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年夜饭

见何雨柱真的要去报官，贾东旭马上用手捅了一下坐在他边上的秦淮茹，秦淮茹是个精明的女人，虽然现在茶艺和面皮都还没练出来，但聪明伶俐的她还是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

赶紧挺着个大肚子站了起来，秦淮茹叫住何雨柱：“柱子兄弟，我记起来了，那些腊肉腊肠还没开始煮，我现在回去拿给你。”

听到她这么说，众邻居皆是哗然，议论纷纷。

“刚说吃掉了，现在又说还在那，真是能编。”

“这明显是想赖别人的腊肉嘛，这会见懒不过去了，又怕了。”

“以后还是要小心这家人，又是偷，又是赖的，还撒泼，惹不起呀。”

易忠海这时还刚转身没走两步，听见秦淮茹这么说，气了个倒仰，心说我帮你们转圜，你们倒好，把我们一起当傻子了。

刘海中也是气的把他那大茶缸子猛的敲在桌上，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呼哧带喘的半天，抓起茶缸转身回去了。

见易忠海和刘海中都走了，三大爷阎埠贵也招呼大家散了。由于贾张氏以前多次与邻居争吵，贾家的名声原本就不怎么好，现在大家都知道贾家人偷肉、撒泼和耍赖的手段，以后更是会尽量少与这家人交往。

在这年代，名声是相当重要的，不像后世都是回家后门一关，连对门姓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没有电脑手机甚至电视这些宅男宅女的必要条件，邻居之间的交往就更频繁，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更需要邻里之间的帮衬，那真是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另外，这年头的孩子也是放养的，小学生都没有家长接送，上学放学都是一个院里或是相邻的几个院子的孩子一起走，玩也是在一起的，如果被其他孩子孤立，还真有可能养成孤僻桀骜的性格。

何雨柱跟着秦淮茹把两条腊肉一串腊肠拿回来的时候，还听见贾张氏还在屋里骂骂咧咧：“邻里邻居的，吃他点肉怎么了，还说什么报官，活该娘死爹跑路。”

“这种人，活该他爹都不要他了，就是缺大德了，没爹妈的小子就是没教养。”

何雨柱也只能当做没听见，总不能跟一老太婆去吵吧，就是吵，估计也赢不了的。

因为这事，何雨柱和易忠海之间也产生了嫌隙，易忠海觉得何雨柱不给他面子，他是知道何雨柱家不缺这点肉，何必为这点东西纠缠不休呢。而何雨柱也感觉不是味儿，再没有找易忠海喝酒了，也跟何雨水说了，以后没事找聋老太太聊天，别麻烦一大妈了。

何家兄妹跟贾家人更是话都不说，除了秦淮茹碰到了还会腆着脸跟何家兄妹打个招呼，贾张氏和贾东旭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指桑骂槐。不过贾东旭属于那种色厉内荏的人，何雨柱的眼睛瞪过去，他马上就眼神飘忽不知所措了。

何雨柱的元旦假日也是在忙碌中渡过的，新的一年开始，何雨柱跟四合院里的邻居打交道更少了，大家在不齿贾家偷东西耍无赖的同时，也觉得何雨柱处事不近人情。

所以别的邻里之间的走动，就像今天你家吃白面馒头送我家两个，明天我家炒个肉送你家一小碗的情况与何雨柱是无缘的，何雨柱也乐得跟这些人少打交道少些矛盾，每天照顾着聋老太太和妹妹吃喝就得了。

五五年的春节很早，元月24日就是春节。这期间何雨水顺利通过了小学六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下学期开学就跟着六年级上课。

何雨柱也跳到厂办业余学校高三年级学习，准备今年参加高考，何雨柱青梅竹马的小伙伴许大茂在一月初转正了，他父亲许富贵为了给许大茂腾位置就调到区电影院去了。

现在许大茂是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何雨柱的邻居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也顺利的出生了，贾东旭高兴得在四合院每家送了个红皮鸡蛋，唯独漏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最近又收藏了十套全新的第一套人民币,第一套有十二种面额六十二个品种八十四个版别,总面值是203662元。

这套人民币在后世存世不多，只有十几套，连人民银行都没保存一套，价值更是翻了二十多万倍。下个月就要发行新币收回旧币，所以何雨柱赶紧找银行的朋友换了十套全新的第一套人民币。

过小年这天正好是星期天，下午何雨柱到聋老太太家接老太太去吃饭，易忠海和一大妈正在聋老太太家聊天，见何雨柱过来，一大妈就说：“柱子，今年的年夜饭还是咱们在一起吃吧？”

何雨柱也不想和易忠海搞得太僵，也就答应了。

大年三十这天，工人们下午基本都回家了，何雨柱等食堂放完中午饭也早早回去开始收拾食材。

易忠海拎了两瓶汾酒，一大妈拎着一条鱼和两斤五花肉也都提前过来，易忠海陪老太太聊天，一大妈跟何雨水给何雨柱打下手。

何雨柱在鸽子市用猪肉跟人换了些牛羊肉和一只兔子，这餐年夜饭就做得极为丰盛。

按老帝都的习俗四四见底，做了十六道菜，四凉菜、四热菜、四肉菜、四汤菜，上菜后，易忠海脸色就有点不大好。

喝酒的时候，聊着聊着，易中海就对何雨柱说：“柱子，你上次不该跟贾张氏闹的，你看你这条件这么好，没必要计较那点子腊肉腊肠，弄的邻居之间都不往来了，你们两家还住对门，平时见面都难堪。

而且吧，其他邻居们也会觉得你太过计较，都住在一个大院，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点腊肠腊肉值得吗。”

何雨柱就不高兴了：“这不是点腊肠腊肉的事，一大爷，贾张氏这是偷盗行为，是原则问题。”

易中海忙解释说：“我不是说这个，他们承认了拿了你的腊肠腊肉，只说到时候他们家做腊肉时还你，那就行了，没必要再咄咄逼人，你又不差这几斤肉。”

何雨柱听了就更不高兴了，便呛道：“偷了东西没被惩罚不说，还不用把东西还回去，这不是鼓励偷窃吗！”

易中海听了也不高兴了：“我这怎么就叫鼓励偷窃了，你看除了你那次，咱们院子里还有谁被偷过？没有吧。那你就要想想为什么你会被偷了。这年头大家的生活水平都不高，你看除了你家，还有谁家做腊肠腊肉的。”

又喝了口酒，易中海接着说道：“你把几十斤腊肠腊肉挂在外面，让别人三和面都吃不饱的人看了会怎么样？你自己多考虑考虑。人许富贵家过得也不错，但是有啥好东西都藏家里吃，摆在外面不让人眼红吗？我这是为你好。”

何雨柱听了心里不舒服，却也不得不承认易忠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还是说：“我晾晒那么多腊肠腊肉可能是有点不妥，可事出之后的处理方式我觉得没问题。”

一大爷敲了敲桌子说：“你当时处理问题就太过于计较，就显得不近人情，你又不差这点，何必呢。”

何雨柱的想法又不一样：“不是我差不差这一点的事，让贾张氏得了甜头，你相不相信她以后更得寸进尺，下次弄不好要到我屋里来拿了。”

“怎么会呢。”

易中海说道：“贾张氏落了面子，以后躲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得寸进尺。”

何雨柱说：“你看贾张氏那个样子，是要面子的人吗，有好处她就不要脸的。”

两个人都喝了酒，说话也就戗戗起来了，最后年夜饭也弄得不欢而散，但两人的关系倒是没有原来那么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