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张国历坐在郭德福身侧,说道:“怎么回事?还怎么突然下台了呢!”
郭德福猛地灌了一口凉水:“我最烦的就是在死人身上做文章!他怎么不说自己是穷不怕的口盟弟子呢!”
张国历感慨了一下,他说道:“你是怕这孩子来者不善?他又能怎么不善啊!”
“我不被相声行承认的时候,是侯三爷给我在行业堂堂正正活下去的资本,给了我相声行的门户!这孩子如果敢拿侯三爷蒙事,我绝不能饶!”郭德福十分不快的说道。
“我和你师傅交情好着呢,他是个好人,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是有点关心则乱,张燃是你们战队的,他这一路过来完全是靠他自己相声的根底,那相声根底,你还不清楚嘛,他要是真想求名,他当时海选的时候就说,那不要全世界皆知,更容易炒作嘛,你能怎么办?”张国历问道。
“啊?……”郭德福顿时瞠目结舌。
张燃来到了门外,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来!”是郭德福的声音。
张燃推门而入,看着面前的两位导师,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
“郭老师,因何而怒,莫不是觉得我炒作?”
“你再说一遍你的师承!”郭德福看着张燃说道。
张燃不慌不忙,信手将折扇打开,尽显公子气度,认真说道:“我,张燃,是侯三爷的口盟弟子。”
“何人为证?”
“张文海先生当时也在场!”
郭德福越想越气,在死人身上做文章是他最讨厌的!
张文海又是他曾经的搭档,是他最尊敬的人,德沄第一坏老头。
“呵,张文海先生当时与我一同创立德雲轩,他也去世了九年,如何为你作证?”
张燃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光盘:“这张光盘可以为我作证。”
只可惜当年的两位老先生都不在了,这也是他穿越之后最郁闷的一点,明明这一切都存在于原主的记忆中,偏偏不好证明这是真实的,幸好当时家里为他拍了下来,却无意中连带两位老先生抢着收他为徒的对话也录了下来。
当年的张燃刚刚十岁,爷爷去世后,却有无数曲艺界的人前来悼念。爷爷这一辈子为人坦荡交朋好友,最后赶来了这两位,听说小张燃会说相声,很是惊喜,让他在家里表演一段。
谁知两位相声行家却对小张燃越来越喜欢。
侯三爷和张文海老先生还为这事争了很长时间,最后家里人还是决定要他坚守学业。侯先生给了他口盟,要他好好上学,也不要忘记了相声,只要他想说相声,侯三爷就收他为徒,让他说相声,只可惜侯三爷的身体不是很好,居然就那么离开了大家。
而见证这一切的张文海先生,也因为癌症去世!叹一声老先生……
郭德福拿过光盘,当场就在休息室看了起来。
小时候张燃最开始说的相声小段,还有唱的太平歌词,那都是在相声有新人之前的赛程中证明过了,屏幕里小时候的张燃却是分外可爱,相声的水准也摆在那里。
“如果当年我在场,或许我也会抢着收他为徒。”
郭德福紧盯着屏幕,心里却不由得这么想着,随后侯先生和张先生独特的声音却让郭德福忍不住眼眶湿润。
两位老先生抢着要收张燃为徒,都快打起来了,言语间居然和说相声无异,互相逗趣。
从这录音之中,郭德福也听得出来,张燃爷爷的辈分居然堪比宝字辈的老先生,所以张燃就应该和郭德福自己是一辈的。
“孩子,你好好上学,相声建议你不要落下,以后只要想说相声就来找我。如果我不在了,那你就去找德福,让他代师收徒!”录音里侯三爷的话听起来就那么亲切。
“这孩子最后还是得落在我们德雲轩手里。”张文海笑道,“到时候他是老侯的弟子,同时他也是德福的弟子,代师收徒,代师传艺,再给他个云字好了。”
“真落在你们德雲轩手里,那你们就捡到宝了!”侯三爷调侃道,“那个时候恐怕你和我都不在了。”
当时,侯先生便答应张文海老先生的提议,如果自己不在了,就让郭德福代师收徒,代师授艺。
如果侯三爷在世,张燃的艺名便是张明燃,虽然张燃年纪轻轻便是明字辈,自有侯三爷为他遮风挡雨。
如果侯三爷不在了,那就和郭德福同一辈分,但是要编入德雲轩云字科,免得相声界的小人因张燃的辈分兴风作浪!
所以,张燃的艺名是张云燃!
张燃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这不是他的亲身经历,却能听得出两位老先生拼命为相声界留人才的样子。
“是我误会你了。”郭德福看着天花板,怅然若失,若有所思。
“唉,老侯啊……”张国历听故人说话,心中难受。
张燃叹了一口气,将光盘取了出来。
导演也来到了休息室:“怎么样,我们那里还等着颁奖呢。”
“走,我们去颁奖。”郭德福眼眶红红,“刚刚对不起了。”
张燃点了点头,认了师门,算是完成了张燃原主心中的遗憾。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师弟,张云燃!”
郭德福回过头,目光灼灼,掷地有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从此张燃的一切荣辱都由德雲轩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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