,扎了十几针。才看到吊瓶里的药剂,缓缓的滴落下来。
十几针扎下来,贾张氏一直咬着牙,眼泪都滴了下来。
要是再围着护士给戳下去,贾张氏担心两只手都戳成窟窿眼儿。
聋老太太是最后一个挂吊针的人。
护士使劲拍了拍聋老太太的手背。
聋老太太太瘦,血管又有些僵硬。
要不然,就扎不进去;要不然,就鼓针了。
两只胳膊来来回回扎了半天,护士急了一身汗。
一个经验老道的护士过来帮忙,这才把聋老太太的针给扎到了身上。
看着四个还在拉稀的人,都挂上了吊针,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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