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棋艺专区，门外保镖严阵以待，门内洛晨与马总盘膝而坐，远处站着一位象棋世界冠军。
“真没想到，我竟然可以陪马总下棋。”
不知钱多马老板，这是一位改变了世界，重新定义了生活的人，是无数人心中的大佬。
多少人奋斗数十年，只是想跟对方站在同一个舞台的机会。
“错了！”退休后更显消瘦的马老板摇了摇头：“不是洛总陪我下棋，而是我陪洛总下棋。”
一个陪字之间，宾主瞬间转换。
洛晨微微一笑，没有拒绝。除了少数几位超级大佬之外，确实没有多少人有资格让他陪着下棋。
刚才的感慨不过是猛然间见到传说中人物的反应罢了，崛起过程太快，洛晨很多时候并不清楚自己的影响力。
“无论谁陪谁，有机会跟马总下棋，是我的荣幸。毕竟，马总曾经也是我的债主呢。”
“咦，洛总也用过我们的软件？”马总抬起头，云淡风轻的问道。
“是啊，以前研发7纳米芯片的时候，因为资金不足，利用马总的规则漏洞，套现了不少资金呢。”洛晨回忆道。
那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研发7纳米芯片初期，他的资源，能力严重不足，再加上不便透露计划，洛晨没办法从现实中获得资金。
最后还是在马老板旗下蚂蚁的帮助下，打开通往宝藏的大门。
严格意义上来说，套现属于违法行为，不过按照洛晨现在的地位，曾经的小小黑料不过是轶事而已。
“太遗憾了，早知道洛博士缺少启动资金，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给你补上。”马总打趣道。
这是一句玩笑话，也是实话。
马总并非常人，有着普通人无法比拟的眼光。如果当初洛晨向他求助，很大概率得到需要的资金。
然而，7纳米芯片的生产工艺属于谁，就没有人知道了。
洛晨轻轻一笑：“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当做骗子。”
马总平淡的摇了摇头：“被人当成骗子嘛，一点都不可怕，我当过好长一段时间骗子呢。”
他说的是早期经历，抱着黄页到处寻找合作商的大头青年，可不就是很多人眼中的骗子。
由于早期微不足道的黑料，两人相视一笑，关系亲密了一分。
“说实话，我真的太羡慕洛博士了。年仅双十就改变了全世界，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惭愧。”摆弄着黑棋，马总一边挪动着小卒，一边说道。
年岁日长，曾经年少轻狂的少年也有了对时间的恐惧。
洛晨看着陷入感慨的马总，不禁摇了摇头：“马总啊，难怪有人恶搞你。又有几个人可以与你的成就相比，如果说惭愧，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要羞愧到死。”
马总不一定是大嘴巴，而是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他的惭愧是对年纪的惭愧，不是对事业的惭愧。
然而，又有多少人在55岁创下一座巨大的商业帝国，影响全球的生活方式。
如果是同龄人，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定很不舒服。
对于洛晨的提醒，马总爽朗一笑：“哈哈，习惯了，一辈子大嘴巴，就是管不住啊。”
也没有必要管，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要大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不能自由说话，何必走到今天。
这是个人选择，外人无从插手，洛晨没有再劝，主动询问道：“马总可是大忙人，今天不只是单纯找我下棋吧。”
马总抬起头，第一次散发着不属于身形的风采：“自然不会，我只是想找洛博士问一个问题。”
洛晨坐直身体，直视着面前这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你说。”
“我想请问，洛博士的理想是什么？科研称雄，商业霸主吗？”马总低沉却坚定的问道。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洛晨轻轻皱眉。
“很重要，比洛博士想象中还要重要。”马总坚定地回道。
“好吧，如果马总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是科研工作者，毕生都会追求科研上的突破。至于商业行为，附庸而已。”
洛晨拥有的是超级科技霸主系统，不是超级商业霸主系统，不会在商业上投入太多精力。
闻言，马总轻松的同时又有些难堪。
什么是附庸？
随手之举而已，国内互联网几乎被对方随手干掉，这个结果对于马总来说太残酷了。
马总毕竟是马总，很快调整好情绪，退车出马：“我先祝愿洛博士心想事成，早日完成科研上的工作，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世界是先辈的，也是自己的，最终却是年轻人的，马总第一次有了彻底退下去的心思。
只是在退出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博士，堡垒系统是人工智能吗？”
洛晨果断摇头：“不是，它不是。”
接着心中补充了一句，暂时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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