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
陈秋回头看了眼周直，随后对张玄素解释道：“张大人，据我了解，寒食散是一种非常恶劣的毒药，吃多了对人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只能把生产寒食散的工坊关掉。”
“寒食散是毒药？”
张玄素显然不信，但他也知道陈秋不是无故放矢的人，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张玄素还向陈秋举例子：“我母亲今年七十有三，本身就一身毛病，但吃过寒食散以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大夫检查后也说我母亲的病情减轻，这可都是寒食散的功劳啊。”
知道归知道，张玄素不会像周直相信陈秋那般完全无条件的相信，反而摊开手看着陈秋：“陈大人断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你说寒食散是毒药，你总应该有证据吧？”
“我没有。”
陈秋更坦然，“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我才用一十三名工匠死亡的名义，把工坊关停，不过，张玄素是熟读史书的人，应该知道，史书上有关于寒食散的记载。”
张玄素摇摇头，陈秋随后说出了郭嘉的名字，却让张玄素嗤之以鼻：“郭嘉是身患隐疾，再加上曹操和袁绍官渡之战操劳过度才死亡的，现在要把他的死怪罪在五石散上，未免太可笑了。”
从张玄素口中听到五石散，陈秋就知道他应该对此有所了解，但他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
陈秋打定主意不会让寒食散的工坊开门，张玄素也无可奈何，最终伸出来三根手指：“三天，我给陈大人三天的时间，如果你能找到确定寒食散是毒药的证据，老夫亲自带人让寒食散的工坊关门，并且处置相关人员，但如果三天内陈大人找不到证据，那我只能上报朝廷，让陛下来处理了。”
张玄素和陈秋没有交情，也没有什么闲话好聊，说完以后，张玄素就离开了。
陈秋对此也很无奈，证据都摆在明面上，可关键是得让人相信，寒食散是有害的，没有人相信，寒食散还是会流传下去，屡禁不绝。
这是陈秋碰到过最棘手的案件。
来找陈秋询问的人，不仅仅是张玄素，洛阳城的镇守将军、各大世家的达官显贵，纷纷踏破了检查司的门槛。
有些人连陈秋的面都没有见到，但见到陈秋以后，却换来不能复工的话。
这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更多人和陈秋没什么交情，他们干脆绕过陈秋，直接向朝廷上奏，把陈秋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李二，让李二去定夺陈秋。
陈秋一直呆在洛阳检查司里，想着如何解决寒食散的办法，可思来想去却根本没有找到。
不仅仅是陈秋，对陈秋无条件相信的蝴蝶和周直，都在和陈秋一起想办法，可最关键的，是无法让其他人相信，这是最难办的一点。
最后，还是蝴蝶想出来一个办法：“大人，您说寒食散是毒药，我想问您一下，您会制造寒食散吗？”
“……”
蝴蝶的话，在陈秋的脑海里闪出来一道光。
别说制造寒食散了，更牛叉的也能做出来！
不禁可以制造毒药，连解药都能做出来。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让寒食散的扩散更广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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