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鸣笑道:“我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要是用房紧张,那间耳房可以安排给别人。”
孙大妈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说:“别说傻话,王主任和你们厂长都说,按你的级别应该去那边住楼房的,只是那边腾不出来,才让你委屈住这里。听大妈的,上面咋安排,你听着就行。”
说完,孙大妈又开始给他介绍其他住户。
他房门对面这间,住着的就是那个让人爱恨不得,他的熟人傻柱,这家伙走的时候也不关门。沈鹿鸣在门外瞥了一眼,也不是很乱,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秦淮茹收拾过了。
西耳房住着一户,关着门。西耳房边上,有个通向后罩房的过道。
三进四合院比两进四合院多出的就是后罩房,后罩房有的比正房还高,目的是阻挡冬天刮来的西北风。后罩房一般分为三组,中间是三间,左右各两间,门窗对称开设。在西耳房这边腾出了半间来做过道,就可以从中院进入这里了。
这里边住着是二大爷刘海中,聋老太太和大反派许大茂,还有两户人家。
中院的东厢房也是大三间,外加一个耳房,挨着他这边一间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住的,剩下两间是易忠海住,耳房有一户人家住。
西厢房也一样,秦淮茹她们家就住在西厢房。
沈鹿鸣看向秦淮茹的房子,瞧见窗户上两颗向外窥视的脑袋立马消失了。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问她:“你听见了吗,刚才那个孙老婆子说,那两间房都是那个小子的。这怎么行,这里还有我们棒梗一间呢,你没有跟易忠海说吗?”
秦淮茹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声说:“这不是那屋开始没有腾出来吗,我心想着,等他腾出来了,我们先占着,再去跟一大爷说。”
“没用的东西,要是我儿东旭还活着,那两间都是我们的了。我可怜的儿啊。”贾张氏假惺惺地抹了抹沾满眼屎的干巴老眼。
沈鹿鸣三人回到前院,前院有五大间倒座房,其中有一间还带一个月亮门的单独小院子,就在大门口右边。
其实一进门口,左边这儿也有一个月亮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拆除了。
阎埠贵就住在左边这间,他的房门正好开在门洞里。在古代,这是门房住的地方,负责开门关门的。
沈鹿鸣三人出了四合院,推着车子往回走。
孙大妈热情地邀请沈鹿鸣和小张去她家里吃饭,沈鹿鸣二人婉拒了,说他们还要回去收拾东西。
孙大妈让沈鹿鸣以后有事直接找她,沈鹿鸣应了,和小张骑车回轧钢厂了。
工厂下工的铃声荡漾在初冬的傍晚,回城那条笔直的大街上,犹如蚂蚁搬家般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身体上透露着疲惫,脸上却洋溢着激情。
偶尔还有几辆自行车或快或慢地驶过,步行的人们眼里流露着藏不住的羡慕。
沈鹿鸣离开的那座四合院,也随着这些下工的人开始热闹起来。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先回到家里,从媳妇嘴里得知有个年轻人要搬进中院的堂屋里,嘴里不住地嘟囔,眼神还时不时地看向中院。
阎埠贵有个外号叫“阎老西”,就是不知道他跟坐拥晋地的那个“阎老西”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说关系,那就是这两个人都是十分的抠门。
阎埠贵有点儿“鸡贼”,平日喜欢咬文嚼字,生活过得抠抠搜搜,这儿算计一点儿,那里算计一点儿。虽然有时候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但是这个人也让人恨不起来。
阎埠贵又开始摆弄那几个已经枯萎的花盆,似乎还没有过完秋天的花盆。
“哟,三大爷,就剩这几个干花枝儿了,你也不放过,非得给它秃噜没皮儿了啊?”
“傻柱回来了?”阎埠贵转身,先看向说话人的手里,“嗨,爷们,今天怎么没带点儿好东西,空着手回来了。”
“可别说,今天我们主任也不知道怎么了,死盯着我们厨房不放。好不容易装了两盒,结果你猜怎么着?老西儿跳脚——坏了醋了,全给我倒出来了。末了儿,还挨了一顿批评。对了,三大爷,今晚你们家吃什么?”
“行了,别在这儿耍贫嘴了,该干嘛干嘛去。”
阎埠贵一见没有便宜可沾,也没有心情再跟这个傻子说话了,直接进屋去了。
何雨柱现在是轧钢厂八级炊事员,还会在乎他那点儿吃的?一撇嘴,嘟囔了一句:“抠门儿的老家雀儿。”说完,过了垂花门,进中院了。
水龙头旁边又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嗯?为什么说又。
秦淮茹瞥见何雨柱进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意。双手不住地撮动,耳朵支棱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姐,”何雨柱走到秦淮茹身边,用肩膀轻微地蹭了一下她的肩头,“小槐花怎么样了,好点儿了吗?”
秦淮茹抬起头,用手背轻轻往上抿了一下本就没有下垂的头发,笑道:“去六院打了一针,上午睡了一觉就退烧了。”
说着,双手向前伸,就像是要抓回点什么。
何雨柱见状,尴尬地挠挠头。
“傻柱,饭盒呢?小槐花可是念叨了一下午,说是等着她何叔的饭盒补补身体呢。别给姐开玩笑了,快拿出来吧。”
何雨柱把主任发神经,这次没让带饭菜的事情说了。
秦淮茹脸色一正,也不洗衣服了,不算粗壮的小腰一拧,转身回屋了。
屋里一老三小,八双眼睛巴巴地望着进来的秦淮茹。
“饭呢?你怎么没拿进来,快跟傻柱要过来,省得被后院那个要去。”贾张氏急忙问道。
“就是,妈,我们都饿了,你快点把饭熘熘。”
接腔的是秦淮茹的儿子,脸蛋长得跟秦淮茹有六分像,眉眼倒是跟他奶奶贾张氏有八分像。
秦淮茹把何雨柱没有带来饭菜的理由一说,屋内炸了锅了。
贾张氏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还翻着番地换着花样骂。
真不知道,让何雨柱听到这些快被贾张氏玩成艺术的花样,会不会愧疚地跪在贾家门前请罪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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