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亚当气势所迫，又像是好奇眼前的凡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天使与恶魔对视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的瞄向了漂浮在他们胸口处的灵魂契约。
不同于凡人只能感受到灵魂契约绚丽的外表，身为神话生物的他们在入手的一刹那，便感觉到了那种本质上的维度差距。
如果说他们是高了人类一个维度的话，那么这张契约散发出的气息则高了他们无数个维度，仿佛一切的源头一样。
本能般的，二者都没有率先查看内容，而是将自己的力量渗入其中，想要探查这份契约的源头。
这一刻，他们的视角被不断拉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他们穿过空间的壁垒，跨过时间的长河，最后目睹到了……
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数万年，总之在亚当眼里，天使跟恶魔前一秒才抓住契约，下一秒身体便开始崩解。
不是什么受伤，而是存在本身被一点点瓦解。
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样，二者的身影在慢慢虚化，仿若幽灵一般。
下一刻，两人齐齐跪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的手依旧紧紧抓着灵魂契约，眼中既有恐惧又有渴望。
他们已经记不起来刚刚到底看到什么了，甚至连灵魂里也没留下一点信息，但潜意识告诉他们这玩意链接着‘根源’。
进化是生物的本能，即便是天使跟恶魔也是如此，他们收集凡人的灵魂还有信仰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与此同时，他们也在恐惧。
光是稍稍一撇，他们的本源就崩解了一大半，估计再看一眼，他们就将彻彻底底的归于虚无。
对死亡的恐惧，对进化的渴望，构成了如今二者矛盾之际的心态。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如果说江辰是拿了包接送的车票去根源获得能力的话，那么天使跟恶魔就是强行闯进去的，也幸亏根源没有任何自我意识，否则他们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别说是他们了，就算上帝跟撒旦来了也是同样的下场。
足足过了好半晌，天使跟恶魔才回过神，慢慢站起身来。
抬起头，第一次，恶魔第一次用平等的眼神看向自己背叛的属下。
“这是什么？”
亚当被问的有些懵了，不过还是顺势告诉了他们自己背后有个未知的靠山。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那么无论他是否捆绑利益，这两个神话生物都会当场杀了他。
在得知【灵魂契约】的源头并不是亚当，而是一个更高位的存在后，天使跟恶魔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很是坦然的接受了事实，进而完全无视了亚当之前的算计。
“那个……两位不看看契约的内容吗？”
“不重要了，有那样的存在做靠山，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阻止不了。”加百列一针见血的说道。
闻言，亚当顿时有种全力打进棉花里的郁闷感，虽然事情进展好像挺成功的，但这种好空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特么算计了那么多，在脑子里不知道模拟了多少种场景，感情还不如早把灵魂契约拿给你们看看？
艹！
“那个……还是看看吧。”
此刻此刻，亚当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卑微感。
“好。”*2
最后，天使跟恶魔还是给了亚当一个面子，纷纷看起了契约。
倒不是为了亚当，而是为了其背后那位好感，光是从灵魂契约上就能看出对方绝对是超脱地狱跟天堂的存在，赢得这种存在的好感，对他们没有坏处。
等他们二者看清契约的内容后，终于明白亚当刚刚为什么那么急迫了。
契约的内容很复杂，但核心很简单，总结起来无非四个字：
利益捆绑！
即，亚当或长生俱乐部其他成员，一旦被天堂或是地狱所杀害，那么残留的其他成员必须向全人类传播恶魔的危害，同时倾尽所有力量清除天堂在人间的信仰。
不止是死亡，就连受伤或是家人被迫害，也会对天堂跟地狱做出不同程度的措施。
就算恶魔跟天使能一口气把长生俱乐部所有人都杀了，那么他们的后代，朋友，亲人，还有隐藏在暗地里的契约者也会持续对天堂与地狱产生威胁。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有了这份契约，天堂跟地狱除非想鱼死网破，否则还真动不了亚当，只能与其进行正常的‘商业’竞争。
想清利弊之后，天使跟恶魔看亚当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恶魔。
那小眼神好像是在说：你个二五仔什么时候挖了这么深的坑？
“那么二位，祝愿我们合作愉快，请务必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毕竟我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天使：……
恶魔：……
‘我们信你个鬼！’*2
这一刻，亚当终于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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