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子到底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啊。”
看着虚空中交战的双方，牧伯轻声感叹着。
于渊很强。
强得让人胆寒。
将自身修为压制在凝真境巅峰的他，与方明镜之前在重霄秘境中遇见的柳冠宗相比，后者恐怕给他提鞋都配不上。
他的攻势没有丝毫破绽，冷静，沉着，又有着摧枯拉朽的无匹锋锐！
一道道恐怖的剑光如流水般写意、又如雷鸣般狂暴，毫不间断地迫近而来的时候，即使是方明镜也难得招架。
小圣子完全落入了下风。
“但明镜不会败。”
江九歌声音淡淡道。
面对于渊，方明镜就算无法取胜，但也不会败。
其实这场比试是完全不公平的，所谓的压制境界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说法。
对于渊来说，灵气的质与量是被压制了，但其他的神识、功法精进程度、体质方面来说呢？
然而就算是在此等不利的状况下，江九歌也不认为方明镜会败。
于渊脚下猛地一踏，身影犹如清风般飘忽不定，凛冽的剑意袭来，方明镜只觉一道刺目的寒光彻底占据了自己的视野，对方看似随意的一剑却流转着浑然天成的意境。
铿锵！
金铁相交的撞击声迸发而出，方明镜这一刻被击退了十米有余。
“师弟天赋是强，但终究还是太过稚嫩。”
于渊淡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手捏剑印，天地间顿时一股恐怖的波动汹涌而出，一道道剑气彻底撕开方圆百米内的空气，化作恐怖的劲风向方明镜横扫而来。
“真烦。”
方明镜单手提剑横于身前。
随着他气息的爆发，浩瀚的大日虚影这一刻也变得凝实起来，恍惚之间，四周空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恐怖的高温让人光是呼吸就感到黏膜一阵被灼烧的苦闷感。
他挥动长剑，灼热的瀑流浩荡如江河般狂涌而去。
于渊却是莫名的一笑。
他如墨的眸子透着夜空般的深邃，操纵无数剑气憾然分开了那金色的瀑流，于那分开的金色焰火中，他整个人犹如一柄利剑般飞出！
“十凶解。”
阳炎附着在剑身上。
那银白的长剑在灵气的涌入下迅速化为金色，且剑身更是承受不住般地开始颤动。
“这一招师尊可不止教了你！”
“十凶解！”
于渊一身低喝，无上剑体的剑意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轰然爆发。
恐怖的剑光似如九天之上的银河直坠而下，璀璨耀眼，凌厉的气机彻底封锁了方明镜的身前退路。
小圣子同样挥出一剑。
金色的光芒随着一剑落下而被挥出，神圣而浩荡的灵气宛如真正的太阳直击而去。
轰——
轰轰轰轰轰轰！！！！
两股巨大的能量彼此冲撞，在四周卷起疯狂般的风暴，这股冲击浩荡而深远，让远处站着的江九歌不禁眯细了双眼。
即使相隔甚远也能知道，两人的冲击是于渊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毕竟十凶解是剑招。
而于渊乃是无上剑体，剑心一往无前，以无上剑意释放而出的这一击，哪怕方明镜是大日圣体也难以抵挡。
银色的剑气如针尖般锐利地划开金色太阳。
一秒过去。
金色大日正被强劲地撕开。
一秒过去。
再过一秒，剑气便会将方明镜的身体撕裂。
但是就在这一刻，一股毁灭的气息自金色大日中轰然爆发，一股如坠冰窟的阴冷感袭来，让于渊不由面色一滞。
神圣的金色大日就像被墨浸染般化为漆黑。
漆黑的烈焰跳动着。
那光芒虽然无比炽热，但给人的感觉却又阴冷至极，仿佛连人的神魂都能被冻结。
毁灭的气息顷刻间便将剑气消融，看着这一幕，于渊不由瞠目，而下一刻方明镜说的话更是让他怒极而笑:
“于渊师兄，可别死了啊。”
“呵呵……好啊！”
他眼中厉色十足。
视线中倒映着方明镜那在黑色太阳衬托下的身影，于渊一头黑发在劲风之中狂舞着，随着他手捏剑印，一股压抑而狂暴的气息汹涌着。
“看来不拿出点本事来，师兄我可真是要被师弟当成软柿子捏了！”
“十方……皆杀！”
声音压抑到极致。
但随着“杀”字落下，铺天盖地的杀气狂涌而起！
轰！！
一股恐怖无比的剑气爆发开来，连整个空间都撼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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