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路没有停下，直到距离长安不足二十里时才停下休息。
“文若，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李毅伸手将脸色难看的荀彧接下战马。
“我从没骑马狂奔过，有些不适。”
荀彧看着四周破败的村庄，感慨道：“还真是民生凋敝啊！”
“这还好，至少有人烟，边境那边可是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烟。
当初我出征匈奴，想征调三万民夫运输粮草物资，可花了大半个月时间也只征集到了一万余人。”
“自高祖时起，朝廷便一直不停的征讨匈奴等异族，大都获得了胜利。”
荀彧叹了口气道：“可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一点也不长记性？每恢复一点人口就急急忙忙南下。”
“他们是不得不南下。”
李毅解释道：“草原上没多少食物，不南下劫掠就会饿死很多人。”
“子恒，你可别忽悠我。
我也曾仔细看过边关将领传回的一些奏报。
很清楚草原上虽然是没多少食物，但也没有那么夸张。
每年会饿死的人比南下劫掠死去的人要少很多。”
荀彧不信道：“去年你不就坚壁清野将他们挡在边境外，让他们死伤数千人不说，更是没有让他们得到半粒粮食。
这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文若，你这回可错了，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劫掠成功，那么他们将会获得丰厚的回报，有足够的粮草过冬。
如果不成功，那也不算差。
正好借此机会将他们认为浪费粮食的族人消耗掉。
你别不信，匈奴人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每次南下劫掠，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会被单独编为一军。
他们比其他年轻族人承担更危险的作战任务，等他们死的差不多了，匈奴人也该回去了。”
“太荒谬了，世上竟有如此之人，真是枉为人子。”
不待李毅开口劝慰，一名小将便匆匆跑来禀报道：“禀将军，探子回报，他们没有发现西凉军的人马，却是发现了五千左右的匈奴人。”
“这才入秋啊？”
李毅奇怪道：“往年他们都是中秋时节南下，深秋时节返回，今年怎么提前了。”
“会不会是董卓久攻长安不下，引匈奴人南下？”荀彧说道。
“还不清楚。”
李毅翻身上马道：“击溃他们就知道了，所有人集合，马上出发。”
一时间，正在吃干粮的三千士卒将干粮和水揣入怀中，纷纷上马。
……
李毅见到匈奴人的时候，发现这帮人明显早有察觉，五千人马已经严阵以待。
“文若，看到没有？”
李毅指着对面的匈奴人说道：“都是些老人，来送死的。
不过这些人战阵经验丰富，一不小心也会吃大亏。”
“看将军的模样，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他们战阵经验丰富，但是毕竟年迈，对付他们只需要用最笨的办法。”
李毅挥手下令道：“全军随我冲锋，一轮就击垮他们。”
双方的进攻都没什么新花样，三轮箭矢过后便是刀剑相向。
在李军的冲击下，一名名匈奴人不断倒下。
“怎么回事？”
荀彧奇怪道：“那些匈奴人不应该这么不堪啊？
他们已经死伤数百人了，可我们这边栽下战马的人恐怕连十个都没有。”
他疑惑，对面的匈奴人深感绝望。
他们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剑砍在对方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可对方手中的刀剑轻轻一划就轻易割开了他们身上的皮甲。
“他们身上穿了防护全面的铠甲。”
一名匈奴将领喊道：“攻击他们的脖颈等没有防护的地方……啊！”
“你话太多了。”
李毅击杀完这名将领便朝着下一名试图组织大军的匈奴将领冲去。
每一名试图指挥大军的匈奴将领都会很快死去，剩下的将领根本不敢冒头，得很快就被李军击溃。
李毅并没有让人追击，等荀彧上来便马上往长安城赶去。
“将军，刚刚是怎么回事？”
荀彧奇怪道：“为什么那些匈奴人的刀剑砍在我军士卒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李毅一剑将旁边一名士卒身上的长袍割开，露出里面的铠甲。
“这不是存放在洛阳武库中的明光铠吗？”
“没错，出发前我特地让人取来的，匈奴人的弯刀砍在上面一点事都没有。
原本是想当做秘密武器对付董卓的，倒是让这些匈奴人提前享受了。”
“三千人全部穿着明光铠，还真是够奢侈的。”荀彧感慨道。
这年头，明光铠，黑光铠等防护比较全面的铠甲可是稀有物件，大部分都为将领穿戴。
可李毅却是给麾下三千人全部穿戴上了明光铠。
当真是奢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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