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话 后果

“没有知觉，不知昏迷了多久,是死是活。”

“不知迎来了终结，还是迎来了新生。”

“明明喝下了那黑色的液体，那痛苦使我终生难忘。可看着眼前的晨曦，我却陷入了迷茫。”

“这是开端，还是故事的结尾？”

“喂！你知道吗？”

“撕裂我的身体作两条船，一条献祭极恶，一条引渡信仰。”

………

白炽灯毫无半点感情的光照在无庚身上，无庚侧身躺在病床上打了个哈欠，饥饿感驱使着他苏醒过来，他张开了眼睛，随后呆在了原地。

“没死？！”无庚清楚被灌下液体后的痛楚，那痛感让他彻底昏死过去。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是一个单人病房，房内只有简单的一个桌子，一张床，一把木椅，纯白的墙面没有一丝杂色。无庚明白自己昏死后被这里的主人从章鱼男那救走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为何，但是没伤害我，姑且算是好的。

“这是什么…”无庚脖颈处感到一阵剧痛，随后摸到了一个刻着奇怪字迹的圆环，圆环很轻，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这是在抑制我？”无庚明白这是这里的主人套上的东西，闭上眼睛，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与声音几乎感知不到了，似乎有一层薄雾挡在了之间。这对无庚来说是个好消息。

“虽然体内的那家伙救了我一命，但是从那股欲望来说，它应该不是个善茬。”

“嗯？你醒了？”无庚正沉思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女人直勾勾的看向无庚。她的头发略微偏茶色，偏职业的服饰与黑色的方框眼镜增添了一份知性与干练。无庚能清楚的感受到冷汗随着脖颈滑落，心跳也愈发剧烈。

“走吧，无庚，她想见你。”

无庚愣了一秒，不知为何面前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女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说道。

“放心，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您叫什么名字。”

“你姑且算是与我第一次见面，叫我doctor就行。”

无庚艰难的站起身，似乎由于长期的卧床耗费了太多的能量。女人挥了挥手，示意无庚跟上。

白色的光线充斥在走廊的每一处角落，“白色”仿佛是这里的代言词。女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无庚前面，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特有的声音回响在走廊。这里的环境安静的过于诡异了，无庚则好奇的打探着四周。

“到了。”女人走到走廊尽头的木门处停了下来，随后敲响了木门。

“doctor，来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少女笑眯眯打开了门，少女的年龄应该在十三岁左右，嘴里含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看见无庚后少女则开心的打着招呼，看着无庚无神的表情她恍然大悟，随后递给了无庚一块被纸包着的饼状物体。

“进来吧。”少女见两人进了房间后将木门关上，示意两人坐在木椅上。房间并不像病房中单调的纯白，而是充满了自然气息。房间的材料看起来是木头，阳台上种植的雏菊等植物与阳光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吃吧。”少女看着捏着包装的无庚提醒道。无庚拆开包装后，一块带着些许温度的巧克力派露了出来。无庚咬了一口，巧克力派柔软的恰到好处，表面的巧克力与内部的蛋糕形成一个完美的比例。饥饿驱使着无庚大口大口的吞食着这美味，而一旁的少女看到后也露出了笑容。

“我们来谈一谈吧。”

无庚听到后咽下最后一口巧克力派，不安的盯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女。而女人则悄悄的推开房门离开了。无庚看见少女第一眼起就知道此人并非善茬，而房间中漂浮的微小的颗粒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无庚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你，也是怪物吗？”

少女听到后愣了一秒，随后哈哈大笑。

“不错，可是较你之前见过的怪物来说我们可不同。”

“他们是恶，而我们是善。”

“对了，你明白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吗？”少女轻轻地摸了下脑袋，随后房间内的场景迅速消逝，一切归于纯白。

“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了。”少女摆了摆手，颗粒迅速朝无庚靠拢，随后将无庚包裹住。从那晚饮下黑色液体后的一切涌入大脑。无庚痛苦地跪倒在地，脑袋似乎要炸裂开来。

“那晚开始，你的命就转变了。你体内释放的气息，几乎让无数的咒秽与咒秽师为之着迷与不安。”少女喃喃自语道。

“你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加入鸟笼，要么试着回归生活。”

“不过他们可不会让你的日子安宁，要么是被黑市的那群肮脏的东西杀死，要么是被咒秽吃掉。”

“而加入鸟笼，我们可以给你最大的庇护，你的生活也只有成为咒秽师这一条。”少女笑着看着瘫在地上冷汗不止的无庚说道。

“我可以把抑制你的圆环打开，让你离开。”

“这条路你是要如何选呢？”少女抚摸着无庚的脑袋问道。

“自由还是活着。”

无庚抬起头，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女与姐姐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自己选吧。”

“无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