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名场面，打脸方谦

此刻。

在幽州刺史府衙里，方谦倒背双手在屋中走来走去。

吴益之兴冲冲地推门进来，道：“大人，李二抓到了！”

方谦大喜：“现在哪里？”

吴益之道：“二堂之上。”

方谦一挥手：“走！”

方谦率吴益之等人快步走进二堂。他看了看狄仁杰等人，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李二，脸上浮现起得意的冷笑。

一士兵高喊道：“刺史大人驾到，还不下跪！”

狄仁杰不屑地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刺史，安得我跪！”

方谦突然收住脚步，走到狄仁杰面前问道：“此人是谁？”

队长赶忙过来：“这就是窝藏李二的刁民！”

方谦喝道：“窝藏反贼，大逆论处。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狄仁杰冷冷地道：“死到临头？大人此话说得有点早了。”

方谦大怒：“哦？难道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

狄仁杰莫测高深地道：“你的掌心有多大？权力有多大？是谁赋予你的权力，让你如此虐待生民，欺压百姓？我等何罪，无端遭受捆绑殴打？你身为刺史，在公堂之上，不问是非曲直，便恶言相加，说什么死到临头，我看你这个官是做到头了！”

方谦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好一张如簧的巧嘴啊！等一会儿大刑之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死到临头！”

说着，他大步走到公案后，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把惊堂木拍得生响：“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然不跪，巧言令色，大言炎炎，本官先定你个蔑视公堂之罪！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周围几个士兵一拥而上。

狄仁杰一声怒喝：“谁敢造次？！”

这一声吼，神威凛凛，众军一惊之下原地站住。

方谦怒吼道：“还不上前？！”

吴益之看出有些蹊跷，赶忙来到方谦身旁低语几句。

方谦强压怒火，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吴司马替你说情，此时，你早已皮开肉绽了！”

狄仁杰只是一声冷笑。

方谦装腔作势地使劲一拍惊堂木：“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人氏？做何营生？到幽州何干？给我如实招来！”

狄仁杰冷笑一声，缓缓应道：“在下，姓狄名仁杰，并州人氏。官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加黜置使，兼幽州大都督！奉旨钦差提调幽州一切军政要务！”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吓得呆若木鸡。

冷汗顺着方谦的额头滚滚而下，在他身旁的吴益之双手微微颤抖。

方谦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钦差，真是罪不容诛！你说自己是狄大人有何凭证？”

狄仁杰冲身旁的林北一摆手。

林北从怀里掏出一个绣龙锦套，高举过顶，高声喝道：“幽州刺史方谦接旨！”

方谦浑身哆嗦。

林北大喝一声：“幽州刺史何在？见圣旨为何不跪！”

方谦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林北面前，双膝跪倒：“臣、臣方谦接旨。”

除狄仁杰与林北，李元芳，虎敬晖之外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林北展开圣旨高声读道：“幽州者朝之上州，内治生民，外御诸夷，吏治尤为重要，故令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加黜置使，兼幽州大都督狄仁杰代天巡狩，查察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方谦浑身颤抖，应道：“臣领旨谢恩。”

林北将圣旨递过去，冷冷地道：“要看看吗？”

方谦连连叩头：“卑职不敢。卑职不知狄大人驾到，狂言造次，望大人恕罪。”

狄仁杰一声冷笑，挖苦道：“方大人好威风啊，自进公堂后，何尝问起狄某的姓名？”

方谦汗如雨下：“大人恕罪，卑职罪该万死！”

狄仁杰调侃道：“罢了，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起来吧。”

方谦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

“敢问方大人，殴打钦差该当何罪？”

这时，林北厉声问方谦。

“什么…殴…殴打钦差？”方谦一哆嗦。

林北指了指旁边那个队长，说道：“就是他，试图对狄大人动手，纵然没有成功，但这罪已经是极大了，更何况，此人仗着官威，鱼肉百姓，殴打百姓，你说，该怎么处置？”

那队长双腿发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小人不知狄大人身份，饶命啊。”

狄仁杰缓缓走过来：“强横霸道，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罪无可赦！方大人，此贼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方谦双眼一瞪，大吼一声：“来人，将此贼拿下！”

众军士一拥而上，将队长绳捆索绑。

方谦冲军士使了个眼色，大声道：“收押狱中，明日午时明正典刑。”军士们心领神会，拖起队长向门口走去。

“慢着！”

所有人都一惊，回过头看，说话的人正是林北。

林北知道，方谦这是想保一手那个队长。

林北冷冷地道：“就不劳方大人动手了！”说着，他慢慢向队长走来，队长浑身颤抖：“将、将军饶命！”

林北一伸手，从队长腰间拔出钢刀。

方谦道：“请将军息怒，这公堂之上，似乎不便动刀吧。”

林北根本不鸟方谦。

他抬手瞬间出去。

噗！

队长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

公堂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当着你的面，杀你的人。

方谦此刻的心里跟吃了屎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