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枫起了个大早,盖是前几天受封了风闻中丞的职务,今日便是去那御史台领官袍和官印。
为何去那御史台?秦昊本来就是安抚牧云枫才赏了这么一个虚职,哪会真的给他设立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牧云枫当然也不例外,但是!本着‘别拿豆包不当干粮’的原则,这个从四品的中丞,诶,我牧云枫还是要滴。
所以,风闻台便暂时被御史台‘兼容’着。
蛮儿将牧云枫收拾的妥妥帖帖,还叫了一辆双马的轿子,可谓‘奢侈’。
新崭崭的褂袍,一丝不苟的发髻,让牧云枫本来就俊秀的一塌糊涂的脸,更加精神熠熠,气度朗朗。
在临街拐角的早摊点吃了豆腐脑和油条之后,便朝着御史台出发。
皇宫西侧,有一条街道,‘台街’,因御史台,尚书台,谒者台皆坐落在此街道而得名。
“濯清肃流,清白于世。”
八个大字悬挂于御史台大门上。
牧云枫下辇之后,又理了理衣袍,这才迈步而进。
御史台内,三三两两的人影走动,与想象中的情景不太一样,这让牧云枫很是奇怪,这也太萧条了点。
“你找谁?”一个手捧书籍账簿一类的官员驻足询问。
态度谈不上恶劣,但也寡淡的很,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只是例行询问。
牧云枫瞧着此人衣着,充其量也就是个九品承务郎,也就在这御史台干干杂活苦力,或者写写什么记档之类的。
“今日吾是来就任的,请问,御使大夫在何处?”
御使大夫,是御史台的boss,牧云枫就任风闻中丞,势必要从这御使大夫这里才能领袍领印。
那承务郎听闻眼前这俊美公子竟是找御史大夫,神色微微一变,一张‘死人脸’瞬间变得生动,微微弯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大人请随下官来。”
‘果然,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真够势利的,倘若不是来找御使大夫的话,指不定什么嘴脸。’
牧云枫心里冷笑,但是面无表情,只道:“有劳。”便跟着他去了。
途中,牧云枫看着四周了无生气的氛围,淡淡问着:“吾御史台肩担皇上耳目之责,怎的如今一派死寂沉沉?”
那承务郎在前走着,闻言脚步略微一顿,脸色有点犯难,但是看着牧云枫明亮有神的眼睛,微微踌躇,便也解释了一二。
“大人有所不知,之前朝中万臣无不闻御史台而色变,但是如今……皇上英明神武,雄韬伟略,自是不用咱御史台多费心了,更何况,当今刑部大权独揽,哪会有我们御史台的用武之地?”
那承务郎估摸是受气已久,也就把话说的过分了点,说那秦昊用了八字夸奖,实则就是想说皇帝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所以御史台的权力也就小了很多。
而那刑部指定也是咄咄逼人,让御史台的人受尽了气,想想也就明白,以他九品承务郎的身份,看似不高,但是在御史台权力鼎盛时期,多了不敢说,五品之下的官员,指定得客客气气的,原因无他,‘御史的笔胜过杀人的刀!’
牧云枫闻言点点头,也没有回应。
两人七弯八绕,来到了御史台最深处,一座书房紧闭,门上牌匾高悬两字‘乌台’。
承务郎回头,带着笑轻声说道,估计是怕惊扰了书房之人。
“此处便是御史大人所在,大人您自便,小的退下了。”
说完,还满含期待的看着牧云枫顿了顿,之后才依依不舍离开。
‘是想让我这个大人问问你的名讳吧?好以后让你多条大腿抱?想得美,心浮气躁,怨天尤人,能成什么大器!’
牧云枫撇撇嘴,垂首立于门外。
“下官牧云枫,前来就任风闻中丞,特来取袍取印。”
可是牧世子也不想想,他也是第一次当官,整的好似是朝堂老油条似的。
屋内一丝回应都没有,只是隐隐传来笔画龙蛇的‘沙沙’声。
‘这老东西是在给我下马威?’
牧云枫轻笑一声,也不生气,只是幽幽说着:“唉,御史台凋敝如此,竟还不如我牧王府,可悲可叹呐!”
‘沙沙’声猛的一顿,一声中气十足的年迈声传了出来:“进来吧,牧世子不必挖苦。”
“吱呀”。
牧云枫推门而入,正前方一宽大书桌上,纸牍累累,如小山丘。
而居中端坐一人,黑须黑发,但是两鬓很明显的渐白,呵,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御史大夫雷俊生这般年轻。
但是牧云枫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雷大人‘雷’倒在地!
“吾父生前有言,御史大夫雷俊生刚正不阿,性如铁铸,与父关系莫逆。呵,雷伯伯,劣侄可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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