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没有回话，朝宋世英点了点头。
他开启信仰标签。
此时。
和女装的“她”是老乡的黄毛青年，头顶【泛信徒】的标签快速闪烁。
下一秒。
在程素的注视下。
变成了【狂信徒】。
除了黄毛之外。
程素还发现其余人也都从敌视的状态，变成头上挂着【泛信徒】的友善状态。
周珊珊坐在她正前方。
这个和前世“周姐”存在几分性格相似的女生，此时举着手机正在录像，脸蛋微红，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她的头上，顶着明晃晃的【圣徒】标志。
程素分心想了小片刻。
都想不明白周珊珊什么时候进化成他的圣徒。
……
不过。
现在一首歌还没唱完。
程素很快收回注意力，不再纠结周珊珊变成圣徒的事情。
所有人早已收起心中的轻视，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素身上。
下一刻。
程素再度握紧话筒，继续开口唱歌。
堪称天籁的嗓音。
再一次传遍录音室的每个角落。
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面，直击心灵深处。
……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因为鞋带松开了。】
【不擅长重新系起，】
【如同不懂得系紧某人一般。】
【…】
【…】
【…】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因为还未与你相遇。】”
唱着唱着。
程素目光微微怅然。
这一段日子。
网络上攻击他的风言风语，谩骂声不绝。
虽然解除了寿命危机，却是程素度过的最不顺心的一段时间。
这首歌一唱出来，程素顿时感觉心里好受许多。
接下来。
无论所有人怎么看待他，他都已经看开了，不会过多在意别人的看法。
程素释然一笑，深呼吸一口气，唱完《曾经》的收尾。
“【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出现，我对世界稍微有了善良。】
【因为有像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我对世界稍微有了期待……】”
最后一句结束。
随后程素放下话筒。
这一首《曾经》，唱的让所有人都毫无防备之力，在歌声中沉醉不已。
“程小姐，你是一名天生的歌手。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大夏乐坛绝对有你的一席之地。”
宋世英摘下耳机，目光复杂的说道。
抛却程素的人品不谈，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连嗓子都仿佛经过上帝的精雕细琢。
反观他。
一张脸长得和张飞似的。
如果不是相熟的人，还以为他已经六十岁。
其实他才三十九！
甚至连四十不到，现在还是单身的状态。
抛却长相不谈。
宋世英的唱歌水平也一般般。
唯一值得骄傲的，兴许就是对音乐的高度敏感，让他成为国内知名的音乐制作人。
对比起人美声甜的程素。
宋世英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甚至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谢谢。”
程素淡淡一笑，对于宋世英的夸赞，显得宠辱不惊。
宋世英回头过来，看向旁边的黄毛几人。
“大家过来讨论一下伴奏、和声，然后可以开始正式录制了。”
“好。”
这时候。
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
黄毛青年很快把歌词翻译过来，然后听着小样，把《曾经》的谱子也写了下来。
“谱子很完美，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宋世英看着谱子，大感震撼。
虽然程素说这首歌是他自己原创。
但宋世英更愿意相信，这是吉文君暗地里花了大价钱，从某个大牌作曲人手里买下来，然后送给程素的礼物。
像古代的褒姒一样，费尽心思，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
……
众人忙碌到晚上七点。
宋世英不吃不喝，整个人泡在录音室，头上戴着监听耳机。
“老宋，这个版本的伴奏怎么样？”
他们正在给《曾经》做伴奏。
如果这个版本还不过关。
他们的体力真的快扛不住了。
从早上的八点开始。
直到现在。
所有人都泡在录音室里面，只为得到最完美的版本，到现在只喝了口水，甚至连中饭和晚饭都还没吃。
生怕浪费每一秒的时间。
放到以前。
黄毛和大兵、石头等人，早已和宋世英抱怨起来。
但今天不同。
这首《曾经》，几乎可以说是工作室初创以来，十年内接到的质量最高的单曲。
这首歌交给他们制作。
已经不是工作。
而是一种可以伴随一生的荣耀。
程素坐在角落，安静的刷手机，没有去打扰宋世英工作。
他仅仅只唱了两遍。
一遍小样。
一遍正式。
严格来讲。
这首歌尚且不完美，没有多少演唱技巧在内。
但是。
这首歌恰恰是最不需要技巧的。
饱满到极致的感情。
空灵纯粹，仿佛从心底里唱出来的声音。
已经能够掩盖技巧方面的不足。
过多的唱歌技巧。
反而会使这首经典变得矫揉造作，失去一股赤诚的感觉！
“我宣布！录制完毕！”
又过去半小时。
宋世英从电脑椅站起身，然后大声喊道。
可以看得出来。
他虽然满脸疲倦，但眼神却熠熠生辉，透着激动的光彩。
“程小姐！我收回之前对你的偏见，对不起！”
宋世英朝程素走过来，然后和程素鞠躬致歉。
——
ps：晚点还有一章，看到这里的大家先睡吧。
这两天状态不好，脑袋有些糊糊的，剧情稍微有些平淡，不过我会尽快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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