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看着李渭雅，没有忍住的把她稍稍有些凌乱的头发抚平。
依旧，一言不发。
可李渭雅却非常满足，哪怕不说一句话，只要张亮在身边，她就足够了。
“张亮，我醉了。”
李渭雅现在和在陈秋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微闭的眼睛里，泪光闪烁，但啜泣无声。
张亮没有要走的意思了：“醉了就去睡觉，好好休息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
……
在遥远的陇南道。
有人正在观察着洛阳的动静，当陈秋对付张亮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以后，这个人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洛阳，他要知道，洛阳是陈秋说了算，还是张亮说了算。
他要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再出手！
张亮作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他不会那么轻易被杀死，必然会被押送到长安，接受李二的最终制裁。
随着消息越来越多，他知道，张亮已经完了。
陈秋出手从来没有落空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时机似乎在一步步的成熟，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大功告成后的画面了。
那是多么让人心醉的画啊！
张亮这颗棋子，真不枉费用十五年的时间把他培养出来！
想到自己的手笔，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张亮，接下来就看我的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已经等不及看到张亮被制裁的画面了，他要开始行动，配合张亮的造反计划！
……
洛阳，张府。
夜已深，连蟋蟀的鸣叫声都已经消失不见。
张亮手中拿着一柄短刃，坐在李渭雅睡着的旁边，看着熟睡中的李渭雅。
李渭雅感觉到，她似乎睡了好久，她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张亮在旁边，她可以睡的安稳。
可是……张亮走了呢？
睡梦中的李渭雅，在半睡半醒间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猛然惊醒。
很显然，张亮不在身边，李渭雅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压力。
还好……睁开眼睛，张亮还在。
李渭雅特别满足，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唇瓣似乎像盛开的花儿一般美艳。
“醒了？”
张亮看着李渭雅，不由得责怪道：“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好。”
李渭雅点点头，看到了张亮手中的短刃，笑容依旧没有敛去：“终究，我还是要走了吗？”
“嗯。”
张亮点点头，直视着李渭雅的眼睛：“我亲自送你。”
“好啊。”
李渭雅没有任何犹豫便认同了张亮的话，似乎等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
看着越发显得苍老的张亮，李渭雅很愧疚：“真是抱歉，到现在都没有给你生一个孩子，只是给你找了一堆的义子。”
“可能是我张亮造孽太多，不该有后代吧。”
张亮自嘲的笑了笑，“这样也好，了无牵挂。”
“……”
马上就要离开了，没什么舍不得，只不过在李渭雅要离开之前，有一个问题要问张亮：“你娶了我，后悔过吗？”
“后悔过。”
“那……后悔吗？”
“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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