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拥

……

皆绕世界一周的伟大航路、红土大陆，呈十字交错，相互隔断。

既是伟大航路初，亦是伟大航路末，作为红土大陆一小段的颠倒山，是一个交错支点。

另一个交错支点，便是坐落世界政府中枢的玛丽乔亚，也叫“圣地”。

因为是执法者与犯罪者的关系，世界政府的敌人若想来往伟大航路前后，自然不能借道玛丽乔亚，他们不肯，世界政府中枢也不肯，岂有老鼠钻猫窝的道理？唯有通过玛丽乔亚下，在红土大陆开凿的深海隧道偷渡；来往四海的话，绕路颠倒山，横渡遍布大型海王类巢穴的无风带，二选一……非常凶险。

而世界政府的人若想来往伟大航路前后、来往四海，相对简单——走港口，合计六座港口，两座“红港”在玛丽乔亚两侧、四座“东、南、西、北港”在玛丽乔亚四方，通过大型缆车及泡膜保护，上下高达万米的红土大陆。

维恩在海军本部驻军保护的一座“红港”，约见CipherPol的掌舵人。

两名白袍笼罩、佩戴面具的特工卫戍，齐格拉尔缓慢的驱动轮椅汇合维恩，他并不老迈，但尽显风烛残年。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老朽费劲的赶路，一动不动？竟如此铁石心肠！”齐格拉尔进入凉亭，便挤兑维恩：“唉~‘亲王’殿下，要学会尊老哇！这可是美德。”

维恩瞥了眼齐格拉尔晃荡的裤管下萎缩的小腿，道：“我是吸血鬼果实能力者，畏惧阳光。”

“骗谁？”齐格拉尔摇头。

维恩莞尔：“是啊。”

齐格拉尔取了手杖，颤颤巍巍的起身，并肩维恩，远瞭苍茫大海，道：“为何不上去谈？老朽也好招待你！你我相知相识、相争相斗数载，终化敌为友，没比这更好的情节了，值得庆贺。”

“那是你的主场。”维恩道：“何况不是每一位世界贵族，都像你这么知书达理，我担心我的容貌惹麻烦。”

同处凉亭的强纳森愣的不轻，频繁打量齐格拉尔，毕竟他印象里的天龙人全是穿着奇怪的圆鼓鼓的白色服装、扣着奇怪的圆鼓鼓的透【日月】头罩的样子，出则前呼后拥，行为骄横跋扈、不可一世……

“T有自知之明！谁让你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齐格拉尔调侃道：“从你加入海军，玛丽乔亚就有不少贵妇、小姐对你垂*三尺了，乃至某些口味特殊的蠢货也对你情有独钟哩！要不要考虑一下，走走捷径什么的？不丢人！你是王族出身，就算入赘成为世界贵族的一员，也不是不……”

维恩眉头聚起：“齐格拉尔伯爵？”

“哈哈哈哈~”见维恩吃瘪，齐格拉尔高兴的笑了阵，道：“放心！五老星特意吩咐了，不会发生有人滋扰你的情况！你是海军高层，有机会跻身海军大将行列的海军高层，政府必须给予你足够的体面和尊重。”

“代我向五老星致谢。”维恩客套道。

不约而同的驱散随从。

齐格拉尔道：“约见老朽，你是想兴师问罪？”

“不！你完成了我们的交易，CipherPol的确拒绝了接收属于我在地下世界的产业！你做到了，我很满意。”维恩道：“至于我继续主持在地下世界的产业，前提必须接受CipherPol的监管，无法避免；不管我拿出多少筹码，结果不变……政府必须消除一切不可控因素。”

齐格拉尔颔首：“你理解个中关节就好。”

“但上有*策，下有对策！”维恩话锋一转：“咱们一如从前，合作共赢，井水不犯河水。”

齐格拉尔拄着手杖的指头动了动，正想说什么。

“‘欢乐街女王’史翠西，我想我该叫她斯图茜。”维恩补充道：“她是你的人，是CP0的王牌间谍！我没拆穿她，还重用她，尤其当她在我隐退期间，背地转投‘BIGMOM’，我放了她一马，未曾收拾她！我想我的诚意足够了，你认为呢？齐格拉尔伯爵。”

齐格拉尔抚须，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候老朽真怀疑你在地下世界不止一条情报交易网络。”

维恩一语不发。

“至少、至少，做做场面？”齐格拉尔道：“BIGMOM海贼团大肆进军地下世界，你在地下世界的势力节节败退，CipherPol能帮你反攻BIG……嘶~~~”

猛的转过味儿。

齐格拉尔侧目，凝视维恩，道：“仔细一想，有意思了~地下世界不是新世界，BIGMOM海贼团贸然进场，理应玩不转，以你在地下世界的势力，周旋着、消耗着，有的是办法摆脱BIGMOM海贼团的纠*，怎会节节败退？你这是灯下黑呀！‘亲王’殿下！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维恩不承认，也没否认齐格拉尔的猜想。

“老朽得为政府负责。”齐格拉尔正色道。

维恩沉吟，道：“我再退一步，条件是安排我见贝加庞克。”

“好。”齐格拉尔不假思索，回复也回绝维恩：“咱们一如从前，合作共赢，井水不犯河水！”

维恩斜睨齐格拉尔，目光锋利。

齐格拉尔笑眯眯的。

“贝加庞克还欠我的东西！”维恩道：“是我把贝加庞克送给政府，政府也欠我……”

齐格拉尔道：“政府允许你加入海军了。”

“我是正经人，毫无污点的正经人！我加入海军凭的是本事。”维恩针锋相对。

齐格拉尔牙疼，道：“你这么讲，不怕遭天谴？”顿了顿，他生硬的道：“贝加庞克在进行重要研究，五老星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搅他的工作。”

“你就撒谎吧。”维恩嗤鼻。

齐格拉尔咧嘴，立刻道：“总比你强！人家撒谎是真话里掺假话，或假话里掺真话，‘亲王’殿下你是习惯假话里一丁点真话都不掺！”

双方陷入沉默。

半晌。

“你伤害了我们的友谊，齐格拉尔伯爵。”维恩道：“得补偿我。”

齐格拉尔：“……”

“老朽拒绝。”齐格拉尔道。

维恩放出重磅炸弹，道：“你恐怕拒绝不了！你们搜集整理的《恶魔果实图鉴》，记录我的吸血鬼果实能力了？我的吸血鬼果实能力有一项名为‘初拥’，即，将人类转化成跟我一样的血族，不老，不死……”

“喂！喂！少信口开河！维恩！”齐格拉尔毛骨悚然，勃然色变。

维恩微笑道：“我还没尝试‘初拥’，预感存在较大的限制，呵呵~玛丽乔亚上有不少世界贵族玩腻了、玩废了的奴隶，让我挑一批尝试尝试！海底监狱关押的罪犯也行。”

“你清楚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齐格拉尔严厉的低喝。

维恩不咸不淡的道：“我清楚！你瞒不了的，齐格拉尔伯爵~不好做主，就上报五老星。”

齐格拉尔坐上轮椅，心事重重的招呼部下走人。

强纳森凑近，难以置信的道：“他，真是天龙人？”

“某位酒后失态的天龙人跟奴隶的产物。”维恩撑开伞，道：“我们拜访海军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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