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疯子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宇智波富岳的双眼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战意。

月读，别天神，伊邪纳岐，伊邪那美，四个术的力量叠加在一起。

不但没能击败蓝染，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

蓝染的实力，已经强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层次。

不可能赢的，就算来再多的人也只是送死。

他们输了，木叶输了，整个忍界都输了！

在蓝染的面前，所有的秩序，力量，都如同儿戏！

蓝染，已经不能称之为忍者了！

这是行走在世间的神明！

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还要对泉下手……”

宇智波鼬泪如雨下，他愈发无法理解了。

蓝染的实力比他们强了太多了，哪怕抬头仰望也无法望到顶峰，哪怕竭尽想象也无法揣测其极限。

这样的蓝染为什么还要对一个资质平平的女孩下手，鼬想不通，不理解，木叶比泉资质好的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泉！

“永远不要用自己的判断，去衡量他人的行为。”

蓝染缓缓走到鼬的身前，双目中，三个勾玉缓缓旋转。

血继限界的力量，来源于血脉，更来源于灵魂。

吸收了泉的灵魂后，蓝染也能轻易使用泉的血继限界了。

“这是……泉的眼睛！”

鼬神色震撼，他没想到，蓝染居然移植了泉的眼睛。

不，鼬在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以蓝染如今展现的力量，根本没有必要觊觎宇智波一族的眼睛，那是舍本逐末的做法。

他应该是以其他的方式，得到了泉的力量。

“所为生死，不过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罢了，泉死了，但她依旧活着。”蓝染说着众人无法理解的话。

“她，在哪？”鼬神色呆滞地道，心中，想到了某个恐怖的答案。

“她们，已经与我融为一体。”蓝染微笑着道。

“蓝染你……你难道把她们的灵魂给……你这个疯子……”

富岳面色惊恐，他这些年调查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隐约觉察到，蓝染所做的实验，应该与灵魂有关。

此时此刻，他们被蓝染的黑棺命中，灵魂千疮百孔，这种与忍界主流力量完全不同的、作用于灵魂的攻击手段，更是进一步证实了，蓝染，在灵魂方面有着很深的研究！

“所以，你才能对自己的妻子下手……”

一旁的团藏艰难地道，这一刻，也终于想通了。

他们虽然推断出了蓝染杀了泉，杀了美琴，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并且蓝染也承认了。

可唯一令人想不通的是，蓝染，连自己的妻子纲手都杀了，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事情。

但这一刻，团藏有些理解了，蓝染并不是杀了纲手，而是吞噬了纲手的灵魂，以一种新的形式，与纲手继续在一起了…….

这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相爱的方式，哪怕团藏的心性，都无法接受。

“你已经扭曲了，蓝染，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止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蓝染，杀了自己的妻子，学生，店员，并且还如此心安理得，这样的人已经没救了。

“我从未指望你们能理解我。”

蓝染拔出镜花水月，明亮的剑身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天才总是孤独的，不被理解的，自古如此。

蓝染从未想要获得凡人的认可，只要自己的心中不迷失，不迷茫，那就够了。

“最后，称赞你们一句，能承受黑棺的一击，你们足以自豪了。”

蓝染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赞扬着几人的表现。

当然，他们能承受住黑棺的一击，最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而是蓝染放水了。

以蓝染如今超越死神与忍者的境界，若是全力释放出黑棺，足以将整个木叶村从地图上抹去，蓝染是不可能那样做的。

不过，即便如此，几人能活承受黑棺的一击，依旧值得表扬，这种直接作用灵魂的攻击，可是连尾兽都惧怕的力量。

“就让我以手中的剑，送你们上路吧……”

……

唰。

蓝染的话音落下的一刹那。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半空中闪过。

大片的血花溅射，而后，波风水门的身体砰地一声摔倒在远处地面。

他的一条手臂不翼而飞，捂着断臂的肩膀，面色苍白一片。

“水门！你！”

宇智波富岳面色震惊，他当日说出怀疑蓝染，想要试探蓝染的时候，被水门严重警告甚至武力威胁，这位火影对蓝染的敬重，远超他的想象。

可是没想到，最后的关头，波风水门居然会选择救他，并且，还为此搭上了一条手臂。

“老师，好久不见。”

波风水门抬头看着蓝染，强颜欢笑道。

他突然想到了当年三代火影暗示他，蓝染可能一直在伪装自己。

他又想到了大蛇丸离村时告诉他，蓝染变得和曾经不一样了，他看不透了。

他还想到了富岳不久前说的，蓝染才是木叶这些年所有悲剧的幕后主使者。

波风水门一次次的靠近过真相，但都被他自己忽略了。

直至，此刻。

全力以赴的自己，竟然被蓝染一剑斩断手臂。

不但没能救走富岳几人，甚至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波风水门终于意识到，那个让他敬爱的、信任的蓝染老师，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