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缨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不会打架。”
“不会打架？呵呵……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濮阳缨这样的诡秘巫术之人，陈秋在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和他客气。
闷闷不乐的濮阳缨，在牢房里被张成海打，好不容易被提出来，能享受一会儿的安静，陈秋的嘲讽却又如影随形，把他嘲讽的不要不要的。
对于濮阳缨的不爽，陈秋感觉非常满意。
开玩笑，濮阳缨这种人都能爽起来，那他这检查司的老大就白做了。
不予合作的人还让他舒服，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看着濮阳缨，陈秋问道：“濮阳缨，张亮和李渭雅待你如何？可曾有过对不起你？”
“没有。”
濮阳缨不知道陈秋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于是他选择如实回答。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如实回答就是。
谈判专家只会在关键问题上撒谎，濮阳缨认为他对于审问还是有一套自己理解的，所以非常轻松的面对着陈秋。
但陈秋对于审问，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说是濮阳缨的祖师爷级别的高手都不为过。
“张亮和李渭雅，可对你不好？”
“没有。”
的确没有，张亮和李渭雅虽然对他感觉不太好，没有什么尊重，但该有的他都有，该分的钱一分不少的也会给他。
濮阳缨还从来没见过，像张亮和李渭雅这样实在的人。
陈秋问了两个问题，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询问思路，换了一种问题询问濮阳缨：“先认识的张亮，还是先认识的李渭雅？”
“先认识的张将军。”
濮阳缨依旧很诚实，“那个时候，李渭雅还是商贾的女儿，老父病重，她撑起来了家里的担子，是为女中豪杰！”
他说着这些，在资料里都有，陈秋也都看到了：“是在陇南道吧？”
濮阳缨点点头：“是在陇南道。”
是就好办了，陈秋继续询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张亮？”
“……”
濮阳缨顿了一下，抬起他苍白干枯的脸：“为了前程？亦或是因为太熟了？张将军和张夫人两人实在是太好，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去处，所以就接近他们了，想给自己找一份前程。”
“仅仅是为了一份前程？”
陈秋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问濮阳缨：“没那么简单吧？那个时候你已经名满陇州，区区一个张亮，你并不需要放在眼里，而且，你确定接近张亮，只是为了谋一份前程？”
“自然。”
濮阳缨非常淡定的说出来‘自然’两个字，死鱼眼看着陈秋：“难不成，陈大人认为我接近张亮夫妇，还有其他的目的不成？”
“你如果只是为了谋一份前程，至于蛊惑李渭雅去屠杀一个村子的人吗？”
陈秋冷哼一声，看着濮阳缨说道：“你练的那点道行，你自己相信所谓的破灾的巫术？”
“……”
呃，好吧，陈秋说的有道理，濮阳缨无言以对。
“濮阳缨，你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前程，而是生怕自己死的慢，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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