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贾弘醒来时，身边未见瑞珠。
一看时间，原来今天还睡晚了一会。
“没想到，这葡萄酒还怪上头？”贾弘直笑道。
他原本喝葡萄酒并不多，昨日和瑞珠喝的味道偏甜，和以前喝的大不相同。
西疆毕竟白昼黑夜温差大，说是适合水果沉淀糖分，历来也盛产果酒、果脯。
若说后来闻名世界的葡萄酒产区，莫过于欧陆的法兰西。恰好西疆、甘省个别地区，经度上倒是在同一线上。
见瑞珠进来给他洗漱梳妆，贾弘一边道：“昨儿喝的葡萄酒却是不错。”
瑞珠俏脸微红，忙道：“弘爷又笑话我呢。我是嘴馋了点，爱讨好吃好喝的，心里不过惦记着弘爷，想服侍好你。”
“偏你又说我胖，没下回了！”
贾弘不由好笑起来，“好了！都说了是调笑你的话！”
“你这般身材如何了得？若你叫胖，全天下也没有窈窕女儿了！”
他摆手笑道：“说正经的。我觉得东西不错。”
“一会你且去和薛家商队吩咐，方便就适当捎带一些。若是沿途卖得不错，家里在甘州买些田地庄园倒也不错。”
“自家酿出果酒，用不着粮食，又不妨碍朝里的禁酒令。要是好好谋划，用上等琉璃瓷器装瓶，再弄个响亮的名堂，这酒肯定是桩暴利的生意行当，对家里也有帮助。”
瑞珠微微错愕，含笑道：“还是弘爷本事，喝一杯酒就想那么长远。当真仕途经济一概皆通。我不过小女子，只管嘴馋。真要是买了田地庄园，我未必懂得打点和料理。”
“诶！”贾弘摇头直笑：“世间又哪里来生而知之者？”
“既是不懂，就慢慢理慢慢学，何况又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忙。真的要做，你凤姐肯定要遣人来给你帮忙和管教，起码不会是盲头苍蝇到处撞。”
“哪怕日后不在甘州住了，留些信得过的人手管理就是！”
瑞珠被贾弘揣在怀里，脸上不禁浮起片片红云。
她柔声道：“平儿姐就说，弘爷素来喜欢把女儿当男孩用，心里把男人女人端得那叫一个平坦。这会算真见识了。”
“弘爷若是想做，瑞珠自然竭尽全力去学。如此也当作我的一片真心，不辜负弘爷的一番期许。”
贾弘疼爱地亲了她一口，满意道：“能这么想，我自然高兴。一会就喊仆人去问问，甘州偏僻，田地也不贵。真就做不成，就当给你玩也好。”
“我指不定什么时候要出关，你也尚且有事情能做。”
瑞珠紧搂着贾弘，轻嗯了声，心中早就沦陷在贾弘身上。
“弘爷，你真好！瑞珠定是修了几辈子福分，如今才得幸遇到了你。”
说完，她怀中不免扑通直跳，和贾弘眉来眼去，愈发不敢对视。
她忙起身来道：“好了！时候不早，我赶紧给你换了衣服吃早。”
“一准耽误你的正事，偏你又是软心肠不肯教训人的，我心里还要内疚。”
贾弘好笑道：“哪得看什么人了。你这小馋猫，乖巧也没什么心眼，我哪里舍得教训？”
“又不是你凤姐那样，说两句屁股翘上天，三天不打，上房就要揭瓦。”
瑞珠捂嘴直笑，轻拍着道：“就别拿大奶奶说笑了，我还不敢听。”
“你当我没听平儿姐说过！天知道你怎么教训大奶奶的！”
“怎么，你想试试？”贾弘坏笑道。
“不，不！弘爷莫和我闹！”瑞珠笑得花枝乱颤，忙躲着贾弘的手。
……
两人玩闹好一会，贾弘方才道：“好了，这会真不闹了。”
他一看时间，“这会得去校场看看，川小子也能折腾，隔三差五就得过去。免得练得厉害，粮草还没法敞开了吃。”
说完，瑞珠捋好衣襟，美眸微有不舍。
她盈盈笑道：“好！弘爷只管去。我喊丫鬟仆人，一会去瞧瞧田庄的事。若是有现成的，我且先问清价钱，回来给你商量。”
贾弘轻点着头，“你平儿姐离得远，如今甘州的账就独立来算吧。若是要妥帖些，给母亲写个书信。讨她要个随身的丫鬟，姑且当作监督。”
“她身边原也有管事的丫鬟，做事是妥当的。你几位姐姐也不至于挑你的毛病。”
瑞珠心中不禁暖洋洋的，含笑道：“还是弘爷做事周全，光给我考虑好一切。我便是没脑子，只管照着做就好。”
贾弘摇头直笑，交待完后，他起身离开了院里，骑马去往甘州郊外的校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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