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这个时候也蒙了。
这孔老头是在闹哪样？
刚才还没气得差点吐血，怎么如今却笑得这么癫狂？
只听孔颖达大笑道：
“我之前就觉得，《大学》、《中庸》和儒家经典，卫王殿下天资聪颖，竟然直接将这四部书籍合成为四书。
就凭这一点，我孔冲远自愧不如！”
孔颖达这个时候，竟然直接朝着李泰，作了一个文人专用的作揖之礼。
这种礼仪代表着文人之间的一种认同。
孔颖达今天则是在众多生员和官员的面前，朝着李泰深深作揖。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和孔颖达打过交道的人就会知道，在做学问的这一层面上，孔颖达从未给别人作过这么深的揖礼。
然而现在，这个作揖的对象竟然是五岁的卫王殿下！
“我去！我要认卫王殿下做大哥！这里太厉害了！”
“加我一个，以后卫王殿下是大哥，你是二哥。”
程处默而尉迟宝琳一脸兴奋地叫了起来。
其他的士族子弟也是震惊万分。
卫王殿下竟然有能耐让孔先生作揖礼，简直闻所未闻！
其实其他人做学问做得没有孔颖达这么深，所以自然不会理解孔颖达这么做的缘由。
而此时的孔颖达则是一反常态，满脸慈爱地走到李泰的身边，微微躬身说道：
“卫王殿下，这本《四书章句集注》，能否让微臣翻阅翻阅？”
“不行！”
李泰屁.股一抬，随后又是重重地坐在了书上面。
“你要是拿走了，我垫什么？”
孔颖达这个时候只好从几案上面抽出自己的那本《五经正义》。
“卫王殿下，你要不先垫着这本？”
孔颖达的这个操作直接把众人给看傻眼了。
孔先生，您的气节呢！
刚才还冠冕堂皇地说自己的书不能坐，这会儿怎么还求着人家坐？
关键是，李泰并不买他的账。
李泰把脸外在一边，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这本书坐着有我这本舒服？”
孔颖达脸色一滞。
“这.......”
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这么句话。
毕竟他也从没有将书籍当垫坐，哪里知道那本更舒服？
而且自己这本《五经正义》，好歹也是当下科考的教科书，现在拿来垫屁.股竟然还被卫王殿下嫌弃。
他胸中只感觉有一股气在郁结。
最为让他感到心疼的是，卫王殿下的屁.股下面，垫着的那本，很有可能比《五经正义》正要珍贵。
“那卫王殿下，你轻点，千万不要扭屁.股，当心把书给扯怀咯。”
孔颖达看着李泰在这本书上面扭来扭去，眼角也是一阵抽搐。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这么会损坏了，这可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不过李泰倒是不介意。
这毕竟是从系统那里拿过来的，多多少少还是有质量保证的。
哪能这么容易旧扯坏了。
“孔先生想要借我这本书？”
李泰眨着大眼睛问道。
一听到这话，孔颖达突然感觉自己有戏了，立马点头道：
“臣就稍微翻阅一下，绝对不会对书籍有任何损坏的。”
看着孔颖达一脸真诚的面容，李泰则是摇了摇头。
“要是你要借来看，那就免谈。
不过你要是在下面坐的不舒服，我倒是可你借给去垫垫。
父皇说过，对于长者，应当怀有敬爱之心。”
孔颖达：“......”
敬爱之心？
我怎么半点都没有体会到？
将《四书章句集注》借给我当垫坐，我的屁.股还敢坐下去吗？
万一坐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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