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贤者时间，说话就是这么硬气

“她来找我？”

李长生喃喃一声，突然表情古怪，因为他发现，另一道气质出尘的女子，也慢慢朝他宫祇踱来。

“真是巧了，这俩死对头都凑一块儿了。”

李长生沉吟一下，走出宫祇大门，是个种植梧桐，有一口古井的庭院，绿茵苍翠，繁花点缀。

他衣袖轻轻一挥，凭空冒出一方矮几，三个蒲团，桌上燃着炉火，摆着三个青铜茶杯。

以及一个瓶身细长的淡雅花瓶，插着一簇清雅纯洁的牡丹，素净动人。

李长生轻轻一笑，声音悠闻道：“树依旧、风依旧、茶香依旧，莫非至友故人来叙旧？”

但听一阵环佩叮当，一个甜笑声传进了庭院：“景未变，人未变，风采未变，谁曰英雄佳人不相见？”

笑声甜而不腻，像一口咬下汤圆溢出的红豆沙。

伴着清脆的笑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婀娜走进庭院，赤着雪足，乌黑发髻松松挽起了马尾，典雅中自有一股媚意。

“请坐。”

李长生微微招手，另一只手行云流水的泡上茶。

绾绾坐定，看见有三个杯子，不禁若有所思道：“还有客人？”

“你肯定认识。”

绾绾小脸上一片疑惑，然后轻轻一哼，她感应到师妃暄的气息在渐渐逼近。

“哼，这些臭尼姑！”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磊落之人。”一道清冷的嗓音如清泉般平静传来。

师妃暄一袭白衣，戴着面纱，目光毫无波澜，宛若雪山上一株冰清玉洁的千年雪莲。

她朝李长生微微作辑，“慈航静斋师妃暄，见过使者，不请自来，还望海涵。”

“坐。”

坐定，三人都没有再开口，绾绾时不时瞪了师妃暄一眼，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她的行迹被慈航那帮臭尼姑监视，提防着她来找李长生。

半晌，李长生缓缓说道：“两位所来何事？”

“使者，月亮之上，可是有广寒宫、千年桂树，嫦娥是不是就住在上面？”绾绾化身好奇宝宝，一连串兜出许多问题。

闻言，师妃暄也不禁看向了李长生。

自古以来，月亮寄托了人类太多美好的情怀。

李长生笑而不语。

他能怎么说？

莫非说月亮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唯美，坑坑洼洼，荒芜一片，甚至空气、重力都不适合人类居住？

“这个问题，何不即时自己去发掘呢？剧透就没意思了。”

“剧透？”绾绾眨了眨眼，“什么是剧透？”

“提前揭露。”

“为什么叫剧透？”

李长生沉吟一下：“我们古月发明了一种科技与艺术结合的文化，是一种连续的影像画面，也是一种视觉和听觉的幻听艺术，也是一门容纳戏剧、绘画、音乐、舞蹈、文字、建筑等多种艺术形态的结合体。”

绾绾怔了怔：“这岂不是说，已经超越其它一切艺术的表现手段？”

“就表现手法而言，的确如此，它更直观，更明朗。”

李长生笑道：“而且影片可以大量复制放映，随着我们社会的发展，它已深入到人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是人们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说着说着，李长生陷入了沉思。

何不在大隋开个跨时代的先河，拍部电影或者电视剧，那画面……

啧啧啧，太美！

这念头一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李长生眼睛微亮，沉吟着，思索其中的可操作性。

摄像机、音乐……这些，倒是不需考虑，主要是该如何放映，以及找一群懂得踩镜头节奏、会演戏的“戏精”。

瞥了绾绾一眼，李长生心中微动。

“演员”的问题貌似也不大，那些魔教的家伙大多是“戏精”，再上一堂“培训课”，都能立刻走马上任。

“你想下海拍片，当主角吗？”李长生抬起头，看着绾绾突然问。

绾绾表情愕然：“啊？”

“我是说，做一部“影像艺术品”的主角儿。”

此下海非彼下海，可不是那种没有特效没有情节，上来就拼刺刀的东瀛“特产片”。

李长生一向很不屑。

低俗。

粗鲁。

他要拍的可是爆炸的艺术！

嗯，贤者时间说话就是这么硬气！

李长生一直很费解，看过很多某亚洲国家的电影都是疗养院，里面男主的遭遇都很悲惨，一个或者数个女护士动不动就上下其手，惨绝人寰。

“听起来就很有趣的样子，好呀好呀。”绾绾眉飞色舞，欣然答应。

“嗯…”

一旁，师妃暄欲言又止，见他们就这样达成了某种“共识”，关系仿佛又亲近了一分，不禁有些急了。

“我……咳……”话刚落，师妃暄脸就红了，她性格矜持，脸皮毕竟薄了很多。

李长生沉吟道：“师仙子也想……演戏？”

“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