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似乎对那位小道童非常的不屑。
陈秋听到以后，撇撇嘴：“既然你已经对那位小道童动手了，是不是……接下来要动手的目标，就是濮阳缨？”
“当然！他是张亮身边最大的帮凶！”
张成海对陈秋识破他的计划并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反而对陈秋说道：“但结果又如何？只不过是跟在张亮身边继续养老，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嗯。”
陈秋点点头，他对一切都了解清楚，这不过是一个身怀仇恨的人，身怀家恨复仇的故事。
这或许很励志，但对陈秋来说，这种报复是对他推行的依法治唐策略非常不符。
张成海触犯了律法，他必须要死。
当然，对于武德二年的血案，陈秋断然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正好需要一个震惊大唐的案件，作为他推行依法治唐策略的标志。
就是张亮了！
之前，陈秋一直推行依法治唐，成果显著，但更多的地方，依旧在坚持自身长期形成的一种习惯。
不会太过于依赖法治，而是靠人治。
但是，人之初，性本恶，想要依靠人治去管理大唐，大唐进步的脚步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人情世故就会把大唐拖垮。
这是陈秋绝对不允许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现在拿张亮开刀，再合适不过。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都因为触犯法律而被缉拿，还有谁敢不把大唐的律法当回事？
陈秋看着张成海，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跟我走吧。”
“陈大人是想抓我吗？”
张成海看着陈秋，眼神中充满失落和乞求：“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要报仇！”
“报仇，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大唐的法律应该做的，你不是执法机构的成员，你没有资格去剥夺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哪怕他是犯过错的人。”
陈秋看着张成海，“包括你在内，你杀了人，就要接受律法对你的惩罚。”
“……”
张成海没想到陈秋会这么说。
法律？
大唐的法律，会杀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被李二备受信任的张亮？
张成海明显不相信陈秋所说的话。
陈秋才不管他信不信，转身准备离开：“跟我回检查司，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
“我不会让你抓住的。”
张成海看着陈秋，“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抓住我！”
毋宁死！
声音落下，张成海的手中，突然多出来一把短刃，直接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可他的短刃刚刚碰到脖子上，就感觉自己的手腕突然用不上力气，紧接着手臂上有一股疼痛传来。
Duang！
短刃掉在地上，随着短刃一起掉落的，还有一粒石子。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死！”
陈秋头也不回，“跟我走！”
这下，张成海明白了，刚刚是陈秋制止了他的自杀，他落在陈秋手上，连自杀的资格都没有。
老老实实的跟着陈秋回检查司吧。
……
回到检查司，蝴蝶在，吕树也在。
他估计是在外面呆着有点烦闷，所以回到检查司偷懒了。
看到陈秋回来，还带着一个人，两人立刻迎上去，恭敬的喊了一声：“大人。”
“嗯。”
陈秋没在意吕树偷懒的事，而是指着身后的张成海说道：“他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带到牢房里去，让他把犯罪经过写一遍，签字画押！”
“还有，去进入洛阳的水路一趟，那里面有一具尸体，带出来埋了吧。”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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