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应该在读大学吧？”
厉婕小口品着咖啡，面色好奇地问道。
方译答道：“刚刚高中毕业。”
这会儿杨震已经完全沉浸在小说里，精绝古城和龙岭迷窟这两部加起来几十万字，哪怕杨震一目十行，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更何况还有剩下六部的大纲。
现在没有手机和平板电脑，两人也只能靠着聊天来打发时间。
“志愿填在哪里？要是在魔都的话，可以考虑来我们榕树下做兼职。”厉婕邀请道。
方译笑道：“那可惜了，我志愿填的金大。”
千禧年这会儿，填志愿和后世完全不同。后世是高考结束知道分数后，才开始填志愿。
而现在是高考前就要填志愿，等高考分数下来，就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落榜。
很神奇吧！
不过这种先填志愿后考试的方式，弊病很大。
比如说高考前，你觉得自己成绩一般般，于是填了个二本大学。结果高考爆种，超水平发挥，考了个一本的分数线。
那怎么办呢？
要么捏着鼻子去上二本，要么选择重新复读一年。
这就很蛋疼了。
所以在03的时候，很多省份就取消了先填志愿后高考，改成了后世的知道分数再填志愿。
前世的时候，方译就是这样。平时在学习里的各种考试分数，都在二本线徘徊，结果高考超水平发挥，过了一本线。
不过他比较幸运，第一志愿填的是一个一本学校。
重生后，有了记忆力增强这个小福利，他的第一志愿填的金大，第二志愿则是东大。
至于第三第四志愿，他干脆没填。
如果分数足够，就会直接被金大录取。
之前在考场那会儿，他还没完全适应这个时代，还傻乎乎的在那纠结到底是上金大还是东大。
现在想想，可真够闲的。
聊了几句后，厉婕又将话题转到《鬼吹灯》上，“方先生，你去过精绝古城吗？”
“当然去过！”方译答道。
“真的？”
厉婕狐疑的打量着他，半信半疑。
方译这次还真没逗她，前世的时候真去过精绝古城，只不过和小说里描述的完全不同罢了。
“你这人，我都不知道那句话是真是假。”厉婕无奈的摇摇头。
方译微笑道：“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闻言，厉婕愣了愣，仔细想了想后，她赞同道：“好像确实是这样！”
“呼！”
就在这时，杨震长舒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稿子。
几十万字正文，外加六部大纲，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完。
正文他是跳着看的，专挑精彩部分。至于剩下的六部大纲，他则看的比较详细。
作为一个出版社的主编，自身写作水平可能不高，但鉴赏能力却绝对不会低。
两部正文外加六部大纲看完，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接下来，就是价格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方先生，我们来具体谈谈吧！”
“好！”
方译点点头，直接了当道：“这本书我不准备走分成，只接受一次性买断。”
买断？
杨震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果断答应道：“没问题，不知道方先生对买断价格有什么要求？”
站在出版社的立场，相比起分成，显然买断的利益更大。
尤其是这种爆款书，后续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能持续为出版社产生利益。
所以，杨震没理由不答应。
食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方译沉吟了片刻，报出一个价格：“180万！”
“方先生，180万这个价格根本不可能！”
杨震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心里的价格是千字100，这个价格在业内已经非常高了！”
听到180万，杨震丝毫没有表露震惊。
谈判就是这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方译开价180万，他则直接还了个千字100。
整本书算230万字，千字100听上去很多，但实际也就23万而已。
其实说实话，杨震还真没坑方译，现在这会儿千字100的价格，确实已经算非常高了。
方译微微一笑：“杨主编，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怎么说？”
闻言，杨震下意识地挺直腰，正襟危坐。
“我说的买断，不单单是《鬼吹灯》的实体版权，还包括影视、游戏、有声、漫画、动漫等所有版权，一起打包出售。”
听完方译的解释，杨震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影视版权他知道，游戏、漫画和动漫版权，他勉强也能理解，但这有声版权是什么鬼？
“方先生，这个……有声版权，能否解释一下？”杨震推了推眼镜，问道。
方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请问杨主编，魔都的电台广播深夜都有哪些栏目？”
懂了！
杨震不是傻子，被方译稍微一点，他就立刻想明白了。
恍然大悟之余，忍不住心生敬佩。
嘶！
这个年轻人，好灵活的头脑。
竟然能把恐怖小说和广播电台的深夜栏目联系在一起。
一旁的厉婕此刻也反应过来了，看向方译的目光满是惊讶。
其实和有声版权最搭的还是各种有声小说APP，不过现在和他们说这些，等于天方夜谭。
方译干脆甩出电台广播，正好《鬼吹灯》是恐怖小说，与电台的深夜栏目很搭。
如果换一个类型的小说，杨震很可能就不买账了。
“国内这么多电台，哪怕有声版权费用不高，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方译继续添油加醋道。
其实有声版权这事，他完全能绕过出版社，等到《鬼吹灯》实体书出版后，自己直接拿着实体书，一家家去跑电台。
不过这样太累，而且性价比不高，还不如一起打包卖给红岩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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