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听过就算了……”
曹操摆了摆手，仿佛是有些醉意渐浓，主要是被郭誉几句话灌了几碗酒。
以后再也不和他喝了。
郭嘉，郭誉，荀彧三人，还有附近的宿卫，护卫，跟随曹操往衙署走。
隐约之中，郭誉似乎看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人，躲藏在暗处偷偷的观望。
虽然只是一瞥，但感觉得到那种压迫感。
想必是典韦了。
大概有一米九几，双臂浑圆，块头很大，不愧是可以穿两副铠甲打仗的人。
表面上看，曹操去哪儿的时候是一两个人。
实际上暗地里有百来个……
【这就是大人物吗，好羡慕呀。】
嗯？哼哼……现在知道为人主的快乐了吧！
当主公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啊，奉义。
【不过算了，尘世间的浮华，不过是浮云而已，白云苍狗，浮屠一生，我乃是仙王降世，很快就要去逍遥永生了，到时帝王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曹操：……
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也有才。
这是犯了臆症，怎么和那些追求长生的皇帝一样……疯了吧？
这就是天纵之才吗？
……
夜晚，郭嘉、郭誉已回去睡了。
曹操则留下了荀彧。
两人喝一些清茶，聊了一会儿，曹操将话题引到了程昱处。
“仲德本是代为太守，俸禄虽多但名望不大，他当初与你共守兖州，几乎是为我守住最后的领地，否则我曹操将会成为丧家之犬……”
说到这，曹操的脸上，浮现出了怅然若失的神色。
人生就是如此，若非是有荀彧与程昱，如今已然是冢中枯骨。
“是啊……”
说到这，荀彧也不由得心中震动，那一次，可真的是将他吓坏了。
即便是死守的状况下，还是丢失了大部分的城池，兖州近乎一大半都落入了吕布的手中。
陈宫与张邈，都是曹操当时的心腹，甚至他曾将自己的妻儿都交给张邈。
这样的交情，却被背刺。
“嗯，今日他去拜会奉孝，算是提醒我了……我欲，为他请尚书之职，常伴我左右。”
“你意如何？”
荀彧眼睛一亮，顿时深鞠一躬。
“主公恩威并济，是我等之福。”
可实际上，他心中颇为有些意外，程昱算是走运了。
太守虽然是二千石，但却是外派太守，如今兖州境内大多数贤才都在主公这里。
若是自己真的成了二千石，可能也止步于此了，又不可能成就多少霸业。
当然了，大部分儒生，入仕之后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然是光耀门楣了，但程昱明显不止于此。
他还要封侯拜相的。
却因为拜会了郭奉孝，便得到了这等好运，这真是……
荀彧甚至开始怀疑那天初次见面的时候，奉孝和主公孤男寡男在那军帐里干些什么了。
“嗯……”曹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
当天夜里，荀彧根本没有回府邸，又来到了程昱居住的行馆。
家丁通报之后，进入内院，程昱已经泡了茶在等候了。
“荀大人，不知深夜到来，所为何事？”
“这行馆，拆了吧，”荀彧面无表情，但还是很有礼节的拱了拱手。
“为何啊？”
程昱心里咯噔一下，妈的我得罪你了？
“今日，你是不是去拜会郭奉孝，而且未曾见到，知道主公在，便走了。”
“不错！”
程昱虎躯一震，心里顿时就委屈了起来。
“在下不过遵循礼仪，见见这位颍川名士，有何不可！”
“荀大人，难道我去见郭奉孝，见不得吗？！主公还要怪罪我私自拜会？还是说我不尊礼法，没有进去行礼？！”
程昱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点小难受。
“先生，您与在下，当初死守兖州，为主公守住鄄城，接应夏侯元让，才有的今日坐拥兖州，徐州，扬州各郡，虽然都未曾完整，但已是今非昔比。”
“可现如今，来了一个郭奉孝，我等功臣便被弃如敝履！连见一面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主公若是如此，我自然不敢弃之而去，只是心中愤懑！今夜，我一吐为快，明日我便回陈留，只管主公任命，若是让我回归山野，我程昱也无悔！”
“但主公再无端宠信他们两兄弟下去！便失了大德！寒了人心，寒了我程昱一人之心，不算什么！我怕的是，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啊……”
程昱说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
荀彧疑惑的道：“主公差我来告知你，今日你去送礼，他才想起来你有大功，要向陛下为你请为尚书，待兖州，徐州，扬州平定，便封侯……”
“既然你要回陈留——”
“开玩笑的。”
“我错了。”
程昱忽然抓住了荀彧的手，老脸虽然十分胀红，但是神色还是异常的认真。
“别这样，文若，方才我说的是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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