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四个字出现在脑海，方泽顿时感觉豁然开朗。
整个案件，也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所有奇怪的疑点，一切让方泽想不通的地方，全部变得非常合理。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考虑，那么此案牵扯的人绝不仅仅是宋亮一个。
之前所有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说全部作废！
此刻包括凌秀的丈夫尚立辉在内，以及凌秀前夫孙兴学，甚至是曾经追求过凌秀的人，都进入了方泽的怀疑对象之内。
他们，有动机去做这件事。
“方队？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
瞧得方泽在那里愣神，罗笔芯冲他挥了挥手。
回过神来的方泽轻吸一口气，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啊？”
……
临近傍晚，街道上的车辆也越发多了起来。
行人匆匆，脸上带着一天工作后的疲倦。
穿越在人流中，方泽和罗笔芯走了很久，也聊了很久。
“雇凶杀人？”
得知方泽的判断后，罗笔芯有些惊愕。
但联想到此案的种种疑点，还有宋亮很多根本无法成立的供词，好像只有这一种可能，才能支撑起凌秀被杀案的所有框架。
一旦从这个方向去推断，所有的牵强点，都变得顺理成章。
罗笔芯想了一会，越发觉得雇凶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忍不住道：“你说的没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方泽看了罗笔芯一眼，没有说话。
死者丢失了所有财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谋财害命。
再加上除了方泽以外，不会有人能读懂凌秀临死前，那目光中残留的最后信息。
仅凭这两点，就很难认定此案是蓄意谋杀。
“方队，如果是雇凶杀人，恐怕我们要重新调查尚立辉了。”
罗笔芯再次提到了这个人。
那张巨额保单，她一直都没有忘记。
从这个角度想，那么尚立辉，就存在巨大的作案嫌疑。
闻言，方泽道：“尚立辉的确有嫌疑，但是相比之下，我觉得孙兴学的嫌疑更大。”
“死者的前夫？”
“嗯。”方泽点点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自从凌秀生下孩子后，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得极差，最后发展到了家暴，甚至于导致凌秀住院。”
“后来起诉离婚，孩子判给了凌秀，但孙兴学并没有放弃对凌秀的骚扰。”
“如果把凌秀的再婚当成这次事件的导火索，难保孙兴学不会心生怨恨，买凶杀人。”
这是方泽的分析，或者说是一种可能性，并没有证据，只是在和罗笔芯探讨。
听完方泽的话，罗笔芯点头，道：“没错，这样想的话，孙兴学的确有作案动机。”
“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查？毕竟宋亮那边……”
罗笔芯没有说话，似乎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方泽明白罗笔芯的意思。
如果此案真的是雇凶杀人，那么最快速破案的方法就是宋亮的证词。
奈何现在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是谋财害命，根本没有任何人指使。
凭空去查的话，难度就大了不少。
沉吟了一会后，方泽道：“不着急，慢慢查，既然我们确定了新的方向，就不能放弃，不然就是对死者的不公平。”
罗笔芯点头，从这方面她和方泽的想法一致。
绝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好在线索还没有断，先从银行卡查起，看看宋亮近期是否有大量资金入账。”
“杀个人的代价可不小，不是十万八万能解决的，回头姜小白那边有结果后，再次搜查宋亮的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巨额支票。”
“还有……”
方泽缓声说着，定下了未来的调查方向。
细细听完方泽的话，罗笔芯点头。
方泽的思路非常清晰，几乎囊括了所有可能性，只要有破绽，就一定能找到。
“看来凌秀的五万现金，很有可能是宋亮顺手牵羊了。”罗笔芯道。
方泽点头同意：“宋亮染上了毒品，开销极大，是不会嫌钱多的，人都杀了，也不在乎拿钱走人。”
罗笔芯道：“或许正因为如此，宋亮根本无法抵抗金钱的诱惑，选择了拿钱充当杀人工具。”
说到这里，罗笔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面对罗笔芯问的题外话，方泽转头，很认真的看着罗笔芯，道：“重要！钱可以不多，但必须要有。”
“说得也是。”
罗笔芯耸耸肩，算是认同了方泽的话。
“要不要吃个饭？”
走了许久后，罗笔芯似乎觉得有些累了，开口说道。
“好。”
方泽点点头。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方泽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笑容微微收敛。
对方是全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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