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陈秋阅读调查报告的时候，蝴蝶拿出来一张纸，在纸的中间写下濮阳缨的名字，随后是张亮，李渭雅，张成海等人的名字。
“大人，以前天下未定，张亮又对李渭雅非常喜爱，那么屠杀张成海村庄的老兵……会不会是张亮分出去保护李渭雅的亲兵？”
蝴蝶缓缓地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陈秋听到以后，连头都没有抬：“你说的是次要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濮阳缨……背后的人是谁？他那么凑巧的出现在张亮身边？可能吗？”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蝴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人都是迷信的，更何况张亮是泥腿子出身，打仗什么的毫无章法，他相信神明的保佑也说不定。”
说白了，就是觉得张亮没文化，这种人很容易被骗。
“富贵险中求，濮阳缨那个时候出山，找人投靠，为的就是一份富贵。”
陈秋看着蝴蝶，把新问题抛出来：“张亮出身低微，未来能有多少前程？濮阳缨既然是为了求富贵，那他岂能不了解张亮的身份？既然已经了解了张亮的身份，他还会去投靠吗？如果是我，我不会去投靠张亮。”
你会自己干！
蝴蝶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以陈秋不为人下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跟着别人混？他肯定是更愿意自己混！
但蝴蝶也承认，陈秋的话说服了她。
张亮看上去没有任何前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随便找出来一个，都比张亮更有背景和成就，濮阳缨如果能够慧眼识珠的发现张亮，他不会看不见其他的人。
思考着，犹豫着，忖度着……蝴蝶想了许久才缓缓地把她能想到的猜测说了出来：“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濮阳缨是被别人故意派到张亮身边的？包括那个村庄的人被屠，都有人通过濮阳缨在秘密操控着这一切？”
“嗯，我只是觉得有可能，但事实是不是真正如此，现在谁也说不准。”
陈秋说话，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以前，他绝对不会把话说满。
但陈秋他新提出来的这份怀疑，却是有点事实为依据。
濮阳缨的出现，似乎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凑巧。
“……”
稍稍沉默一番，陈秋才对后面给他按摩头部的蝴蝶说道：“如果事实真像我猜测的这样，那就太恐怖了，一个人刚刚出道，就被盯上，然后在他身边布置了十多年……呵呵……把老婆爱孩子都安排没了，嗯……这样解释，让我大概了解到，张亮为什么这么不把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当回事了。”
蝴蝶没有回答陈秋的话，只是不停地为陈秋按摩着头部，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顺着陈秋猜测的思路去想……如果真是那样……OMG，细思极恐！
“如果濮阳缨背后真有人，那个人的心思，可真就是居心叵测了！”
蝴蝶小声说道，“一位大将军，从刚开始踏上战场后，所有的一步步前进，不仅仅是自己得来的，还有其他人给他挖的坑，里面把他彻底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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