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博士启动开关。
屏幕亮了起来。
显示出诡异图片。
三角、圆形、波纹，不停转换形状。
色彩迅速变幻。
给叶枫的视觉造成强烈的冲击。
感到一种非常不舒服的诡异。
音箱放着时而躁动时而舒缓的音乐。
强烈的矛盾让叶枫本能感到不适。
想要闭起眼。
却被开脸器撑着眼皮。
眼球逐渐充血。
一片酸涩。
哇，贼难受！
这是较为原始的洗脑方法。
大脑像是精密的仪器。
基本原理是用视觉和听觉的持续冲突让思维紊乱。
校准重置后灌输“思想钢印”。
虽然这种方式原始了点。
但也有好处。
不会对大脑构造产生过大的损伤。
在海斯博士眼里。
叶枫的大脑具有非凡的价值。
就是一个珍贵的艺术品。
海斯博士贪婪的眼神。
让叶枫很火大。
就像屠夫看着一头肉猪，思考着哪一块肉质最好。
[叮：你正在遭遇洗脑（低级），
进行精神判定……智力7点，
低级精神韧性+1……判定通过，你豁免这次洗脑。]
恶心感缓缓消退。
叶枫好受了一些。
海斯博士在一旁暗暗兴奋实验体的存活和成功。
可他不知道。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叶枫已经免疫了洗脑。
……
……
随着最后一次判定结束。
叶枫度过了煎熬的十二个小时。
腰酸背痛，眼睛干涩。
海斯博士掐准时间。
关闭洗脑仪器。
叶枫顿时如获新生。
卡莎又过来了。
首领吩咐她亲自对叶枫进行洗脑。
不容许出差错。
叶枫身上的束缚被卡莎解开。
被绑住的位置血液流通不畅，一片青紫色。
叶枫虽然疼，却不低头看一眼。
他得演出被洗脑后的状态。
保持眼神木然，没有焦距，直视前方。
卡莎忽然弯腰凑近叶枫。
两人脸和脸相距只有十厘米。
湿润的气息喷吐在叶枫的嘴唇上。
叶枫没有半点旖旎的想法。
这么危险的关头，他根本兴不起歪心思。
卡莎身上的香水味清晰传进叶枫的鼻子，
让他鼻子有点痒，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打喷嚏。
卡莎清冷的语气轻缓。
仿佛带着催眠的感觉问道：“你是谁？”
嘶……洗脑后。
一般要灌输准备好的身份。
面对不确定的问题，最好的反应是沉默。
叶枫调动脸部肌肉。
露出像是被玩坏的失神表情，对卡莎的话充耳不闻。
咱别的不会演，演个面瘫还是没毛病。
卡莎附耳说话。
呢喃般的话语混合着湿润的热气进入他的耳中。
歪头时。
遮住半边脸蛋的秀发摇摆。
搔着他的脖子，有些痒。
叶枫视线余光能看见卡莎敞开的作战服领口。
大片滑腻的雪白差点晃瞎他的眼。
叶枫心里古井不波。
不动如山圣如佛。
苍山有井名为空。
松海有岛唤作枫。
开玩笑。
观摩过几百遍葫芦娃，我会中你的美人计？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天谴者，
潜伏者组织是你的家、
你的国，
是你甘愿奉献一切的安魂所，
你对组织具备至高的忠诚，
你所做的一切思考，都要基于组织的利益，
你不能隐瞒任何事，不能做出损害组织利益的行为，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组织的命令，随时准备为组织献出生命！”
海斯博士接着补充道：“你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
就算把你制成标本，你也只能服从！”
卡莎问叶枫：“你是谁？”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
是判断洗脑成功与否的问话。
叶枫心念一转，并没有马上回答。
卡莎眉头拧起，转头看向海斯博士，目光冷冽。
海斯博士身体一颤，连忙道：“我一直按照程序洗脑，应该不会出错。”
他很害怕，因为卡莎杀人不眨眼。
说杀你，就绝对杀你，不在乎你的身份。
这点。
与卡莎的经历和身世有关
就在这时。
叶枫终于开口了，
故意把语调拖得很长，
听上去像是反应迟钝，“我是天谴者……”
海斯博士松了一口气，想到了解释，“瓦尔基里溶液的后遗症，可能是削弱他的情感交流能力。”
卡莎不是生化专家，不由相信了这个说法，“看来实验并不完美。“
海斯博士：“这是第一个存活下来的实验体，
有点瑕疵很正常，
只要我把他解刨，研究明白，接下来的实验体会越来越完美……”
卡莎挥手打断：“……带他去休息，我去请示首领。”
暂时安全了！
韩萧总算松了一口气。
海斯博士动不动就解刨自己，说实话，心里真的有点凸。
想到了某些非常恐怖的MS小电影场景。
……
卡莎接通一个加密号码，“首领，天谴者情况稳定。”
手电话里传出沙哑的男声，“完成洗脑了吗？”
“我亲自主持，不会出问题，你对天谴者有什么安排？”
“神秘营地的实验目的是培养战士，训练他。”
卡莎不置可否。
既然是首领的安排。
她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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