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声响了一边又一边,村民们人虽然被叫醒了,三三俩俩的出门,但是灵魂好像还在床上,打着哈切,睡眼朦胧。
常老贵今天显得有些兴奋,可能是那包烟的原因,今天大烟锅袋子也不抽了,装模作样的站在土疙瘩上。
一手掐腰,一手拿着一根烟,也不点,就这么站在土丘上等人到齐。
村子就仿佛一滩死水,稍微一点涟漪就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常老贵手里的烟自然就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交头接耳的讨论
咦,这常老贵今天咋抽上了这细烟哩,也不知道这细烟是啥滋味
“肯定是这帮知青送的,要不我们找他们问问去?看看还有没有”
可惜知青中除了有空间的钟越民,舍得带大几条烟,其他人谁还舍得这么做,有那功夫多带一件内衣内裤也是好的。
等人都到齐了,常老贵这才点了一根烟,在村民们齐齐的咽口水的声音下,心满意足的开口说道:
“张会计,咱村男女老少一共是四百一十七口,再添上十口是多少?”
张会计是村里唯一一个上过高小的人,以前是村里的教师。
后来村里实在供应不起了,就让他当了村里会计。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村里人觉得娃娃念书没啥子用,还不是一样,养猪放羊,娶老婆。
苍老贵说完,一个剃着锅盖头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回答:“四百二十七口。”
常贵说:“对,四百二十七口……这是谁呀……”
一头觅食的老母猪正用嘴拱常贵的裤裆,村民和钟越民他们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常贵狠狠踢了老母猪一脚,老母猪嚎叫着逃走了,他继续讲话:“咱村的人口实在是太多啦,倒退二十年,咱村的粮食还没这么紧,那时没这么多人口嘛,现在可好,地没见多,人倒多了二百多口。
“所以咱们只能加油干活,要不然明年开春青黄不接时,还得出去讨饭”
常老贵还想继续发言,可惜香烟就快熄灭了,剩下的村民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常老贵叹了一口气,大喊一声:“开工”。
话音落下,村民们不是往村外的方向,而是向着自己家的方向扛锄头去了。
钟越民他们没有锄头,常老贵就分发了一些,有的人拿锄头,有的人拿铁锹,反正五花八门的家伙都有。
差不多等了约莫半个钟头,村民们才陆陆续续的从自己出来。
从村里到地里不到三里地的功夫,村民们人愣是走了接近半个钟头。
说是干活,其实也没有事情做,大家拿着锄头,挖着一道不足膝盖深的水渠。
郑同他们一开始都是干的相当的卖力,从未下过地的他们,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钟越民却是和那些老油条一样,干一会歇一会,相当的惬意。
郑同一看钟越民这样,立马也有样学样了起来。
让其他几个知青颇为不满,认为钟越民这样子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国家是派他们来建设边疆,改善农村贫苦的现在的,又开始埋头苦干了起来。
“当当当”
才干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下工的铃声又响起了,村民们立刻收起工具,快速的往家走,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是一心半点。
知青们很显然被这一举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刚开始就结束了呢。
钟越民一看几个知青还在那踌躇,是不是继续干下去,只好走上去喊道:“走了,回去做饭了”。
钟越民在男生中的权威还是有的,听到钟越民这么说几人收拾一下东西就准备跟着钟越民回去。
可是几个女生却有点不乐意了,为首的蒋碧云更是大声的喊住了钟越民说道:“钟越民,咱们不能这样,村民们怎么做,我们不管,但是我们要严于律己。。。。”
钟越民一听她还想搬出一套好孩子的理论,连忙抬手阻止说道:“得得得,你们继续在这干着,我先回去了啊”
说完自顾自的扛着锄头回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这天怎么这么冷,西北风尽往裤裆里钻”
蒋碧云她们一脸的茫然,可很快她们就又低下头继续干了起来。
钟越民见状也没有阻止,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撞了也不回头,有些撞破了南墙也不回头,还会把南墙砌起来再撞。
钟越民不知道蒋碧云她们是哪种,但是这样也好,只有心死了后面才会听自己话。
虽然这样对她们有些残忍,自私,不过总比一直和自己唱反调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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