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发着呆。
直到鼻尖传来一股刺鼻的令人作呕的酒臭味,他才清醒了过来。已经停机的脑子也渐渐运转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我怎么在家里了?我记得好像从舞台上摔下去,脑袋出血了吧!”
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又不放心地前后左右摸了个遍。虽然还是头昏脑胀,但是绝对没有磕破流血!
“没事?看来哥们这脑袋挺能抗啊!这么一个大招下来都不掉血的!”徐岩不禁有些自得。
“看来是有人把自己送家里来了……”
“哥们我都晕倒了!老铁们难道不应该直接送医院吗?你们也太糙了点!”
“诶?不对,怎么这么大酒味!这帮孙子,不会是看自己晕倒出了洋相,在家开party庆祝了吧!太没人性了!”
想起昨晚的事,徐岩就老脸一红。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
徐岩今年三十岁了,就职于京城一家传媒公司。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
只是他玩性挺大,这么个年纪了,也没想过要成个家。
以前徐岩母亲在世时还能在他耳边念叨几句,可去年他母亲也因病离世了,徐岩就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人管束了。
因为从小就喜欢音乐的缘故,徐岩业余时间和几个意气相投的朋友一起组了个乐队玩,这几年在京城的乐队圈子里混得也算小有名气。他们乐队甚至还出过一张专辑。当然,结果那就另说了。
最近一个叫做《乐队的夏天》的节目正火,连带着他们这些个地下乐队也行情见长了。哥几个最近情绪都挺高涨,甚至商量着等节目有了下一季,也报个名去浪一把。
昨晚演出时,舞台下面有几个自己公司的漂亮妹子前来捧场,徐岩兴奋过头了,没注意一脚踏了空,从台子上一脑袋栽了下去,然后便悲剧了。
“卧槽,哥们真没脸见人了!不过,昨晚上后来什么情况?一会得打电话问问……”
徐岩又躺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才起身睡眼惺忪地朝卫生间走去。
“看来今天还得到医院复查一下,别有什么后遗症,怎么感觉还这么不爽啊!”
他忍着脑袋里的阵痛,嘴里面嘀咕着。
这一路过来他可没少磕磕碰碰的。
徐岩打开水龙头,双手接水狠狠地洗了几把脸,干燥的皮肤经凉水这么一激,冰冷的感觉直入身体里,脑子里一下子清爽了许多。他抬起头,正要去拿洗面奶……
“卧槽!你谁啊!”
徐岩一抬头,猛地发现对面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身影,他吓得大喊了一声,本能地举起双臂护着脑袋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了卫生间的墙壁,跌坐了下来。
……
过了良久,徐岩才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臂,神色惊慌地伸头望向镜子里。
却见镜子里也有一哥们,正满脸惊慌地望着他。
徐岩吓得又紧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尼玛!”徐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静!冷静!不要慌!”徐岩嘴里暗自念叨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起身看向镜子里。
徐岩强忍着内心的惶恐,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男人:
25、6岁的年纪,顶着一脑袋的鸡窝头,瘦长脸,皮肤略显苍白,五官倒是颇为清秀,高大的身材外面套了一身浅灰色印有小熊维尼图案的睡衣。只是……
“你谁啊?这,这什么情况?难道我这是……”
徐岩心中的某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不甘心地冲镜子挥了挥手……
徐岩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是吧!难道是做梦了?对对对,也有可能是做梦呢!”想到这,他又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卧槽!真特么的疼!”
徐岩揉了揉被自己拍得生疼的脸颊,这时他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真穿越了?……这tm是哪儿啊!”
他刚这么想,就感觉“轰”的一声,脑海深处好似一个炸雷响起,像是打开了某处潜藏在记忆深处里的开关,一段段画面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然后徐岩便两眼一翻,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
2015年5月。首尔麻浦区合井洞的一栋公寓内。
晚上7点,徐岩瘫在家里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电视机里runningman的画面。
他的两眼间或一轮,身边的两只小狗便开心地冲他摇头晃尾巴地叫两声,还跳上来用小舌头轻舔他的耳朵和手臂。
“舔狗一无所有!”
徐岩恨恨地嘟囔了一句,终究没忍心对着狗狗发脾气,起身准备狗粮去了。
第三天了,徐岩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真的穿越了。
从2019年的天朝京城,一个跟头,穿越到了2015年这位名叫徐长勋的首尔男人身上。
“唉!这哥们也挺可怜的!”徐岩接收了徐长勋的记忆后,长长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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