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戏耍

艾琳娜倒也没有怀疑，最近一段时间，红水晶占卜家‘小丑’这个话题很火热，许多人都纷纷慕名而来，其中不乏贵族富豪，都是贝兰克林有名的人物。

艾琳娜先是看了看名册，确定现在‘小丑’先生并未接待客人，便微笑着说道：“好的先生，‘小丑’先生目前就在三楼的黄水晶房，我这就带您过去。”

“十分感谢，美丽的女士。”伯格很有绅士风度的道谢。

接着艾琳娜在前面，伯格在后面，哦，还有一个屏蔽认知的灰发少年库尔，三人就这样沿着楼梯向三楼走去，在路上时伯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问出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女士，请问小丑先生长的帅吗？”

就算以艾琳娜的机灵，这个时候也有点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伯格。

先生，你或许应该问，小丑先生为什么要自称小丑，而不是在他长得帅不帅这个问题上纠结。

毕竟都已经是小丑了，这和帅实在搭不上边，

当然了，作为礼貌艾琳娜并没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而是笑着摇摇头，道：“小丑先生从始至终都带着小丑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

其实在阿撒托斯第一次来红水晶占卜俱乐部时，艾琳娜是看到过他的真面目的，只是想着对方既然选择带‘小丑’面具，肯定是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就没有透露这件事的打算。

身边的库尔也忍不住了，低声说道：“伯格，你在干什么，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脑袋里忽然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所以就随口问了出来。”绅士装扮的伯格也显得很郁闷，问小丑长得帅不帅，这还真是个蠢问题。

库尔则警告道：“你是蠢货吗？我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玩的，小心谨慎一点，像这种没脑子的话以后少说点。”

伯格内心很诧异，库尔在自己面前向来很客气，别说破口大骂了，就连重一点的话都没有说过，不论什么事情两人都是商量着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紧接着伯格心中就生出了愤怒，冰冷道：“闭嘴，你这个臭小子，你现在是认知存在层面上的隐身，但声音可没隐藏，被眼前这位女士发现，我们可就暴露了。”

“哼……”

库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中也暗暗奇怪，自己从来都是很小心谨慎的，刚才怎么就犯蠢起来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艾琳娜把两人带到黄水晶占卜房前，笑着说道：“请进，‘小丑’先生就在里面，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

……

虽然刚才两人发生了争吵，让彼此心中生出了隔阂，可为了完成任务获得5000金磅的酬劳，他们还是忍下心中的不满，推门走进了黄水晶房，然而里面的景象却让他们呆滞住了，

就见有一只黑猫坐在占卜台上，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库尔与伯格两人，然后发出了一声猫叫。

“喵……”

灰发少年库尔忍不住惊奇的说道：“‘小丑’先生，竟然是一只黑猫？”

“一只黑猫竟然成为了红水晶级占卜家，绝对之神在上，就算在正神教会也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古怪的事情吧。”绅士伯格也十分惊讶，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等等，库尔，我们怎么会觉得‘小丑’是一只猫呢，这简直太蠢了，我们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灰发少年仔细回想从进到俱乐部开始的表现，心中也忍不住颤栗起来，“对啊，之前那位小姐曾说过，‘小丑’先生是带小丑面具的，他怎么可能会是一只黑猫。”

这一刻两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然而究竟哪里不对劲，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要不然我们把这只黑猫杀掉，然后回去复命，反正它坐在黄水晶占卜房里，就是‘小丑’先生。”伯格提出了一个想法，还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你是蠢货吗，竟然想出来用黑猫滥竽充数……”灰发少年库尔怒声道：“怎么也要再找到个小丑面具，带在这只猫的脸上，这样才能证明他的身份。”

……

……

阿撒托斯躲在幕帘后面，手正摁在眉心，根据灵性的指引在运用【痴愚的权柄】，倾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次他用【痴愚的权柄】能力，可不像是对星刻那样，一点一点施加影响，而是直接就把功率开到了最大，效果也没有出乎阿撒托斯的预料，这两个人已经完全傻掉了，竟然真的把黑猫当做是‘小丑’先生。

还商量着要找一个小丑面具，用来蒙混过关，简直让人无语。

接着阿撒托斯运用灵视的视角，能在那绅士打扮的中年人身边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内心最后一点的担忧也算放下了。

“看来那个灰发少年的认知屏蔽，在灵视下效果并不算大，”

“当然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开着灵视，先不说灵性的损耗，就连那个扭曲抽象的异界，长时间观测也会让自身的认知受到污染，”

“若是没有提前戒备，那这个人的能力可以说几乎没有天敌，悄无声息取人性命，是天生的杀手。”

“可惜，一旦暴露，也就是那么回事。”

“差不多了，也该到我出场的时候了。”

接着阿撒托斯整理了一下仪装，拿起手杖，嘴角上带着笑容，走出了幕帘，看到两人震惊的眼神时，还微笑的打了声招呼，“两位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小丑’先生。”

“两位？怎么可能，你竟然能够看到我？”灰发少年库尔显得十分意外。

然而绅士伯格却隐约猜测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说道：“不好，这位‘小丑’已经踏上了序列，能够动用灵视，我们现在这个不对劲的状态，也很有可能是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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