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呆住了。
钱佳猝不及防的表白，让得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脑子像是短路了，一片空白，保持着掐脸动作。
此时的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四目相对着。
不管许晓是不是听进去，又像是自说自话，钱佳悠悠说道。
“许晓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学大二那会就喜欢你了，那时你跟婉清、巧妍她们玩得好，我因为是她们朋友，然后认识了你，也是在慢慢跟你接触中，我发现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是不是在想你有什么让我喜欢的，你长得又不算多帅，大学那时候也不是有钱人，想不出哪一点吸引了我是吧，那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你很体贴人，以前婉清生病住院了，因为婉清一句想吃张阿婆家的臭豆腐，你大半夜骑自行车骑了十公里张阿婆家买臭豆腐，你怕臭豆腐凉了不好吃，大冬天的你把羽绒服脱下来包着装着臭豆腐的盒上，就为了保住臭豆腐热乎。”
“那时候还有人因此说你是舔狗，可是只有任博、周扬我们这些人清楚，你不是喜欢婉清才这么做，你是当婉清是朋友，为了朋友这么做的。”
“还有每次我们出去玩，只要走在马路上，你都是默默走在马路靠外，让我走在马路靠内。”
“还有一次，就仅仅是我们去吃火锅，睿敏无意中提了一嘴，说我不喜欢吃洋葱，你居然记住了，以后每次出去吃饭，给给我们点菜，你都会自己跑去跟服务员说，我不喜欢吃洋葱，让服务员给我的饭菜别放洋葱。”
“还有……”
往事历历在目，记忆浮现在眼前，钱佳一件又一件的说着许晓的事，大多是小事，很多都是一些任博他们都记不起来的事，一些琐事的小事小细节，可都钱佳道出，如数家珍。
“我交往了50个男朋友，虽然没有亲嘴、牵手过，但也让我了解了男人，让我知道你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比谁都细心，贴心，关心身边亲朋。”
她轻启红唇，直视着对方眼睛叫道。
“许晓。”
“嗯？”许晓下意识回应。
随即钱佳美眸流转，幽幽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那一次老宿舍你上吊是不是有可能会死，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没有危险。”
许晓张开口，他正想要说些什么。
但钱佳似会读心，看出了许晓心思，打断了许晓说话。
“你别当什么都看不懂，我不是傻子，那一次你上吊是可能会死的是不是。”
许晓沉默了，点了点头。
面对钱佳的真挚质问，他知道自己在说谎也没用，因为钱佳不是在反问，只是在肯定的问，不是真正的文，已经知道了。
也在点头刹那，钱佳眼眶红了，有泪水在打转。
“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们的命才是命吗，你那是会死的，我是不懂鬼，可我是能感受的出来的，你那时候是有办法自己走的吧，你都知道用什么对付鬼，也看出鬼的行动规律。”
钱佳注视着许晓：“为什么？”
简单为什么三字，看似无头无脑的询问，让人不明所以，可许晓明白她在问什么……她在问他为什么不自己逃走。
“我不希望你们死。”许晓回应道。
此时的他又惊又木讷，没成想到钱佳注意到了这些。
猛然的，他隐隐的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那一晚……钱佳会那么前所未有的大胆上来，直接亲上自己，更说出以身相去，更是在隔天起床后，还依旧说着，或许……
不禁许晓看向了钱佳，他霎时愣住。
钱佳哭了。
得到许晓答复，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那眼眶中直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潸然落泪。
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你知道吗，想到你可能会死，而到死的那一天我都没有跟你表白，没有为你做点什么，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所以从老宿舍出来，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想后悔，至少我想你能有点对我美好的回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她徒然亲了一口许晓。
“许晓，我喜欢你，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那句以身相许我都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愿意给你。”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出希望许晓做她男朋友的话，不是她不想，只是她不想说，她知道许晓是一名序列拥有者，而她是个普通人。
她跟许晓注定未来不是一路人。
如果自己让许晓做她男朋友，对她来说是幸福，可对许晓来说或许并不是，即使是幸福也是短暂，因为她保护不了自己，一旦遇到鬼，她只会是许晓的累赘，会让许晓去分心保护自己，她不想老宿舍那样的情况再发生第二次。
然而她虽然没有说，但许晓不是傻子，清楚的知道许晓想法。
没有说任何话。
许晓放开了掐着钱佳脸颊的双手，张开了双手将钱佳拥入怀中。
这一刻。
两人无声的抱在一起，没有去管周围人怎么看自己，不想管，也不去管，他们给周围路过的路人们喂饱了狗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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