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离开后，杨晨提着两瓶飞天茅台去傻柱家。
这酒也是傻柱送给杨晨的。
傻柱上次跟着杨厂长去到大领导家中下厨后，大领导对他的厨艺夸赞不绝，等傻柱离开时，大领导直接送了一整箱飞天茅台。
这个年代，飞天茅台每瓶8元，不可谓不是奢侈品。
一般人别说喝了，估计连打开酒瓶闻闻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这个时候，杨晨才想起安排人手去到区里收集飞天茅台。
放到三十年后，这些茅台至少每瓶上万。
杨晨储备茅台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他自己享用。
“小晨啊，那秦淮茹是不是在打小卖部的注意？”
“老太太，您真是火眼金睛。”
“哎……怎么还是不满足，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算了，反正你当成耳旁风就是。”
聋老太太这么说，冯雯雯却有些气恼。
因为她刚才也发现秦淮茹偷听，只不过没有把话挑明而已。
“小晨，你可稳住了，姐这工作可不能打水漂咯。”
“放心吧雯姐，我已经推得一干二净了。”
不多时，冯雯雯跟傻柱相继端来几个炒菜。
炒肝，小炒肉，一条清蒸鱼，一盘花生米，再加上一个清热解毒的绿豆汤。
不等开吃，门外走来一阵脚步声。
“傻叔，雯雯婶子，好香啊…”槐花天真无邪道。
来人正是小当跟槐花姐妹。
“你俩过来坐吧，婶子给你拿碗筷…”
“嗯嗯，谢谢雯雯婶子。”两姐妹异口同声道。
显然两姐妹平日里没少过来蹭饭。
想想也是，冯雯雯可以刁难秦淮茹，却不能为难小孩子。
“老太太，今儿是个好日子，您也来点？”
“那就喝点吧。”
“得勒，我来给您斟酒……柱子哥，雯姐，我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
“别！小晨，今儿你是大功臣，雯姐敬你才对。”
冯雯雯擅于做人，这个优点难能可贵。
气氛良好，话题适宜，大家吃得宾主相宜。
正当众人吃喝得差不多了，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阵争吵声与哭喊声。
声音很大，一听就是秦淮茹本人。
“小当，槐花，你家又怎么了？”
“傻叔，奶奶跟哥哥每天吃好吃的，可我们却吃不到。”
槐花说完，小当补充道：“奶奶的工资没有交给妈妈，反而让妈妈每个月给她拿3元钱。”
原来都是钱惹的祸。
“哎……这贾张氏不是个人啊。走，我们出去瞅瞅去…”
聋老太太发话，众人自然紧随其后。
杨晨一行人来到中院后，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等人也相继赶到现场。
“妈……你每个月20元的工资，一毛钱也没有交给我，家里的米粮都是我买的，就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那是我自个挣的钱，我想怎么使，你管不着！”
“您说的这还是人话吗？我可以不用您的钱，可我们是一家人啊。您私底下吃吃喝喝可以，可您至少得带上小当跟槐花吧？您瞅瞅，她俩都去傻柱家蹭吃蹭喝了，您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秦淮茹说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再加上她说得条理清晰，也占理儿，瞬间便赢得绝大部分人的同情。
“我说贾张氏，你早上一碗卤煮，中午不是饺子，就是半只烧鸡，我本想你是买回家给孩子吃的，没曾想都喂了你自己啊…”许大茂煽风点火道。
“我前天上街，贾张氏当时还在胡同里吃猪头肉呢。”
“没错，当时我也看到了。”
“妈呀，这贾张氏怎么吃独食？她还是个人吗？”
听着众人言语，一大爷忍不住冷着个脸质问道：“贾张氏，大家没有冤枉你吧？”
“怎么着？我自己挣钱，我花自己的钱，你们嫉妒了？”
“贾张氏！”
聋老太太一喝，表情嚣张跋扈的贾张氏方才熄火。
“贾张氏，你们家好像没有分家吧？既然如此，你怎么能吃独食呢？”
二大爷说完，三大爷嘀咕道：“我瞧这贾张氏一个人过惯好日子了，既然如此，那就找街道办事处过来分家。”
阎埠贵本是随口一说，没曾想秦淮茹却动了心思。
“妈，自从我嫁进来，我扪心自问没有半点苛刻你，难道你真要跟我和孩子们分家不成吗？”
“我？我…”
“好，好好，只要您自己过得好，这家我愿意分。”说到这里，不等贾张氏言语，秦淮茹又对着一大爷请求道：“一大爷，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27.5，既然我婆婆想分家，那您看？”
贾张氏之所以迟疑，主要是她这段时间里过得非常顺心。
试想，每个月20元的工资，就算偶尔捎上棒梗，这笔钱也足够贾张氏隔三差五吃顿好的。
“贾张氏，你当真要跟秦淮茹分家？”
“这？”
“你心里什么想法，当着全院人的面，你不妨直说！”
“说就说，老婆子我有什么不敢的？分家可以，不过我有条件……第一，在我死之前，秦淮茹不能改嫁；第二，这房子我老婆子要占一半；第三，秦淮茹每个月给我10块钱。”
贾张氏不傻，居然要彻底断绝秦淮茹的退路。
这个时代，在不少老一辈人看来，女人应该从一而终。
所以贾张氏提出让秦淮茹终生守寡这个条件后，现场绝大部分人并没有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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