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恰逢鬼市开市。凌晨三点，杨晨独自一人悄然来到安定门外的市场上。
闲逛一圈后，杨晨捡漏了几个古玉器。
杨晨没有使用碳检眼镜，因为他发现这年头的老物件几乎不存在造价。
“小哥，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老物件…”
上前搭话之人是一名中老年人，约莫四五十岁。
看清楚来人后，杨晨的第一眼是：“他爹妈咋生出这货的？生得贼眉鼠眼贼像放大版的老鼠。”
“东西呢？”
“就在隔壁胡同里。小哥，你不用紧张，我保证都是好东西…”
“行，引路吧。”
两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条死胡同。
杨晨不担心对方黑吃黑，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哥，你瞅瞅，都是上好的老物件……这是青花龍纹甘露瓶，康熙年间的；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五兽八卦碗；还有这个，带铭文的青铜器，小哥应该知道它的价值吧？”
说得头头是道，显然对方是个行家。
不着痕迹从兜里取出碳检眼镜戴上后，杨晨平静道：“能过手？”
“还请小哥轻拿轻放。”
“那是自然。”
十秒钟后，碳检眼镜的镜片上呈现出一则信息，只道是：“年限1年。”
“奶奶的，原来这是赝品呀…”
逐一查看完所有物件后，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年限不超过1年。”
“这也假得太真了吧？”
“小哥，你？不可能吧，难道我上当受骗了。”
“我说老哥，你欺负我年幼是吧？这堆东西里就没有一件超过1年的，想来都是你自己造假作假的吧？”
听闻杨晨这话，老者略显尴尬，却没有因此生气，或是紧张。
这也说明老者长期从事这个造假行业，心理素质很不错。
“小哥，是我打眼了。这样吧，我拿出一件真品，小哥你看着给点，算是老哥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哦？什么真品？”
“明，万历年间宫廷黄花梨大柜，龍凤呈祥，正好一对，小哥意下如何？”
如果真如对方说的，杨晨今天晚上还真没有白来。
在古玩字画中，杨晨最喜欢瓷器，字画，以及古董家具。
穿越前，杨晨在网上看过这样一则报道：“明朝万历年间的黄花梨大柜竟然拍卖出5700万的天价。”
“老哥，我这里有个生意，就这堆东西，每个我给你5角到5元，不知道老哥是否有兴趣？”
“你想让我帮你批量制造假古董？不成，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则，坑富不坑穷。”
“那要是卖给外国佬呢？”
“你，真的没跟我开玩笑？”
“明儿下午，城外土地庙旁边的小树林，我们到时候不见不散。”说到这儿，杨晨随手取出一叠钱与票塞给对方。
不等对方拒绝，杨晨已经转身离开。
杨晨不怕对方拿了好处远走高飞，就算那样，杨晨只当是随手扔了。
想到几年后的特殊时期，杨晨不得不提前布局。
那啥？
狸猫换太子，只要运筹得当，想来不会有人发现问题。
杨晨的第二个想法是：“不少外国佬纷纷用廉价从炎黄国收购古玩字画，最后又运到国外高价出售。”
基于此，杨晨打算利用假古董赚一笔，顺道坑害那些外国佬。
第二天下午，杨晨找到老东西、小东西，随后三人一同来到郊区外土地庙附近的小树林里。
约莫半小时后，小树林中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老哥，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即便我对你有恶意，想来也不会这般堂而皇之。”
“恩？你是老东西？你们父子跟他？呵呵，原来如此，看来小哥不简单呀。”
“木字杨，杨晨，敢问老哥？”
“我俩五百年前或许还是一家人，我叫杨术，绰号‘老耗子’，最近跟他们父子都打过交道。”
既然把事情挑明了，杨晨也不想藏着掖着。
“老耗子，只要你答应帮我批量生产各种古玩字画，要钱给钱，要票给票，要肉给肉。当然了，如果你有真品，我也会按照市场价收购，你看如何？”
“你当真不会拿着我制造的赝品去诓骗国人？”
“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行吧，我们先试着合作一段时间再说。”
“以后老东西跟小东西就是我的联络人，你有事情直接找他们。老耗子，我对你昨儿晚上说的家具很感兴趣，你看？”
杨术没有拒绝，引着三人朝着一个方向离开，约莫半小时后，四人来到郊区外一个农家小院里。
“不是我老耗子吹牛，这东西估计全国范围内不会超过五指之数。尤为重要的是，经过我多年的保养，这东西的品相堪称完美…”
老耗子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一个房门。
走进房间，一左一右两个大柜悄然吸引杨晨的目光。
清朝的皇帝老儿钟爱紫檀，而明朝的皇族则热衷于黄花梨，以及金丝楠木之类的。
老东西跟小东西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放大镜细细查看。两分钟后，两人纷纷对着杨晨颔首以示确认。
“老耗子，开个价吧，物件我拿走。”
“每个大柜一头猪，外加200斤白面，不二价。”
“我给你半头牛，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一头猪，50斤牛肉，你管我怎么吃，东西拿过来，柜子搬走。”
“等着，今儿晚上有人送过来。”
杨晨没有跟老耗子讨价还价，因为这两个大柜太值了。
老耗子没有言明，而杨晨心照不宣的是：“眼前这两个大柜都是明朝万历年间，皇帝老儿的御用品。”
单单这一点足以让杨晨为之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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