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当时正斜靠在座椅上,剔着牙,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脑屏幕。
当他看到陈希观躲过了张启灵的三次攻击,甚至还将他挥出的弯刀震飞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一激动,手一抖,险些没将整个牙剔下来。
他也顾不得牙龈剔出血了,慌忙拨通会长胡长生的电话。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
“会长,我是谭飞!”
“什么事?”
“会……会长,你看没看现在的猎杀克苏鲁节目?”
“没有,怎么了?”
“你还是看看吧!”
“有什么事直接说!是不是派去的那两个废物都死了?”
“不……不是,你还是看看吧!”
谭飞激动得声音有些发抖。
“有什么好看的!四大公会,就我们公会去的人少。一个地字号,一个黄字号被选上了,你觉得还不够丢人吗?”
“会长,你相信我,你先看了再说,这次真没丢人!”
会长直接把电话挂了,他心里正烦着呢,根本没将谭飞的话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那个黄字号选手,不用说,大概率死在里面,公会只能拿到一些补偿金。
而那个地字号选手,如果运气好,能活下来,公会还能象征性地拿点节目组的奖金,如果也死在里面,公会也是只能拿补偿金。
先不说这样下去,公会拿到的钱越来越少,不利于公会发展,就是下次与其它三大公会的会长见面,他这头也抬不起来啊!
现在五帝公会的境况每日愈下,已经沦落到四大公会的末尾了,再这样下去,他这会长也不用干了。
闹心!
为了排解压抑的情绪,他来到一家私人会所,找了几个妹子一起喝酒唱歌。
节目他是不会看的,再热闹,也和他的公会、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是刑天公会的会长陈楚风打来的。
“老胡啊!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现在玩上兵法了!”
胡长生一脸懵逼,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老陈,你几个意思?这次是你们公会牵头,好处、便宜全让你们占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来嘲笑我?这可就没意思了!”
“还我嘲笑你?是你在阴我吧?两个天字号选手是我们公会的不假,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明着说,玩这一套就没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我阴你了?”
“你也不藏着掖着了?预选赛就把手里的王牌派出去了,说吧,暗地里培养了多久了?”
“什么把王牌派出去了,我就随便派了两个人出去的。”
“好个随便派两个人出去的,好,你狂!可以!”
说完,陈楚飞就把电话挂了!
胡长生持续处于懵逼状态中。
“我派王牌出去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胡长生打开手机,点开猎杀克苏鲁节目,回拨看了一下节目的详情,才知道刑天公会的陈楚飞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自己公会的一个黄字号选手把对面公会的天字号选手给……
陈希观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但鲜血还是从两个血洞不停往下流,很快,半件衣衫都被鲜血浸湿了。
“你说过的话可算数?我说我现在是小队的队长,你没意见吧?”
张启灵低头不语,一旁的王也说话了。
“我不同意!”
陈希观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王也对他们的争吵一直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他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天字号选手教训黄字号选手,那还不是老鹰耍小鸡,想杀了就随手杀了。
杀了就杀了,像他们这种经历过多次任务、每次都死里逃生的人明确地知道一点:大自然不是仁慈的所在,这里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利!
但他却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老鹰没把小鸡杀了,反而被小鸡啄了眼。
王也从打坐状态中站了起来,说道:“你不了解这个任务的规则,队长没了,副队长顶上,所以即使他不是队长了,也轮不到你,因为还有我!”
陈希观笑了,说道:“我要做的事,没人能拦我,我说要当这个队长,我就要当!你不服,你也可以和我比试一下!”
此时的陈希观霸气外露,说出的话有着不容别人质疑的气势!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为人当如大鹏,一鸣则已,一鸣定要惊人!
王也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将手背在身后,挺直身体说道:“你还真以为黄字号选手,可以和天字号选手抗衡?启灵兄只是过于轻敌了!我可是见证过他真正实力的那个人,上次如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就死在禁地了!你在他手里过得了三招,过不了五招!”
王也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让受伤的陈希观再多挨两下,他未必能扛得住,他现在的实力与天字号选手还有一定的差距。
可人活一口气,万没有服输的道理。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俯拾皆是,不管你大意了,还是轻敌了,输了就要输了,这总是赖不掉的。你可以质疑我的实力,我也愿意和你比试,还是老规矩,我输我死,如果我赢了,我不想有人才像你这样挑衅我!”
“没有问题!比划是肯定要比划的。如果你赢得了我,其它人如果有不服气的,我第一个站出来帮你解决。我对当队长兴趣不大,我倒是挺想知道一个黄字号队员的极限在哪里!”
“没问题,那就开吧!”
陈希观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任鲜血流淌,弯腰抬手,摆出防守的姿态。
王也朗声笑了起来,说道:“我倒挺佩服你这不知死活的劲头!是男人!”说着,他将手伸进了口袋。
陈希观浑身充满了戒备,表现得像一只蛰伏在夜色里的豹子,将先知先觉术全开,防备着王也有可能发出的攻击。
但让他失望的是,他竟无法预测王也的攻击方向,这让他身上有了一丝凉意。
王也一手插兜,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我说了,比划是要比划,但不是现在,趁人之危的事,我做不出来!”
说完,王也从口袋里掏出两颗丹药,说道:“你得先活下去,才有机会和我比划,我怕还没有比划,你流血就把自己流死了!”
原来他根本没有想要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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