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
陈秋看到吕树和五位检查司，带着略显苍老的濮阳缨走进检查司，很是惊讶。
吕树的脸上也非常凝重：“没有遇到任何张亮的兵卒，而且带来的也异常顺利，没有任何人阻拦。”
说话的时候，吕树心里面非常不安定：“大人，为什么会这样？张亮依仗有陛下的信任，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吗？”
“恐怕，不仅仅是因为皇帝的信任吧？”
陈秋对吕树的观点提出疑惑，他不相信张亮会依仗李二。
而且，张亮不会不了解检查司的做事风格，之前检查司做了很多事事，而且有很多时候，检查司是和皇帝站在对立面，到最后逼迫的李二不得不站在陈秋一边。
如果张亮只是觉得李二可以保住他，那张亮就想多了。
张亮是一位沙场老将，他能够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并且坐到现在的位置，那他肯定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张亮不怕自己被李二处置，什么都不怕，甚至连他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只要陈秋能够终止继续查探就好。
什么都不顾及的沙场猛将，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
陈秋也在沙场历练过，但现在的张亮，让陈秋也不由得咋舌。
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陈秋想不明白，他这么大的反应，至于吗？
连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顾的人，还担心案子被查出来吗？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张亮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
让陈秋更想不到的是，张亮在濮阳缨被抓住的第三日，又来找陈秋了。
“陈大人，把张成海交给我处置吧。”
张亮把他的身份摆的极低，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哀求：“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可好？”
“……不好。”
陈秋也在做着他自己的坚持，“张将军，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亮看着陈秋：“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查十多年前的案子？”
陈秋看着张亮，“这其中牵扯到的是谁？陛下？还是谁？”
“都没有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仅此而已。”
张亮看着陈秋没有放手的意思，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而是直接把他的后手全部说了出来：“陈大人，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派我的副将把奏折交给陛下去了，所以我张亮可以承担一切后果，只要陈大人承诺我不继续查下去，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
陈秋看着张亮，他现在真的是无语了，这吉尔真倔强，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的案子，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如果再这么继续扛下去，对于张亮的结果可能会更坏。
想到这儿，陈秋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震，眼睛也随之泛出亮色：“张将军，濮阳缨那边，你已经交代好了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啧啧……你可真伟大！”
现在想想，濮阳缨这么轻松地被陈秋抓住，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洛阳是张亮的地盘，而且张亮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所以张亮有什么行动，肯定比陈秋更快一步。
濮阳缨是揭开十多年前屠村案件的关键，张亮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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